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严清与听到箱子倒地的声音,盖在箱子上的红色遮布被掀开,手电筒的光透过缝隙照了进来,亮的严清与眯了眯眼睛。
紧接着,锁住箱子的搭扣被人用蛮力硬生生扯断,箱盖被猛地掀开!
空气瞬间涌入,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强烈的手电光柱,以及一个逆着光的高大身影。
光线刺得严清与一时睁不开眼,但是熟悉的气息他不可能会感觉错!
周淮起!
严清与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所有的忍耐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仰起头,透过模糊的泪光,看见了周淮起那张写满了担忧的脸。
严清与!
周淮起来不及高兴,目光迅速扫过他被胶布封住的嘴还有被捆绑的手脚,以及那副因为结合热和挣扎变得狼狈不堪泪眼朦胧的样子。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骇人。
周淮起小心地俯身,指尖有些颤抖,轻轻撕开了严清与嘴上的胶布。
周淮起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仿佛经历了比他更甚的煎熬,“对不起,我来晚了。”
“周……周淮起。”严清与喘气声音比说话还大,他艰难地伸出手碰了碰周淮起的脸:“怎么那么多……血,你受伤了吗?”
一旦有了接触严清与的精神丝就迫不及待地缠上了周淮起,周淮起立马察觉到严清与的不对劲。
“没有,这不是我的血。”周淮起轻轻说道,把严清与抱了起来。
“那……那就好。”严清与忍不住抓着周淮起的领子,脸往他身上埋。可是周淮起身上一股血腥味,一点都不好闻。
“走,我带你去找陈医生。”周淮起皱眉。
“不……不要。”严清与的意识浮浮沉沉,他抓住周淮起的领口,摇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我好难受。”
“陈医生是专业的他知道你这种情况怎么……”
周淮起还没说完就被严清与的动作打断了,他滚烫的脸颊磨蹭着周淮起的颈窝,汲取着那微弱却令他疯狂渴求的气息,严清与环着他的脖子几乎是贴着他脸颊说话:“我不想让别人……看到,看到我这个样子。”
“你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
……
他抓着周淮起的衣领,借着力努力坐直。
鼻子蹭过。
两个人距离无限拉近,好像就应该是这样。
呼吸粗重。
严清与的话语和动作如同最猛烈的催化剂。他抱紧怀里颤抖不止的人,感受到那异常的高热和透过衣物传来的湿黏冷汗,眼神沉得骇人
“好。”周淮起的声音低哑,抱着严清与跳下货车,把他的头摁在自己怀里,不让他看到周围。但严清与还是闻到了很浓重的血腥味。
“你把他们杀了吗?”严清与嘴唇颤抖。
周淮起避重就轻:“教训了一下。”
严清与不在意这些,摸着周淮起沾了血的衣服喃喃道:“脏了。”
周淮起抱着严清与大步流星地走向旁边那辆引擎还未熄火的越野车:“没事,待会扔了。”
他小心地将严清与放进副驾驶座,严清与却软绵绵地朝他倒了过去,双手依旧死死抓着他的衣襟,发出难受的呜咽,仿佛自己一松手,周淮起就会消失。
周淮起深吸一口气,用安全带将严清与固定好,指尖拂过他汗湿的额发,承诺道:“很快,我们回家。”
周淮起猛地踩下油门,越野车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这个地方离中枢塔太远了, 严清与可能撑不到那个时候。离这里最近的地方……周淮起忽然想到自己家好像离这里不远。
自己老爸老妈平时很少回家,家里应该没人,周淮起想着踩死油门以极快地速度回到了家。
停下车周淮起打开车门,把严清与拉了出来,他跟没骨头一样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周淮起身上,周淮起干脆把他抱起来。
家里确实没人,周淮起抱着严清与冲上楼,进了房间,反手把门锁死。
周淮起将严清与轻轻放在床上。
他的双臂不由自主地缠了上来,紧紧环住。
“等……等一下。”周淮起似乎还没从紧张的状态缓和过来,见到如此主动的严清与有些手足无措,“我身上都……都是血。”
严清与已经顾不上什么了,周淮起的精神屏障根本挡不住他。
他们的契合度很高,这股焦躁和渴望惹得周淮起也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行,自己结合热也要被勾出来了。
周淮起强行把严清与从自己身上扒下去。摁在床上,但严清与这是出乎意料地难按,力气都比平时大了许多,周淮起扯过被子把他裹了起来喘着气说:“等等,等我五分钟。”
周淮起冲进房间的浴室,把沾了血的衬衫和裤子通通丢掉,打开了淋浴头。
冰冷的水浇在他的身上,让他清醒了一些。严清与现在不清醒,如果自己也进入结合热的话很可能会伤害到他。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躁动。
五分钟过后,他裹挟着凉气围着围巾走了出来。
他计划中和严清与不应该这样的,而是在温情告白后,在一个气氛刚好的夜晚 ……而不是这样,前不久还在生死危机,下一秒就……
周淮起的心跳的很快,严清与把那本《哨向结合108式》夹在了衣服里,前几天自己给他收衣服的时候趁他不在自己看了几眼,多少有点心得体会,但没想到考试来得那么快。
他走到床前,瞬间愣在了原地,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冲上头顶。
床上,严清与显然已经无法忍受结合热带来的折磨。周淮起离开的这几分钟,对他而言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
被子被他踢开了一大半,他的上衣 被蹭得卷起,露出一截劲瘦而泛着粉色的腰,裤子的纽扣不知何时被扯开,拉链也下滑了一半,裤子几乎要被蹬掉了。腿屈起。
……
严清与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周淮起大脑一片空白。
眉头紧蹙,眼尾绯红,嘴。唇微张。
声音传到周淮起的耳朵里好像给他打了一针什么一样,让他脑子都有点恍惚。
汗湿的额发黏在脸颊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极度脆弱又极致诱惑的气息。
周淮起感觉血液又直冲往下,刚刚被冷水压下去的躁动以更凶猛的态势反扑回来,烧得他口干舌燥,呼吸瞬间粗重得吓人,根本无法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