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或许是因为好奇，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但最重要的是，我们知道自己是谁，知道我们在一起有多好。别人的目光和议论，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不是要你去习惯被注视，我是想告诉你，你有足够的底气去无视它们。因为你很好，特别特别好，你值得所有的目光，你有被人仰望的权利。”周淮起缓缓道，“我总觉得你容易不自信，可我们现在是s级了不是吗？”
严清与听完这话愣了愣，是啊，他在害怕什么呢？质疑？他早已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流言？他与周淮起的心意相通，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再怎么离谱也不会伤害到他们的感情，更不可能对他们造成影响。
自己根本不需要再小心翼翼了。
自己早就用成绩证明实力了。
严清与深吸一口气，轻声开口：“你说得对，我们走吧。”
“好。”看见严清与心情明显好多了，周淮起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了。
两人来到了办事处，有周怀瑾提前打点，手续办理得出乎意料的顺利，工作人员将两份文件递到他们面前。
“这是你们的身份认证文件，确认无误后在这里签名。”负责人指了指签名处，“签完字，你们就是中枢塔的正式哨兵和正式向导了，相应的权限会即刻开通。”
周淮起拿起笔，唰唰唰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干脆利落。
严清与也仔细看了看文件内容，确认无误后，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离开纸面的那一刻，两人对视一眼，如释重负，这下总算是真正意义上摆脱家里的控制了。
“对了，首席让你们去他办公室一趟。”负责人想起什么，看着两人要离开赶忙补充道。
“首席？”周淮起回头问，“哪个首席？林漱？”
负责人摇摇头：“顾玄首席。”
“他找我们什么事？”严清与缓和道。
“抱歉，”负责人有些为难，“这个我不清楚，可能得你们自己去看看，我只是负责转告。”
知道他会找自己跟周淮起，但没想到那么着急，严清与思索他的目的。
“那办公室在哪？”周淮起问道，话音刚落两人的光脑就同时响起了提示音。周淮起拿起来一看，眉头马上皱起来了，“什么意思21区？我们的驻地是在21区？21区不是前线吗？”
严清与也是相同的情况，光脑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一条来自中枢塔任务分配系统的通知：
【通知：哨兵周淮起（S级），向导严清与（S级），您已被分配至核变21区，请于48小时内前往驻地报到。详细任务说明及权限已解锁，请及时查阅。】
21区？！自己当时填意向的明明是地下城！严清与脸上不太好看，他当初考核的目的就是为了去地下城寻找母亲，本来想着他们作为新人应该是在靠近中枢城的位置驻守或者出任务，就算安排不到地下城也可以偷着去。
可为什么是21区？这是离地下城最远的区域，被安排到那里的哨兵向导通常被称为远征军，主要任务的是开拓。
周淮起的脸色沉了下来，21区是公认的与变异体冲突最激烈，环境最恶劣，补给最困难的地方。在那要常年处于高压战斗状态。这都不算问题，最主要的是如果在那边的话自己跟严清与根本没有机会靠近地下城。
周淮起猛地看向负责人：“我们刚入职，而且是S级评定！按惯例至少应该在相对稳定的区域适应一段时间，为什么直接让我们去21区？这是谁的意思？！要”
负责人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我也不知道，我不负责这块。可能……可能首席的安排？”
“首席哪来的权限安排我们？”严清与也非常不满意。
“而且现在最危险的是3区！”周淮起有些大声，“突变体那么多，死伤那么严重，为什么不让那我们去3区？反而把我们调去那么远的地方？”
那位负责人的光脑也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表情变得更加紧张，抬头对两人道：“那个……顾首席那边又催了。他说……如果你们对分配有疑问，可以直接去办公室问他。”
“他在哪？”
“首席办公室。”
要说首席办公室严清与和周淮起只能想到林漱的办公室，两人对视一眼，知道这位负责人起不到什么作用便走向了林漱的办公室。
“奇怪了，”周淮起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林漱的办公室只有一张桌子，为什么那个负责人会说顾玄在那？难道他临时征用了？”
一切都在两人到办公室之后有了答案。
门没锁，一推就开了。林漱坐在办公桌后办公，听到声音抬起了头，宋知络就坐在他身边，用仇视的目光看着对面。
办公室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边是林漱工作的地方，和上次来有了点变化，除了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桌上，地上，柜子上都多了些可爱的小装饰，一看就是宋知络的手笔。桌面上还摆着一张两人的合照，看起来很温馨。
而另一侧截然相反，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简单构成了一个办公区域，而顾玄正躺在那张沙发上闭目养神。
“来了？”顾玄开口。
周淮起上来就是质问：“把我们分配到21区，是你的意思？”
顾玄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最后落在严清与身上片刻，才缓缓开口：“是。”
他承认得如此干脆，反而让周淮起噎了一下。
“为什么？”周淮起压下火气，尽量冷静地问，“新人免于高危前线任务这是规定，而且我们填的意向是地下城附近！”
“规定是死的。”顾玄语气平淡，“21区需要人手，你们的能力评估显示你们可以胜任。”
“需要人手？”周淮起简直要气笑了，“现在最危险的区域是3区，最需要人手的也是3区，你把我们调去鸟不拉屎的21区开拓是什么意思？”
严清与也上前一步：“我们无法接受这个分配。”
顾玄的指尖停止了敲击，坐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为什么？我要一个理由。”
“为什么？想问为什么的是我们。”周淮起根本不想跟他辩驳，“是你需要给我们一个去21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