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凝视着沈昭的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弘之,我渴望自由,我更渴望能与你在一起。”
她的心中向往自由,以及对上辈子遗憾的不甘,她多么希望能与沈昭再续前缘,弥补前世的遗憾,共同创造一个属于他们的幸福未来。
沈昭听见妻子直白真挚地向自己表明心迹,他心里亦是感动非常,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喉结微微滚动,姣姣,茶初次见面,等我醒来看见你的第一眼,我的心就为你而跳动,那时我并不知道你是崔家千金,只觉得这个美丽的娘子定是天上派来救我于水火的使者,我将永远铭记你,此生再不会爱上任何女子。
“后来啊,你居然也对我有意,那一刻,我只觉上天对我不薄,我愿意用一生去守护你!”
“夫君......”崔姮声音温软勾人,盈盈水眸里满载着深情和渴望,她再次投入男人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坚实。
沈昭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她,他目光灼灼,俯身低头,嘴唇慢慢地靠近崔姮的唇,轻触着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崔姮的手指紧紧地抓着男人的衣襟,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越来越快,她仰起脸,主动迎上沈昭的吻。
二人唇齿交缠,呼吸交织,浓情蜜意,两颗心恨不得融为一体。
在这个吻里,二人皆宣泄了自己的爱意,迫切想与对方有更亲密的接触,互相嬉戏,使其染上自己的气息。
窗外雪势渐大,风卷着雪花拍打在窗棂上,屋内,崔姮娇娇柔柔窝在丈夫怀中,吐气如兰,红唇微微发肿,眼尾多了几分媚意。
须臾,崔姮从沈昭怀中起身,重新拿起那件未完成的小衣服,太子他......既是储君,我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我亦是如此期望。沈昭重新拿起书卷,目光却停留在妻子专注的侧脸上,虽我与他素未谋面,但能为百姓冒雪赈灾的储君,想必不会差。
崔姮的针线停顿了一下,嘴角浮现一丝浅笑,你总是这样,对谁都怀着善意。就连对......你的也是如此。
沈昭轻笑出声:情敌?不,姣姣,从来没有什么情敌,你的心从来都是自由的,选择了谁就是谁,我只是幸运的那个。
他从不怀疑崔姮对他的爱,我始终相信她,尊重她。
贫嘴。崔姮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却掩不住眼中的甜蜜。
她低头继续缝制小衣服,针脚细密整齐。
沈昭目光温柔地落在妻子隆起的腹部,忽而道,北地雪灾让许多人流离失所,可惜咱们并无家财相助......
若是他们家足够富裕,还可以往北边赠送些物资,救济当地的难民。
听说太子开仓放粮,还亲自监督赈灾物资发放。崔姮轻声道,朝中大臣多有反对,认为储君不该冒险亲临灾区。
毕竟灾难面前,流民多了,有些仇恨皇室高官的,不知真会做出什么来。
甚至,还有有叛军反贼混入其中,自然是危险重重。
沈昭合上书卷,若有所思:正因如此,才更显难得。身居高位者,往往容易忘记百姓疾苦。他能放下身段,冒雪赈灾,这份心性确实不凡。
崔姮突然放下针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弘之,你说......他会不会还在找我?崔家到此还未宣布我已死......
她父兄多半已经相信她死了,但崔家迟迟没给她办丧礼,肯定是南宫铭阻止。
而娘亲也知情,所以就什么都没做。
沈昭握住她的手,坚定地摇头:快一年过去了,若真有什么风声,早就该有了。何况现在他忙于赈灾,更无暇顾及这些。我们隐姓埋名在这扬州城郊,没人会发现的。
崔姮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还是要小心些为好。”
沈昭凝视着妻子,知道她心中仍有担忧,他轻轻揽过她的肩:姣姣,你不必害怕,万事有我。
若真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他代替她承受所有责罚。
崔姮靠在他肩头,闭上眼睛,感受片刻的宁静。
窗外,雪渐渐小了。
崔姮从沈昭怀中起身,将未完成的婴儿衣服收好,她走向窗边,望着院外那株被雪覆盖的槐树,思绪不由飘远。
待来年春暖花开,腹中孩儿呱呱坠地,她也是时候该给娘亲送信了。
她来扬州这么久,从未透露半分,娘亲应该担心了。
......
寒风如刀,割裂着每一个裸露在外的肌肤。
南宫铭勒住缰绳,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成了细小的冰晶,他的队伍已经在这片雪原上跋涉了整整十七日。
殿下,前面就是河间府地界了。林易驱马上前,声音沙哑。
南宫铭点了点头,长眉紧蹙,他俊朗如玉的面容,此刻却被北风刮得通红,那双平日里温润如墨玉的眼睛,此刻盛满了忧虑。
林将军,这一路上......我们看到了多少冻死的百姓?南宫铭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风雪吞没。
林易沉默片刻,低声道:从京城出发至今,沿途已见三百六十七具尸体。这还不包括那些被雪掩埋的......
南宫铭握紧缰绳的手微微发抖。
他贵为太子,自幼长在深宫,何曾见过这等惨状?
那些倒在路边的尸体,有的蜷缩如婴孩,有的伸着手似乎想抓住什么,更多的则是全家抱在一起,永远凝固在了那个寒冷的夜晚。
加快速度。南宫铭突然扬鞭,河间府的情况恐怕更糟。
“是!”
队伍在齐膝深的雪中艰难前行,马蹄踏过之处,不时露出被冻硬的尸体。
南宫铭强迫自己看着这一切——这是他的子民,是大颂的根基。
天色渐暗时,远处终于出现了河间府的城墙轮廓。
然而城门前的情景,却让南宫铭浑身血液凝固——
数百名灾民聚集在城门外,他们衣衫褴褛,面色青紫,有的抱着已经冻僵的孩子,有的跪在地上啃食树皮。
城门紧闭,城墙上站着持刀的官兵,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