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烟袅袅模糊了崔姮的眉眼,她弯眉浅笑:“不急,他现在年纪尚小,不适合上战场,东宫也是个不错的去处,我要他过几日来东宫当值,给他历练历练。”
“行吧,依你。”崔蔺无奈应下。
若东宫里多了几个相府的人,他也能安心些。
见兄长应下,崔姮唇角微扬,心情不错。
商量好后,崔姮起身回自己院中。
没一会儿天色彻底暗沉下来,崔姮准备洗漱入寝。
春寒料峭,盥洗室却是暖意洋洋,崔姮屏退左右时,并未察觉雕花屏风后多了一道阴影。
浴桶里玫瑰香露正氤氲出暖雾,她仰颈靠在桶沿,墨发如海藻般浮散在水面。
花瓣沾在凝脂般的肩头,水珠沿着玲珑锁骨滑落,被烛光镀上蜜色的光晕。
正当她阖眼放松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按上她肩颈。
春禾今日手法倒进步了。崔姮以为是芙蕖,慵懒轻笑,却忽觉那指腹带着习武人特有的薄茧,力道亦比侍女更有侵略性。
猛回头时,水波哗啦作响,撞进一双含笑的深邃眼眸。
南宫铭身着墨色暗纹锦袍,玉冠在蒸汽里蒙着薄雾,竟屈尊降贵地蹲在浴桶边。
他指尖还拈着片嫣红花瓣,语气缱绻得似醉人醇酒:孤竟不知,东宫库房里最好的玫瑰露,也比不上姮儿身上半分香。
崔姮惊得往水下缩,却被男人攥住手腕,她嗔道:“殿下怎么来了?”
南宫铭俯身,含笑:“孤想孤的太子妃了。”
崔姮无语,才回家一天,他就追来了。
水汽将她的羞恼蒸成胭脂色,贝齿轻咬朱唇:殿下擅闯女子浴房,传出去不怕遭人笑话?
普天之下谁敢笑孤?他俯身时龙涎香笼罩下来,玉带扣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肩头,况且——
尾音消失在贴来的唇间,带着晚风凉意的锦袍渐渐被水汽浸透,孤思念成疾,姮儿竟忍心拒我千里?
崔姮心里抵触他,面上温柔问他:“殿下可是用膳了?”
南宫铭点头回答:“随便吃了些。”
崔姮:“那妾让灶房准备点吃的来。”
“可以啊,但孤更想吃眼前的秀色......”
话未说完,男人已经抬手解开自己腰间的金玉带。
崔姮瞪着眼睛看他,南宫铭眼眸含星,邪邪一笑,自成风流,修长手指解开身上的锦袍,然后是裤子......
崔姮羞得不敢去看他,眼睛乱瞟,玉颊绯红,像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宫铭静静欣赏心尖尖的女子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心情极好。
水波忽然剧烈晃动起来,男人跨进浴桶,崔姮被迫坐在他腿上,感受着衣料下肌理分明的胸膛贴住她的背脊,簪缨蹭得她后颈发痒。
别......她推拒的手被他捉住按在心口,掌下心跳又重又急。
南宫铭咬着她耳垂低笑:姮儿可知昨夜东宫的床榻冷得似冰窖?
水流随着动作从桶沿溢出,在地面蜿蜒成暧昧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