张小贝赶紧送到门口,陪着笑送走了惠姐。
关上门,张小贝惊讶地看着我:“我外公……这么厉害的吗?这么大的事儿,提一下我外公的名字就化解了?”
我摇了摇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这老头,藏了不少事儿啊。”张小贝继续给我包扎着。
我暗自松了口气,问道:“小贝,方淇怎么样了?”
“还在稳魂,本来一个时辰能搞定的,被你打断了,现在得十二个时辰了,不过你这伤……也得在这里养一天才行。”张小贝回道。
我点点头,好奇道:“你怎么还会给鬼治病?”
“我是鬼医,平时就会给那些鬼看病,所以我住在这里,惠姐不收我的房租。”说着,张小贝突然抓起我脱臼的脚踝,然后猛地一掰。
我疼的龇牙咧嘴,但失去知觉的脚已经可以动了。
“你正骨的手法这么好?怎么还在医院当个小护士?”我惊讶的看着张小贝。
张小贝摊了摊手:“外公教的,我学历不够啊,只能当个小护士,而且我觉得小护士挺好的,你歇着吧,这你很安全,我去看看方淇,天亮后我就直接去上班了,我帮你和主任请假。”
“好,谢谢。”我在沙发上躺了下去,身上的疼痛也在慢慢减缓。
没打止痛针,没吃止痛药,疼痛缓解的这么快。
这张小贝,果然不是普通医者。
折腾了一晚上,我很快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张小贝下了楼,在神龛前给她自己和我各上了三炷香,然后拿起包就去医院上班了。
我很困,也没有和她打招呼。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屋里贡香的味道还未散去,闻着却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更为神奇的是,我那些伤口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外伤结痂不痛可以理解,伤筋动骨的地方也没感到任何不适了,非常神奇!
我坐起身来,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
张小贝叮嘱我,醒来之后每隔一个时辰要去给方淇续香,并喂一些中指血给她。
我站起身,第一时间来到二楼。
二楼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大衣柜,几乎占据了所有空间。
扫了一圈,没看到方淇,但衣柜的门上贴了一张红符。
我打开衣柜,浓厚的贡香烟扑面而来,里面居然别有洞天。
衣柜里贴了很多符,而且柜壁画了很多看不懂的符号。
方淇正在里面打坐,周围四个角都摆了香炉,里面的香已经燃尽了。
她的额头上贴着一张黄符,脸色异常惨白,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我叫了两声,她并没有回应。
我赶紧把四个香炉的香给全部续上。
很快,方淇睁开眼睛,看着我笑了笑。
我松了口气,问道:“你还好吧?”
“嗯,正在恢复了,多亏了小贝,也要谢谢你。”方淇的语气很温柔,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我笑了笑,顺势问道:“你还有什么遗愿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