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正人君子(2 / 2)

y:要你跟踪他

专业跟踪狂:那个……

y:[转账]

专业跟踪狂:保证完成任务!

果然是见钱眼开的家伙,严清与关掉对话框。

“我们晚上就回中枢塔吧,天色黑,不容易被人注意到。”严清与开口。

“可以啊。”周淮起倒了垃圾直起身,“我待会收拾收拾东西。”

两人趁着夜色回到了宿舍,周淮起老实地站在严清与身后等他开门,进严清与的宿舍跟回自己宿舍一样自在。这种感觉就跟同居了一样,周淮起心中暗喜。

严清与从抽屉里又拿出了那本蓝色外壳的笔记本,试图从母亲的只言片语里再找出什么线索,可看来看去都只有不要相信中枢塔这句话最令人在意。

明明只是为了查清母亲的去向,却牵扯出那么多,甚至还有关于中枢塔管理层的事,已经不能说放弃就放弃了,迟早有一天麻烦会找上来的,必须掌握主动权。

周淮起不知何时站在了严清与身后,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又在想什么呢?喝点东西暖暖。”

严清与接过杯子,温热的触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我在想,如果继续查下去,会不会连累你们......”

“不要想那么多,我们都不会有事的。”周淮起的手已经熟练地按上他的肩膀,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捏着:“先休息,那么晚了你光看也不可能看出来什么的。”

严清与任由自己放松下来,靠进那个温暖的怀抱,被周淮起带着在沙发上坐下,周淮起身上总是带着阳光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地沉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淮起最近经常哄自己睡觉的原因,靠在他身上严清与就忍不住犯困了起来。

“你是不是在牛奶里加了什么?”严清与忍不住问,“为什么每次我喝完都很困。”

周淮起冤得不行:“我怎么可能往里面加东西,为了你好我都把那瓶药丢了。”

“那瓶药很贵,你得赔我。”严清与闭上眼睛。

“我陪你,我陪你。”周淮起摇尾巴。

严清与没听出来周淮起的言外之意,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意识逐渐模糊。他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明天记得叫我起来,训练......”

周淮起轻轻应了一声好,手指拨开他额前的碎发,低声道:“睡吧。”

严清与的呼吸渐渐平稳,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靠在周淮起怀里睡着了。

怀里的人逐渐放松的呼吸,周淮起低头一看,严清与平日里紧绷的嘴角此刻也柔和下来,他轻轻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低声道:“睡着了还那么乖。”

周淮起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确认他睡熟后,才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来,脚尖轻轻推开卧室门,将人放在床上。

本想让他睡在自己的大床上的,但是又怕自己自作主张严清与生气 想了想还是让严清与在自己的房间睡觉。他动作很轻,生怕惊醒严清与,可就在他刚把人放到床上准备抽身离开时,严清与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走。”严清与的声音很轻,有些含糊,像是在说什么梦话。

本想当个正人君子的,但是既然你这样邀请我了那留下来也是没办法的事,周淮起这样想着,理直气壮地在严清与旁边坐了下来,心花怒放:“好,我不走。”

严清与做了个梦,梦到了一片雪原,这里的景象跟自己精神领域特别像,而且有种发自内心的熟悉感,好像之前的自己也来过。

他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突然在平坦的雪原上看见了一栋房子。房子不大,但一个成年男子进入绰绰有余。房子是用雪建成的,独自伫立在这雪原上遭受了风雪摧残,已经残破不堪了。

严清与莫名其妙的感觉惋惜,好像这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弯下腰捧起雪一点点地朝墙壁上糊去,但完全没有技术可言,刚贴上去的雪不一会又掉了下来,不管严清与摁得多实,试了多少次,都没办法将房子恢复。

他越是心急,动作就越发粗鲁,原本只是轻柔地填补,变成了近乎捶打的力道。新糊上去的雪非但没能加固墙壁,反而震落了原本勉强维持着形状的结构。

“不……不是这样……”他喃喃自语,额角渗出细密的汗,一种深切的恐慌攫住了他,潜意识里觉得这栋房子不能倒塌,他徒劳地去支撑那面倾斜得最厉害的墙,但他的触碰反而成了那最后一根稻草。

伴随着一声“咔嚓”声,整栋小屋在他面前如同被抽掉了骨架般,轰然坍塌!

大量的积雪和碎冰劈头盖脸地砸落,扬起漫天雪尘。严清与下意识地后退,他眼睁睁看着那给他莫名温馨感的小屋,化为一地狼藉,他的心脏猛地一缩,迷茫瞬间涌上心头。

“不要!”严清与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怎么了?”周淮起被吵醒了,迷蒙地瞪着眼睛。严清与仍然惊魂未定,感觉胸口很闷。低头一看,周淮起的手臂压在他的胸口,导致他做噩梦的罪魁祸首就是周淮起!

“手……”严清与推开周淮起的手坐起来,缓了缓神。

“怎么了?”周淮起清醒了一些,伸展伸展被严清与躺得发麻的手臂,“做噩梦了吗?”

严清与点点头:“没事。”

这个梦未免有些太真实了,就算是醒了心里还有那种空虚的感觉,严清与拿起放在一旁的光脑,六点半,窗外已经亮了起来,醒的时间刚刚好。

严清与掀开被子没找到自己的拖鞋,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质问周淮起:“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周淮起回答得很迅速,因为他在睡前已经在心里反复演练了数十次:“你昨天晚上抱着我的胳膊,说不要走,求求你留下来,还靠在我怀里撒娇,说不要我走,没办法,我一走你就皱眉头,担心你睡不好就只好留下来了。”

周淮起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但严清与一句话都没信:“我是睡着了不是喝醉了,你觉得可能吗?”

周淮起嘿嘿一笑,从床上爬起来:“我去做早饭!”

严清与并没有多跟他计较什么,吃完了早餐就跟周淮起出门训练了。

早起训练的人不在少数,严清与在一旁做热身,发现旁边的人一直在往他们俩的位置看。看得严清与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自己的头发剪了,还有点不习惯。

周淮起毫无知觉,做了几组拉伸,朝着严清与伸手:“走吧,跑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