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将衣服扔给她们。入手触感细腻，但……极其轻薄。款式是经典的黑白色系，带有蕾丝花边，上身是低胸束腰的设计，裙摆短得堪堪遮住大腿根部，而下身配的则是单薄的黑色长筒袜，并非保暖的加绒款。在这个深秋时节，室内温度只有十五度左右的环境下，穿这套衣服，绝对称得上“美丽冻人”。
龙皓月和林雨接过衣服，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龙皓月是羞愤交加，手指紧紧攥着单薄的布料，身体微微发抖。林雨则是怒极，金色的眼眸中几乎要喷出实质的火焰，她死死盯着李晨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李晨阳！你……你欺人太甚！”
“穿上。”李晨阳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带着契约的强制力。
反抗是徒劳的。在契约的绝对支配下，两人即使万般不愿，也只能咬着牙，带着极大的屈辱感，走进卧室换上了那身女仆装。当她们再次走出来时，画面极具冲击力。
龙皓月身材纤细，这身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荡，但裸露的肩颈和修长的双腿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晃眼。她双手紧紧抱在胸前，试图遮掩那过于暴露的领口，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李晨阳。
林雨则不同，她身材高挑丰腴，女仆装被她穿出了一种惊心动魄的、混合着屈辱和冷艳的矛盾美感。布料紧绷在她起伏的曲线上，反而更添诱惑。但她周身散发的冰冷杀气，却让这分诱惑变成了致命的危险。她同样双臂环胸，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寒冷和愤怒，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嘴唇都有些发紫。
李晨阳上下打量着她们，摸索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点了点头：“嗯，我眼光还不错。”这话更是火上浇油。
“现在，”李晨阳重新坐回沙发，翘起二郎腿，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又指了指地面，“一个人过来给我捏捏肩膀，另一个，去打盆热水，给我洗脚。”
命令下达，龙皓月几乎是下意识地、抢也似的冲到了李晨阳身后，她宁愿做这个，也不愿去碰他的脚。而动作稍慢一步的林雨，则被强制分配了洗脚的任务。她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胸口剧烈起伏，过了好几秒，才在契约的刺痛下，极其缓慢地、一步一顿地走向卫生间，端来了一盆温水，和一个洗脚盆。
她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低着头，银色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的表情。但李晨阳能清晰地看到她紧抿的唇线和微微颤抖的指尖。当她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李晨阳的脚踝时，那种极力压抑的嫌弃和屈辱感，几乎化为实质。
而龙皓月站在他身后，小手小心翼翼地搭上他的肩膀，生疏地揉捏着，动作轻柔得像是羽毛拂过，与其说是按摩，不如说是触碰。
李晨阳闭上眼睛，感受着肩头生涩的按压和脚上传来的、带着明显抗拒意味的清洗动作。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在他心中涌动——有报复的快感，有掌控局面的满足，但也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眼前这种扭曲关系的茫然和空虚。他到底在做什么？用这种方式来确认自己的主导权吗？
就在这时，龙皓月怯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个问题，却指向了一个更核心、更现实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