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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不能轻易把她饶过去(2 / 2)

这么迫切要她签下来也是副总的想法,因为这合同上有一点,和其他同类型合同不一样,恐夜长梦多,得赶紧定下来。

秦书禾不接笔,竖起合同最后一页,面对她,蹙眉问:“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一个杂志拍摄的结款会有这么多吗?”

大经纪睁大眼睛,没想到她真能算出来,合同最后一项的细则,零零总总折算下来,光舒麦税后到手就有四百多万。

和公司分成,就算她占大头,公司也能喝一碗肉汤。

大经纪竖起眉毛,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拿出派头,眼神很利,“给你钱还不对了?纸媒衰落这十几年,这杂志的销量还能稳居国内前十,拍谁谁火,这种流量放别人身上那都是泼天的富贵,你一小艺人能独上一个内页已经很好了!”

秦书禾当然知道,但大经纪在顾左右而言他,她说:“话是这么说,所以我一个小艺人难道不是该自掏腰包承担部分宣传成本吗,怎么还反过来给我钱。”

经纪把笔重重扔桌上,忍着气说:“这杂志是主流时尚,公司好不容易和他们签了长期合同,定期用咱们的艺人推封,都是这个价,只不过你是第一个。”

她坐下来,强忍着小艺人难沟通的不耐,“你签不签?”

秦书禾隐隐有了猜测,她不想和大经纪正面呛上,笑了笑,把合同放到一边的椅子上,说:“姐,等我今天的拍摄完成,我再签。”

不识抬举。大经纪重重摔上门,走了。

秦书禾收了笑,神色淡然的把合同扔进了垃圾桶。她有了打算,今年和公司合约到期,说什么也不能续了,还得把自己的经纪人小星一起带走。

这家杂志的主编或者是董事,应该知道她的身份,所以用这种方式,向秦家进行利益输送。这种花样百出的把戏,秦书禾见多了,抗衡不了,至少知道告状。

她给秦汀白的秘书打电话,说了今天的事,让他跟秦董事长提个醒。一个多小时后,秦书禾拍完了,才看到杨总助回了她一串号码,备注是箫主编。

这是让她去说的意思?她震惊。

常青的时尚杂志背后的主编一定不完全是主编,至少也得是公司董事之一,很有话语权的那种人,根本不是她一个小演员能搭上话的。秦书禾以前从来不管这些事,大多都是秦汀白的秘书之一替她妥善处理,她战战兢兢,给杨总助打过去,说:“我不行的,万一说错了话……”她被逐出娱乐圈事小,影响到秦家事大。

杨总助温声安抚:“没事的,书禾小姐。他既然不敢明着给你送钱,一定是有求于我们,正常交谈就好了。”

秦书禾低着头,依旧不太敢。声音忽然离远,好像是换人拿了手机,这回居然是秦汀白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来:“书禾。”

她猛一激灵,那点对高位长辈的畏惧又腾生出来:“……汀白姐。”

“这次你自己解决,有什么事我兜着。”她干脆说完,又把手机给了杨秘书。

秦书禾睁大了眼睛,眼圈有点红了,“真、真的吗?”

杨总助笑着说:“秦董是这个意思。”

小姑娘含着泪笑了,轻快地说了一句:“知道了杨秘书,帮我谢谢姐。”

*

距登机半小时,戚礼合上电脑去卫生间,完事简单理了理衣服和头发,走出去,结果抬眼就看到窗边她刚坐过的那张桌子上的电脑被一个穿着卫衣的男人抢走。

她目瞪口呆了不到一秒,居然有人敢在监控安保遍布的机场明目张胆偷东西?

戚礼指着那方向,刚想大声喊安保人员,就被人从身后突然捂住了嘴,兜头盖上外套,打横抱起,直接掳进了公务机候机楼。

这里相比安检口人太少了,抢劫动作太快,没人看见这一幕,廊桥上,一个横过来的女人在男人手臂间拳打脚踢,一直到上了飞机都不消停。

戚礼绑着双手,被扔在一片柔软上,周围很安静,她累得大口呼吸外套下闷闷的空气,甩也甩不掉,气得伸腿徒劳地踹了两脚空气。

“秦明序!”

神经病啊!绑她干什么!

耳边传来细小的接水声,她止了声,喉咙轻动,说:“我也想喝。”

没人理她。

戚礼活动受限又陷进一片黑暗里,即使外套上都是秦明序的味道也不够安抚了,她强忍慌乱的意识在听到飞机渐渐变大的发动机声之后彻底崩塌。

“秦明序!”她伸出脚探到榻边,又趴在床上很没有形象地咕涌磨蹭,终于快把头上的遮挡蹭掉。

一片光芒刺进来,戚礼还没睁开眼,一只宽大的手掌重新死死覆盖住,衣服摩擦,他抽出领带,小臂和腹部之间夹着她不安分的脑袋,腾出两只手利落的给她在脑后打了个牢固的结。

戚礼:“……”

她气疯了,想也没想用额头找位置,他腹肌不好咬直接歪着脑袋一口咬在他侧腰上,上下牙齿狠狠收合。

她真没收着劲儿,头顶上传来闷哼一声,低沉性感,就是秦明序。

他不光出现在咸阳机场,还犯病把她绑到了不知道哪个地方。

她脑袋乱糟糟的,气得肩膀都在颤抖,他挨了一口反而笑了,手掌抚着她后脑勺,“怎么一下就知道是我,都没有惊喜了。”

哪个孙子拿绑架当惊喜,这会上法制节目的!神经病!

戚礼说:“赶紧给我解开!”

她扭着双手想把手腕的扣结挣松一点,不知他怎么绑的,越弄越紧,她干脆不动了,竖着耳朵听他的位置无果,反而听到了飞机的引擎声。她的心一片凉,“你把我带到天上了吗?”

这么安静,是只有她和他两名乘客的飞机。

她紧张地咽了咽,腿带动身体往感觉与他相反的方向挪了挪,“你为什么要绑我?”

“秦明序,你怎么会在西安?”不能是为了她来的吧,还查了她的行程,北京的航线不能申请,就特意在转机的时候堵她?疯了吧?

“我怎么惹你了,你别这样……”她弱了声音,又往后缩了缩。

她使劲回想,在一片黑暗中思绪乱糟糟的,她甚至无法听到他和她还在不在同一个空间。

她慌了,探着下巴往前像小狗一样嗅了嗅他的方位,手腕重新开始挣扎,“秦明序,我手不过血了,很疼。”

“秦明序,我……”她想说她有点害怕,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领带下眼睛睁的大大的,依旧看不见任何。

自然也看不到秦明序长腿交叠靠在酒桌边悠悠品酒的松懒模样。他在欣赏她。手反绑着特殊的绳结,眼睛也被蒙着,红唇紧张地翕合,一声又一声叫着他的名字。

裙子穿得也好,不规则裙摆边让她在挣扎时露了很多,散在榻上像奶油蛋糕的底托,而戚礼就是他香甜的猎物。

她对他的需求,和身上的害怕因子,是最令秦明序兴奋的东西。

他应该让她多感受一会儿。这是个剥脱视野和安全感的惩罚,他因为她妒忌成狂,不能轻易把她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