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皓月听得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疤面男拍了拍手:“凌博士,轮到你了。这位‘艺术品’,就交给你来雕琢了。”
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走出。这是一个身材矮小、佝偻着背的老者,满头发白的乱发,脸上布满皱纹和老年斑,一双眼睛却异常浑浊和疯狂。最令人惊骇的是,他穿着沾满不明污渍的白大褂,而从他白大褂的袖子和后背位置,竟然伸出了额外的四只手臂!一共六只手臂,每只手臂都异常干瘦,手指如同鸟爪般尖锐,灵活地摆动着。
凌博士用其中一只手比了个“oK”的手势,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他另一只手中拿着一个奇特的工具,像一个超大号的剃须刀,但刀头是高速旋转的、布满锋利锯齿的金属圆片!
“衣服……碍事……”凌博士沙哑地说着,启动了工具。圆片高速旋转,发出刺耳的嗡鸣。他走到被束缚的龙皓月面前,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旋转的锯齿刀片贴上了龙皓月身上的衣物!
“刺啦——!”质量不错的衣物在这恐怖的利器面前如同纸糊一般,瞬间被切成碎片,四处纷飞!龙皓月惊恐地尖叫、挣扎,但束缚带纹丝不动。短短几秒钟,她身上便不着寸缕,白皙娇嫩的肌肤完全暴露在冰冷空气和那些贪婪的目光下。束缚带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勒出深深的红痕,更添几分凌虐感。
凌博士用一只鸟爪般的手,毫不客气地捏住了龙皓月一边饱满柔软的胸脯,用力揉捏着,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滑腻。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猛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呸!美好的东西……真令人作呕!”
然而,更令人发指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龙皓月因为屈辱和恐惧而张口尖叫时,凌博士竟然将一口黄绿色的、散发着恶臭的浓痰,精准地吐进了她的喉咙深处!
“呕——!”龙皓月猝不及防,条件反射地吞咽了一下,瞬间感觉到那粘稠、腥臭的物体滑入了食道!巨大的恶心感让她剧烈地干呕起来,胆汁都吐了出来,却无法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和触感从喉咙里清除。
疤面男似乎觉得很有趣,哈哈大笑。他走上前,粗暴地将干呕不止、浑身赤裸的龙皓月从束缚椅上拽起来,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然后重重地扔到了那张冰冷的手术台上。
“开始吧,博士。让我看看,你能把这件‘艺术品’,雕琢成何等……惊世骇俗的模样。”疤面男退到一边,抱着手臂,准备欣赏接下来的“表演”。
凌博士的六只手同时动作起来,拿起各种闪烁着寒光、形状怪异的手术工具——激光切割器、骨骼重塑钳、组织增生剂注射枪、皮肤腐蚀液……他围着手术台,开始对龙皓月进行惨无人道的、旨在满足变态欲望的“改造”。
龙皓月的惨叫声、求饶声、咒骂声,与工具的嗡鸣声、激光灼烧皮肉的“滋滋”声、骨骼被折断重塑的“咔嚓”声混合在一起,构成了这间“净化室”里最绝望的交响曲。她的身体,正在被一点一点地、从内到外地,改造成一个符合施虐者审美(如果那能称之为审美的话)的、丑陋恐怖的怪物。
这个过程漫长而残酷,远远超出了肉体的痛苦,更是对灵魂最极致的摧残。龙皓月眼睁睁看着、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变化,从绝望的尖叫,到麻木的呻吟,最终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和微弱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改造“完成”了。
在一个充满浑浊绿色营养液的培养仓中,一个“生物”静静地悬浮着。它有着一头失去了所有光泽、如同干枯水草般的银蓝色长发,长发遮住了它的面部。它的皮肤不再是光滑白皙,而是变成了暗沉的、如同沼泽淤泥般的墨绿色,皮肤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大小如乒乓球般的坑洞,仿佛被强酸腐蚀过,又像是无数微小的火山喷发后留下的疤痕,粗糙得如同老树的树皮。它的身体轮廓扭曲不堪,几乎看不出人形。
最诡异的是,它的双手手掌中心,各镶嵌着一只眼睛!那正是龙皓月曾经那双璀璨的金色眼眸!但此刻,这双眼眸中没有了任何神采,只剩下无边的空洞和绝望。它正用这双长在手掌上的眼睛,贴着培养仓冰冷的玻璃壁,茫然地“看”着外面模糊的世界。
它的下半身,从腰部开始,已经彻底消失,或者说,融化成了一滩无法形容的、如同腐烂肉泥和废弃物混合而成的、散发着恶臭的糊状物,堆积在培养仓的底部,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它只能用那双变异的手臂,抱着自己同样布满孔洞、如同风干岩石般坚硬、再也找不到一丝柔软和弹性的“胸部”,蜷缩在培养仓的上部。
它无法说话,因为舌头早已被割去,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无意义音节。它不敢用掌心的眼睛去看自己水中的倒影,它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被称为“腐烂者”或“垃圾”的怪物。它甚至能听到外面巡逻的人员经过时,轻蔑地称呼它为“废物”、“那堆烂肉”。
在它旁边的培养仓里,关着已经彻底沦为杀戮兵器的“蝎女”林雨。偶尔,会有人来给“蝎女”做检测,甚至有时会用“林雨”这个原名称呼它(他),似乎还保留着对其战斗价值的些许“尊重”。而对自己,只有无尽的鄙夷和厌恶。改造它,似乎仅仅是为了满足那个疤面男和凌博士扭曲的欲望,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羞辱。
龙皓月(如果还能称之为龙皓月的话)的意识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浮沉,它只剩下一个念头:李晨阳和枫灵……他们怎么样了?他们是否也遭遇了不测?还是……只有自己落得了这般下场?
而此时,枫灵和李晨阳,也正各自经历着地狱般的煎熬。枫灵被迫与一只白猫融合,变成了身形娇小的猫娘,在猫形与人形之间不稳定地切换。而李晨阳,则被石井次郎用邪恶的匕首剥下了他心中白月光“叶星晚”的人皮,强行套在身上,变成了一个拥有少女外形、内心却依然是自己的、更加扭曲的存在。
四人的命运,在这个黑暗的基地里,以最残酷的方式被改写,走向了未知而绝望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