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许琅的传信(2 / 2)

万一哪日他突然心血来潮,背着她暗地里将沈昭父女解决了呢?

锦州离邺京这么远,将离传递信息也需要很久,等崔姮得到消息时,恐怕沈昭父女尸体都腐烂了。

崔姮走到窗前,望着湛蓝的天色。

许琅派的是什么人?能否真的护住沈昭父女?

她多想亲自问问,可在这深宫之中,她与许琅之间横亘着太多规矩与危险。

许琅.....她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舌尖泛起一丝苦涩。

他们之间,连一句感谢都是奢侈。

她想起许琅那双总是平静如水的眼睛,想起他每次在宫中相遇时克制的行礼,想起他总能在她最需要帮助时恰到好处地出现。

忆起以往种种,其实南宫铭还真猜对了,许琅对她有意,只是此生,他们注定无缘无分......

崔姮摇摇头,甩掉这些不好的念头,她取出纸条又看了一遍,而后将它凑近烛火。

火舌舔舐纸角的刹那,她几乎要缩回手,最终还是看着它化为灰烬。

她最后看了一眼纸条燃烧后留下的灰烬,用茶水冲散了痕迹。

许琅冒险传递消息,她不能辜负这份心意。

沈昭父女的安危,虽全寄托他派去的人身上,但也多了一份保障。

......

是夜。

南宫铭如约而至,像是瞧不出崔姮的拒绝,今晚势必要她侍寝。

南宫铭想早日让崔姮怀上孩子,有了孩子,他的心才有着落,他们一直迟迟没有孩子,南宫铭不放心,觉得崔姮一定还惦念着与沈昭的那个女儿。

南宫铭伤势是好了大概,但太医多次嘱咐,不宜剧烈运动,自然就得劳烦崔姮来了。

东宫的寝殿内,烛火幽幽燃着,暖黄的光晕笼着纱帐,将床榻映得半明半暗。

南宫铭斜倚在床头,黑发散落,寝衣微敞,露出胸膛处已长出粉肉,尚未完全愈合的伤,他目光沉沉地落在崔姮身上,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又带着隐约的期待。

崔姮刚刚沐浴完毕,身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发梢微湿,儿滴水珠顺着她的颈线滑落,没入素白的寝衣领口。

她站在床榻边,指尖微微发颤,不敢抬眼看他。

姮儿,过来。南宫铭嗓音低沉。

崔姮抵唇,缓步走近,却在距离床榻半步时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整个人跌坐在他怀里。

南宫铭的掌心滚烫,指腹摩挲着她的腕骨,低笑一声:怎么,还要孤三催四请?

崔姮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声音极轻:殿下伤势未愈,太医说了......不宜剧烈运动。

所以,孤才要你来。南宫铭低笑,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怎么,不愿意?

崔姮睫毛轻颤,指尖攥紧了衣角。

她当然不愿意,可南宫铭的眼神告诉她,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还是说......南宫铭的嗓音陡然冷了下来,你心里还惦记着沈昭?或者......许琅?

崔姮心头一颤,猛地抬眸:殿下慎言!

南宫铭冷笑,指腹重重碾过她的唇:那就证明给孤看。

红烛摇曳,春色渐深

崔姮闭了闭眼,终于缓缓抬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衫,丝质衣料顺着肩头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和提花暗纹的抹胸。

她的身形纤细玲珑,腰肢柔软,烛光映照下,肌肤如羊脂玉般莹润。

南宫铭的眸光骤然暗沉,喉结滚动,呼吸微微加重。

崔姮强忍着羞耻,伸手去解他的寝衣。

指尖触碰到他的胸膛时,她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以及那几道尚未痊愈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