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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你活该被她伤害(2 / 2)

秦明序抬眸,直直盯着他,“我是说过。”

付帆点点头:“所以你全忘了,戚礼对你做的。”居然还想为了那样的女人留下来。

秦明序腮边很用力地硬了下,线条凌厉,眼神更加难看。

付帆说:“秦明序,这么轻易过去了就只能说明,你活该被她伤害。”

他干脆撂下这话就往外走,和几个持仓人越洋会议开完他就憋着一口气,现在终于在秦明序这发了,他也不痛快,步伐迈得又快又急,出了外间的门差点撞上谁,定睛一看,戚礼。

他浑身的火忽地燃旺一瞬,又无故啪的灭了。

秦明序还在里间,一声也没出,他不知道她在这。付帆定定盯着她,那张脸,白得像从画上不着墨处揭下来的一样。脖颈绷着,嘴唇还破了,那双眼里的木然看得他都滞在那了。

他知道她都听见了。

付帆没忍住抬手松了松领口,呼出一口气,特别想骂娘。

在秦明序面前说是一回事,当着女人的面又是另一回事了。戚礼还站在那儿,没动,也不看他。付帆也没想把他们拆散,就是事得分个轻重缓急对么。他放缓了语气,对她说:“戚礼,我没别的意思,这么说就是激他回去,懂吗?”

他知道戚礼肯定懂。

“有可能的话你也劝劝他,这种事拖得越久越难办,他冲着你要留在国内,你总不能真让他放下那么多要吃饭的嘴,就为了你做这么自私的决定。”付帆是真的在劝,戚礼一句话比他十句话都管用,“他赚来这点身家真的不容易,没人比你戚礼更懂前途有多重要,对吗?”

这话一落,戚礼脸上的颜色寸寸尽褪,嘴唇里侧又尝到了锈涩的血腥味。

她轻声说:“对。”

付帆松了口气,至少他没看错人,戚礼比秦明序拎得清。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抬脚要走,戚礼突然问:“他走了,会走多久?”

付帆说:“最少也要半年以上吧,现在警方那定性为谋杀案,查几轮下来,加上信托机构的冻结,算下来也不止这个时间。”

半年啊,那就是九个月了。戚礼的肩膀单薄,因为走廊的暖风有些打颤,问:“……他从一开始,就是要回美国的吗?”

付帆回头,“当然,他的事业大多落在海外,东一块西一块,领域太多了,会涉及到一些…,也是难免的。”他半开玩笑,“他那种人,留在内地哪天被抓进去了都不意外。”

走廊空旷,少有人上来。戚礼站在那儿,不出声,也没眼泪。她那么爱哭,泪腺一向像失灵的刹车,当着付帆却没什么好哭的,绝望的时候,眼泪往心里流。

他想报复她,怪不得从一开始只想和她上床,不肯沾染过去的不堪,有心的交流。那么多次机会,她迟迟不开口,是怕他们不会有以后,所以也不肯落入下风。

戚礼彻底清楚了,因为可悲的高傲作祟,他们从来没有向对方坦诚。

她知道秦明序就在房间内,却提不起勇气向他质问。买下那栋别墅时,是真的想和她有个家,还是想把她当成一只金丝雀。他在那时愿意留在国内了吗?是不是依旧自由得不加约束,却想把她的心禁锢在那栋房子里,一年又一年。

戚礼扶了下墙,她的心太疼了,转身一步一步走了。到了赌场那层,点了一溜儿燃烧的深水炸弹,也不喝,一个个打翻到大杯中,嗅着酒精味过瘾。

真悲催啊,难过的时候想把自己灌醉都不行,肚子里这块肉是真的多余。

郑岩在不远处看着她,终是忍不住上前,夺过她手中的杯子,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戚礼看着他,滴酒未沾却好像已经醉了,朝他招招手,“坐。”

郑岩在她旁边坐下,皱眉说:“还是和序哥说,Lilia今晚的事吧。”

谁也动不了那女人,只有秦明序,郑岩不想让戚礼受这种委屈。

戚礼不答,胳膊叠着胳膊很累的撑着头,垂眸道:“你知道秦明序这几年的事吧?”

她抬眼看他,眼中霎时蒙上一层水,忍着哽说:“能不能告诉我?”

戚礼今晚听了太多遍,所有人都在强调,她没法不往心里去。她想知道他这几年在外面到底是怎么过的。

郑岩张了张口,没说下去,“算了吧,我送你回房间。”

那针剂的副作用就是肌肉酸软,他怕戚礼再这么折腾下去第二天都不一定能起得来床,便不容拒绝地攥住她胳膊要把人扶起来。

戚礼低眸,一滴眼泪顺着空气坠到看不见的地方,随着力气站起。

二人转身,三米开外处,秦明序神情阴沉凛冽地盯着他们,而周围这一片区域,早就屏着气匿然无声。

他磨了磨恒牙,突然讥诮地笑了,谁能解答一下他的女人为什么会对着另一个男人哭,而那个男人还用毫不遮掩的目光盯着她瞧?

这是对领地意识极强的头狼的无情挑衅。

“郑岩。”秦明序启唇叫他,声音冰冷阴鸷。

需要解释吗?根本不需要。因为郑岩看戚礼的眼神,和六年前的他一模一样,爱慕殷勤、毫无底线的,令他恶心。

戚礼就是有唤起男人心底破坏欲和保护欲的本事,他再清楚不过。

所以他并没有看戚礼一眼,拳头飞过去的那瞬间,四处惊呼尖叫,郑岩一声哥还没叫完全,下巴剧痛,差点碎掉,重重倒在地上。

几人过来正好撞见,急得蒋容青在楼上的栏杆喊了他一声,和沈清匆匆下来,一下拦在郑岩面前。沈清紧张到喘气克制:“序哥,这肯定是误会。”他回手拉了郑岩一把,“说啊!”

郑岩艰难站起来,捂着血流不止的嘴巴,看着秦明序,不说话。

蒋容青心底草了一声,完蛋。郑岩肯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然怎么敢对戚礼动了心思。

周围聚了不少看客,几个身家显赫的少爷居然在赌场外边的场子打起来了,多新鲜的事。就算之后封口也不耽误他们此时看热闹。

戚礼作为中心唯一一个女人,就在诸多艳羡复杂好坏各半的目光中被审视了一溜个。

她开始被吓到了,谁也没想到秦明序会突然动手,还下手那么重,直接见了血。

戚礼感到厌烦,她不喜欢这种被众人当作猎物和战利品审视的感觉,她被客体化了,是秦明序的附庸,他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看待,敢觊觎的,都会遭到他严厉粗暴的惩罚。

她说:“秦明序,根本什么都没有……”

秦明序转头死死盯着她,一把攥住她的小臂,用很大的力气把她拖到怀里,愤怒地捞过她的腰往顶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