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抬不起头了，车外还有一对鸳鸯在颠鸾倒凤，还要步他们的后尘么。这辆奔驰不比巨大的保姆房车，一定会将某些东西可视化的，万一被代拍注意到，戚礼实在没那么厚的脸皮。
仅靠夜色视物的车内一片暗，她的眸子和皮肤是最亮的所在，空气被长久无止境的吻缠到潮湿沉闷，再低的空调也拂不掉他心底的燥热。秦明序捕捉亲吻，对于她的欲望看得分明，舍不得放过这次难得柔情的机会。
但戚礼是真不许，他不能把人惹急了。欲不是爱，他还不确定人是不是掉进了自己的手心。
他反复磨着她的唇，含着唇珠吮吻，再探进，直到把她两瓣亲得水泽饱满。“等项目结束，来找我，嗯？”
戚礼小声问：“找你做什么？”
秦明序的嘴用来吻她，轮不到说话，直接拉她的手往下摸。戚礼一只手都摁不住勃然的热烫，心尖重重一跳。
“我不去……”
“那就现在？”他状若好商量的提议。
债已经欠了，他只能最后忍这一次，早晚都要她还。
戚礼抖着睫毛，不想答应，说不清什么复杂心理，又没有像以前那样绝情拒绝。
她往下瞄了一眼，小心翼翼问：“你现在能忍过去吗？”
“我不能你要帮我吗？”
戚礼撇嘴，“我不帮。”
秦明序咬了下恒牙，哼笑出声，重新和她接了一个很欲的深吻。戚礼眼前都恍惚了，拽着他的衣领喘气，他贴着她耳朵，吻着说：“能忍，今天憋死了也不动你，攒到下次还。”
他怎么这样，又凶又温柔，戚礼微一哼咛，差点就松口了。
她睁着酸胀的眸子抬眼看他，利落的鼻骨和深邃的眼窝，再到同样腻红的唇，忽然眼前一黑，是秦明序捂住了她的眼睛，盖住了半张脸。
他绷着声音威胁：“再看就不忍了。”
戚礼只记得最后他笑着看自己那一眼，明明不如语气里那么凶。她嘟囔了一句，应该是在宣泄委屈，就再没了声音。
两个人都折腾坏了，抱着在驾驶座上就那么草草睡了过去。
早五点出头，戚礼先醒了，下意识在枕的地方蹭了蹭，意识回笼后，下巴正抵在秦明序肩下到胸肌那。
她听到平稳的心跳声，慢慢把耳朵贴了上去。
“醒了？”头顶传来初醒低哑的声音，好像就隔着皮肉传至耳边，酥麻到心尖。
他们沉默地对视。
秦明序闭上眼睛，使劲揉了下头发到额头，逼自己清醒。
天知道他昨晚上怎么过的，太高估自己对她的自制力了，支楞到半夜才困了点。甚至他抱着熟睡的她，睁着欲求不满的眼睛盯着那头徐志豪都完事离开了，还没睡。
他碰了碰她的额头，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戚礼不明其意，下意识选了一个：“坏消息吧。”
“昨晚和徐志豪幽会的女人，是那个女主演。”
她脑子打结，想了两秒才不敢相信道：“程苒？”
秦明序没记住这个名字，但印象里好像是。
戚礼眼珠转了两圈，不知道这算是假戏真做，还是剧组情侣，杀青各自飞的那种。但两个主演都陷进绯闻，还不知道舆论风向是好是坏呢。
她着急的拽了拽秦明序的衣服，“好消息呢？”
他说：“好消息是，我昨晚问了蒋容青，他说徐志豪前两年就隐婚了，妻子就是程苒。”
“！！！”戚礼眼睛睁得超级大。
惊天大瓜！
所以两者都不是，是她嗑的cp成真了。
秦明序看她一大清早难得这副傻样，笑着弹了她脑瓜一下，“徐志豪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代拍也从树上下来了，我看到他们两个在说话。”
所以代拍本来就是徐志豪找来的？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戚礼觉得自己昨晚睡过去简直是错过了一个亿，拍着他说：“你怎么不把我叫醒！”转述哪有亲眼看见来的震撼。
他笑：“还挺八卦。”
戚礼被他打趣，脸一热，扭过头才回过神来，他们还紧密的抱着。
她挪了下屁股，坐在他硬实的大腿肌肉上腰有点酸，秦明序身上压了一个她，估计更难受。
“我要下去。”她小声说，“你不是要赶飞机吗。”
秦明序松了手，她赶紧撑着椅背挪副驾驶去了，一看他，裤子外套被她压过的地方全是褶。
他随意整理着，手伸到后颈动了动。戚礼回想起昨晚，就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坐直侧向了车门那边。
他看都没看就知道她什么样子，轻哼道：“躲也没用，等你回去不找我就死定了。”
戚礼催眠自己是一只笔直扎进坑里的鸵鸟，听不懂人话。
结果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回头，问：“你手背怎么了？”
她问的同时下意识扫了眼，除了几道小疤以外，一切和平常无异。秦明序翻手掌看看，随意反问：“什么怎么了？”
“没事。”戚礼又转走，不知道昨晚是怎么摸到他手背上好像起了小疹子，那么黑应该是错觉。
戚礼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妥善整理好，“我下车了，你快去机场吧。”她说着就要开车门，秦明序直接锁上。
她蹙眉扭头，“干嘛？”
七点的飞机，这会儿已经快六点了，他还没过去，万一走不了怎么办。
他冷勾唇角，昨晚还如胶似漆呢，激吻缠绵，一醒来又回到解放前。“这么想我走？”
戚礼警惕着不回答，当然想他走了，他人留在这的磨人劲儿得耗她一半精力。
秦明序见她那冷清样儿，有点想抽烟了，他原想脱了风衣给她看看小臂过敏的红，他昨儿喝了太多，跳过犯困直接在皮肤上起了反应，去医院扎了针才过去。现在看她那样又觉得没劲了，他也较劲，不想承认自己咖啡过敏还为她喝了那么多的这蠢事，估计她也不会心疼。
秦明序拎起车钥匙扔到她腿上，“车留着给你开，空下来去别处转转，别天天闷酒店里发霉。”
戚礼愣住，“那你怎么走？”
“有人接。”
不知他什么时候联系的，戚礼也不多问，他开车锁，下车，戚礼也跟着下去。
她站在副驾旁边，看到一辆白色沃尔沃驶过来，停在他们旁边的车位上。窗户撂下，一个很阳光的男人朝秦明序招手，顺带着和戚礼问了声好。
看样子是来接他的人，戚礼不懂为什么这么远的地方也有他的朋友。
秦明序转回头看她，直勾勾的，然后绕过车头过来拉她的手。
她有些僵硬的被他拉着，接他的人就在不远处，秦明序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