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似乎睡得极其香甜,完全不知道身下“暖炉”内心正经历着怎样天翻地覆的挣扎。她的猫尾无意识地卷得更紧,尾尖轻轻扫过月影的脚心,带来一阵钻心的痒意,让月影差点惊呼出声。
后半夜,就在这种极致的屈辱、身体的背叛、理智的崩溃交织的炼狱中,缓慢而煎熬地度过。月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在愤怒地咆哮,另一半却在可耻地享受着这被迫的亲密带来的、扭曲的慰藉。
当窗外天际泛起第一丝鱼肚白时,风铃终于动了动,似乎有醒来的迹象。月影立刻屏住呼吸,全身再次僵硬如铁,心脏狂跳,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更可怕的审判。
风铃长长的银色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那双如同蓝宝石般清澈瑰丽的猫眼。刚睡醒的她,眼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慵懒,少了几分平日的戏谑与凌厉,多了几分纯真无害。
她眨了眨眼,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正以何种姿势抱着什么。她低头,看了看身下脸色潮红、眼神屈辱中带着一丝慌乱、浑身僵硬赤裸的月影。
四目相对。
空气死寂。
月影的心跳几乎停止,她已经做好了承受最恶毒嘲讽和更过分命令的准备。
然而,风铃只是歪了歪头,猫眼中闪过一丝困惑,然后用刚睡醒的、带着浓浓鼻音的软糯声音,如同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般,轻轻说了一句:
“哦,早上好,我的抱枕。”
然后,她像是嫌弃姿势不够舒服一般,调整了一下手臂的位置,更紧地搂了搂月影的腰,将脸重新埋回那温软弹性的“枕头”(月影的胸口)里,咕哝了一句“再睡五分钟”,便再次闭上了眼睛,呼吸很快又变得均匀绵长。
月影:“!!!”
抱……抱枕?!!
一股比昨夜任何时刻都更加汹涌的、混合着滔天屈辱、荒谬绝伦、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失落的情绪,如同火山般在月影胸中爆发!她宁愿被鞭挞、被羞辱,也不愿被如此轻描淡写地、如同对待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般对待!
然而,在这极致的愤怒之下,看着风铃那毫无防备、纯真如婴孩的睡颜,感受着怀中真实的温热和柔软,昨夜那身体背叛的余韵竟再次悄然泛起……
这一夜,月影的沦陷,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彻底,也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