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募兵制(2 / 2)

他带着几分好奇的神色,转头看向自己的外孙女崔姮,此时的崔姮正乖巧地坐在那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郑老爷子,脸上洋溢着期待被夸赞的神情。

看着眼前这个可爱又聪明的小娘子,郑老爷子忍不住哑然失笑,在心中暗暗思忖道:没想到,姣姣这孩子在政治方面竟有着如此出众的天赋,这般聪慧伶俐,实在难得。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女婿想必是有意让姣姣嫁入皇家,以她的这份才华,日后定能成为夫婿的得力臂膀,辅佐其成就一番大业。

想到此处,郑老爷子心情大好,他微笑着拿起桌上的答卷,开始仔细地点评起来。

对于崔姮和沈昭所给出的答案中的亮点和不足之处,郑老爷子都一一指出,并给予了他们许多宝贵的建议和指导。

在郑老爷子耐心而细致的讲解下,崔姮和沈昭频频点头,受益匪浅。

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待郑老爷子完成对答案的点评之后,新一天的课程才正式拉开帷幕。

日子如同潺潺流水般一天天悄然逝去,崔姮和沈昭每日相伴,一同聆听郑老爷子讲学。

随着时光的推移,两人之间的关系在暗中愈发熟稔起来,每当不经意间四目交汇时,那瞬间碰撞出的火花好似能将彼此心底深藏的情丝点燃,但二人都竭力克制住情感的流露,生怕一不小心便会让这份隐秘的情愫无所遁形。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一个多月的时光已从指尖溜走。

眼看着炎炎夏日即将来临,气温节节攀升,崔姮默默算着日子,心知自己也差不多到了该启程返回京城的时候了。

然,一想到要告别这段与沈昭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她的心中便涌起无尽的眷恋与不舍。

在这短短一个月里,发生了不少事情。

郑婧身上的伤势经过悉心调养终于痊愈,她已跟随二舅母踏上归程,想必此番归去之后,二舅母定会着手为她张罗婚事。

“哎......”

此时,崔姮坐在池塘边,身上罩着一袭轻薄的素色广袖衫,身姿婀娜地静坐在池塘边,微风拂过,衣袂飘飘,如云似雾。

池塘清澈平静的湖面,倒映着女子那绝美的身影,眼若秋水凝波,顾盼间流转着淡淡的清冷与温柔,鼻梁秀挺,唇若点樱,肤如凝脂,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优雅从容的气质,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不染尘埃,清丽脱俗。

她的美,不仅在于容貌,更在于那份从容淡雅的气质,仿佛世间纷扰皆与她无关,只留下一片宁静与美好。

崔姮美眸凝视着眼前满池盛开得意趣盎然的荷花,粉白相间的花瓣在绿叶衬托下显得格外娇艳欲滴。

但她却无心欣赏这番美景,黛眉微微紧蹙,眉宇间凝聚着一抹无法形容的深深愁绪。

一旁的婢女芍药见她这般模样,关切询问:“娘子,这是怎么了?这几日来,奴婢常听到您长吁短叹,莫不是心中藏有什么烦心事?若不嫌弃,可否说与奴婢听听,也好让奴婢替您分担一二。”

崔姮目光先是落在亭亭净植的粉荷上,随后视线又转向荷叶底下那群自由自在畅游着的锦鲤,它们色彩斑斓,尾巴在水面上扫出一圈圈波纹,灵动可爱。

看着这般美景,崔姮柳眉颦颦,朱唇轻启,淡声道:“你不懂......”

声音轻柔婉转,仿佛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芍药见状,嘻嘻一笑,脸上露出俏皮的神色,打趣道:“娘子可是舍不得回京?”

崔姮闻言,不禁感到有些意外,她转过头来,看着芍药,美眸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你这丫头,怎就这般机灵,这都能看出来了。”

芍药又是嘻嘻一笑,娇俏道:“奴婢不但看出来了,而且呀,还知晓娘子对沈郎君有意呢!”

听到这话,崔姮顿时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满脸羞赧地嗔着芍药,结结巴巴道:“你、你!”

少女玉颊霎时变得绯红,如同抹了胭脂般,娇艳欲滴,心中暗自诧异,心想:她怎会知晓?难道自己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芍药似乎看穿了崔姮眼中的疑惑,依旧笑嘻嘻解释道:“娘子真是的,您瞒着别人也就罢了,可哪能瞒得住我和将离呢?我俩可是您的贴身婢女呀!您每次都想方设法支开我们,去与沈郎君独处,时间一长,这其中的端倪,我们自然就能瞧出几分来了。”

崔姮听了芍药这番话,只觉得脸上愈发滚烫,仿佛要燃烧起来似的。

是啊,她们整日跟在自己身旁,自己的一举一动又怎能逃过她们的眼睛?

思及此,崔姮不由得低下头去,双手不自觉地摆弄起手中的丝帕来,心中却是犹如小鹿乱撞般,久久难以平静。

下一瞬,崔姮娇美的面容骤然一沉,虎起脸,神情严肃道:“既知晓,那就绝对不许再传扬出去半分!否则休怪我无情!”

芍药闻言,赶忙连连点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应道:“自然,自然,奴婢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稍作停顿之后,她眼珠一转,小心问:“所以,娘子您可是舍不得与那沈郎君分别?”

沈昭腿受伤尚未痊愈,仍处于恢复期,而且由于受伤耽误了时间,今年的春闱已然错过。

如此一来,想要参加科举博取功名就得等到三年之后了。

在这三年内,按照计划,沈昭应当留在苏州这边,向郑老爷子潜心学习学问,根本无法前往京城。

提到即将到来的别离,崔姮眉间再次染上一抹淡淡的忧愁,如轻烟般笼罩在了她的眉间,“既都已知晓,就莫再多问了。”

其实,她哪里只是愁与阿昭分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