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礼哽咽着,泪流得很厉害,“你说,考不上会去离我近一点的酒吧工作的。我、我总觉得会在那里看到你……”
秦明序心脏猛然震了一震,怔然地看着她。他没想到是因为他。
“我知道你讨厌我……你不会在的,我就是想去看看。”万一呢?他还记得他们的约定,虽然没有履行,却还愿意到她的大学附近看看她。她太贪心了,她知道她那么对他,他不可能的。
他已经远渡重洋,在未知的坐标,和她相隔很远很远了。
只是,偶尔想到他们可能这一生都再也见不到,戚礼还是会产生很难受的窒息感。由于这个原因,她在很短的一段时间曾经出现过低落的自厌情绪。
那是少女一生中唯一出现的坡谷。
可是,戚礼现在知道,他曾经来过她的学校里面,在背后同她看过一场电影,甚至,这么多年,他一直有她的消息,看得到她的近况。她接受不了。
“秦明序,你来找过我很多次,是不是?”她说出这些话哭得厉害,他大脑嗡嗡作响,接近手足无措,“是。”
“你为什么不出现!”她的委屈倾泻而下,泪水把他凌迟成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你一次也不出现,我见不到你,我整整六年都没见到你,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明序的心要疼死了,紧紧抱住她,慌乱、自责,苍白地认错:“我错了,我错了,戚礼。”
“我不知道……要怎么出现在你面前。”秦明序徒劳地解释,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呢?说什么,做什么,他自己都在痛苦撕扯,又怎么能平静地面对她。他一层层纸糊出来的人样,会因为她一句话一个眼神而彻底烧成灰烬。
“你那么好,那么多人喜欢你,我快要嫉妒死了,我忍不了,我会把你带走的,我会找个地方把你关起来,让你整日只能面对我。”秦明序眼中现出黑暗的狰狞,嘴唇颤抖着说,“你希望我那样伤害你吗?”
戚礼苍白着一张小脸,睫毛上还挂着泪,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秦明序眼睛瞬间红了,无法抑制的酸痛从胸肺中破腔而出,一瞬爆发的恐怖的爱几乎压倒了他,他只能低下头颅,控制着力气牢牢抓住她,认命道:“好。”
“这是你说的。”他一个字一个字向她确认,眼底一片猩红,闭目良久才压抑住,“过去是我错了,不该躲着你。”
“以后,你再也跑不掉了,因为这是你自己选的。”秦明序颤抖的唇落到她唇上,轻轻含住,说了一句让她心颤的咒语,“我不会再放过你。”
天光大亮,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原本整洁的床上一片凌乱,秦明序似乎要身体力行告诉她这句话的重量。
戚礼如果知道好久未经人事的身体在剖白心迹之后会如此敏感,一定不会轻易答允他。
但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秦明序刚探进被子就感觉到什么,沙哑问她:“穿我的衣服没穿内衣?”
戚礼脑袋嗡的红了,撇开脸小声辩解:“谁睡觉会穿内衣啊。”
秦明序喉咙那个冒火。她没穿内衣,他居然能让她在他怀里安然无恙待了那么久,这不是正人君子是什么?正人君子对他没多大分量,唯一的慰藉就是君子当久了,当流氓就毫无心理负担。
戚礼被他的眼神吓到了,撑起身子往后退缩。他目光往下,看到她半截大腿都缩在他的上衣里,是他冷冰冰大床上唯一一样招人的柔软,白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秦明序仰头吐了口气,声线嘶哑:“你真是……”
戚礼知道她彻底跑不掉了,青天白日也逃不开他的魔爪。
久未泄欲的男人究竟是多可怕的存在,戚礼很快就清楚了。
他探寻着她的身体,几个月了,竟然有种近乡情怯的兴奋感,埋头咬上去的时候,他险些笑出声音。
她很难适应他,漫长的前戏过去,戚礼把脸埋进他的枕头,控制不住哭出了声。
那声颤抖的哭腔彻底把他激活,此后招招式式都能带来深入骨髓的快意。
“真可怜…”他俯身疼惜地拨开她汗湿的头发,动作却不减半分。他被今晚的她撩狠了,只要想到她在他不在的时候对他一件衣服那么依恋的模样,就烧到五脏六腑干渴异常。
戚礼一败涂地,眼前雾蒙蒙的,窗外透进的日光让一切都无所遁形,她缩紧身子,更加羞耻,想逃跑了,又被他一下 拽回去。
戚礼受不了地挠他,呜呜咽咽哭出声来。秦明序坏透了,让她听见暧昧的声响,调戏她掉那么多泪珠子还生得出这种动静,简直是水做的人儿。
戚礼敏感的令她自己都害怕了,她不得不哭着求饶,叫他的名字。他俯下身,堵住她的唇。
秦明序的眼神可怕极了,下颌死死绷紧,“爱不爱我?”
戚礼哭泣着,胡乱点头,说爱。
他闷哼一声,紧紧把她抱住,几乎嵌进身体里。
戚礼喘不过气,哭的,也是因为他太重了。
秦明序背上健硕的肌肉紧绷又舒展,脸埋在她的颈窝,呼吸很重,一直没有起来的意思。
“你好了吗?”她清了清哑到不行的嗓子,想把他从身上赶走。
“不好。”他抬起头,灼灼盯着她,兴致勃勃地建议,“我们今天不出去了。”
戚礼被他直白的眼神烫了下,下意识疯狂摇头,“我不要!”
秦明序撑起胳膊,戚礼赶紧从他身下逃出,光着身子慌不择路往浴室跑,半截就被他一把捞回去,扛在肩上,进了浴室又是一阵天昏地暗。
日上三竿,戚礼欲哭无泪,她要的不是这种“不会放过”啊。
而秦明序从始至终理直气壮,细数她隔了多久才让他这么吃上一回,谁知道下次又是什么时候。
汗水扎着她的眼睛,戚礼无力反抗了,脑袋愈加昏沉,被他憋久了的欲望铺天盖地碾压到魂飞魄散。
“宝宝,再坚持一下。”秦明序贴在她耳边,嘴上毫无廉耻,又移到红润润的唇瓣由浅入深的吻,活脱脱一只犯浑的恶狼。房间里的空气渐渐变得灼热而稀薄,戚礼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