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条离水的鱼般在刑架上扭动,铁链哗啦作响,很快,他的挣扎变得微弱,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呻吟。
南宫铭冷眼旁观,直到犯人像破布般垂落,才抬手制止。
侍卫立刻退下,隐入黑暗。
现在,愿意说了吗?太子缓步上前,绣着暗纹的靴子踩在血水中,发出黏腻的声响。
男人气若游丝,嘴唇蠕动着:是......是有人指使......但小的真不知道是谁......只......只说是皇室中人......给了五百两黄金......
南宫铭瞳孔骤然收缩。
皇室?
他脑海中立刻闪过几个可能——父皇?母后?
不,不可能。
父皇虽对崔相有所忌惮,但绝不会用这种下作手段。
难道是母后发现他对姮儿用情太深,所以要除掉姮儿?
不,也不会,他之前一直伪装得很好,母后没发现,所以更不会......
继续用刑,直到他吐出全部实情。南宫铭转身,紫金蟒袍在火光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孤倒要看看,是谁敢在东宫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就在这时,隔壁牢房传来一阵骚动。
一名侍卫匆匆赶来,单膝跪地:殿下,另一个犯人招了,说......说指使他们的是个女人!
南宫铭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女人?
皇室中的女人......
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龙纹玉佩,思绪飞转。
太子猛地转身,蟒袍翻飞,三日之内,孤要知道所有皇室女眷近期的行踪!特别是与崔府有过节的!
地牢深处传来犯人微弱的求饶声,但南宫铭已大步走向出口。
火把的光亮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里,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