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的身体再次一僵，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丝。让她像狗一样爬过去……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但她刚刚才体验过灵魂撕裂的痛苦，求生（或者说避免求死不能）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咬着牙，强忍着滔天的屈辱，真的四肢着地，像一只驯服的宠物般，慢慢地、艰难地爬到了风铃的脚边。
看着她那副屈辱而又不得不顺从的模样，风铃心中闪过一丝快意。当初在圣魔大陆，多少桀骜不驯的魔神、人族强者，最终不也匍匐在她魔神皇的脚下？对付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碾碎她的骄傲。
月影爬到风铃脚边，颤抖着伸出手，开始小心翼翼地为她捶腿。她的动作十分生疏，显然从未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计。
“没吃饭吗？用力点！”风铃不满地用脚趾点了点她的小腿。
月影吃痛，却不敢反抗，只得加大力道。但她毕竟是九阶强者，即使星力被封印，肉身力量也远超常人，这一加力，差点把风铃的小腿捶碎！
“嘶——！你想谋杀主人吗？！”风铃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一脚踹在月影的肩头，将她踹得向后翻滚了两圈。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月影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又爬回来，磕头如捣蒜。
风铃揉了揉小腿，看着月影那副惊慌失措、涕泪横流的狼狈模样，突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欺负一个失去反抗能力的弱者，并不能带来多少乐趣。她要的，是彻底掌控，是慢慢磨掉她的棱角，让她从灵魂到身体都彻底臣服。
“算了，”风铃摆摆手，“看来你确实不会伺候人。那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学起吧。”
她指了指自己刚才被月影抱过、还有些凌乱的床铺：“去，把床铺整理好。被子要叠成标准的豆腐块，枕头摆放整齐，床单不能有一丝褶皱。”
月影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整理床铺。她哪里做过这个？笨手笨脚地拉扯着丝绸被单，反而弄得更加凌乱。
风铃就坐在旁边，悠闲地晃着脚，冷眼旁观，时不时出言讽刺几句：
“啧，这就是九阶强者的动手能力？连个被子都叠不好？”
“左边，左边皱起来了！你没长眼睛吗？”
“真是废物！看来以后得好好‘调教’才行。”
每一句话都像鞭子一样抽在月影的心上，让她羞愤欲绝，却又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咬着牙，更加卖力地（虽然效果甚微）整理着。
好不容易将床铺勉强整理得像点样子，月影已经累得香汗淋漓，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睡裙的吊带又滑落下来，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看起来既狼狈又……有种别样的诱惑。
风铃走到床边，打量了一下，勉强点了点头：“马马虎虎吧。” 她突然凑近月影，猫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我的小女仆。以后，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暖床，”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月影瞬间变得惨白的脸，“你就得乖乖脱光了躺好。明白吗？”
月影浑身一颤，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最终还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细弱的声音：“……明，明白……主人。”
“很好。”风铃满意地笑了，伸出手，像抚摸宠物一样，轻轻拍了拍月影的头，“今晚我累了，你就睡在床边的地毯上守夜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上床，也不准离开这个房间。”
说完，她不再看瘫软在地的月影，自顾自地爬上那张柔软的大床，拉过带着月影体香的丝绸被子盖好，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折腾了这么久，她是真的有些累了。有了这个九阶“女仆”当保镖，她终于可以稍微安心地睡一觉了。
房间里陷入了死寂，只有月影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和风铃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奢华房间的灯光自动调暗，只剩下朦胧的光晕。月影蜷缩在冰冷的地毯上，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入臂弯，肩膀无助地耸动着。她从云端跌落泥潭，从掌控者沦为阶下囚，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荒诞了。而未来，等待她的，将是更加黑暗和屈辱的命运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从那个暗金色符文烙印在她灵魂上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已经彻底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