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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减了酸的玛格丽特(2 / 2)

戚礼低眸,伸手想拿,他收回一点,告诉她:“就这么喝。”

她不想喝了,可清新微甜的酒香已经飘到她鼻尖。戚礼张开唇,含住秦明序喝过的杯沿,喝了一小口,然后扶住他的手,换了个有盐边的位置,又喝了一口。

秦明序眸色深了,喉结动了动。

他分不清,这是否又是她的一次勾引。反正她成功让他有了心思。

戚礼喝了两口,舔了舔唇,翘起一丝满足的弧度。果然还是她最喜欢的味道,柠檬汁加5l刚刚好。

再转头,秦明序毫无征兆地倾身,在她唇边飞快地采撷了下。其实还能加深,但戚礼反应太快,唇上接触到温软触感的零点几秒就往后挪了脑袋。

她瞪大眼睛:“秦明序!”

他含混的唔了声,舌尖舔过唇峰,一点点她的滋味都要卷走,满意地闷笑出声。

他扭头,朝戚礼一抬手指,对调酒经理说:“认认脸,下次来了不许收她的钱。”

经理目光飞速在戚礼脸上走了一圈,点头允下:“好的老板。”

刚才听着互动心里都快八卦死了也不敢露出一丝表情,现在可以确认了,这就是他们老板娘,当然不能收一分钱。

戚礼来不及算账,扒拉秦明序,“我用不着。”

价格贵她就随口说的,他这环境这么好,钱都花在了明面上,掏钱消费心甘情愿。

秦明序抬手捏她的脸,“我乐意,表也不收,钱也不花,省你几杯酒钱废什么话。”

说起钱,戚礼想起那张存了一百万的卡,刚想趁此机会还给他。他又说:“什么时候去贵州?”

还没开口就被打断,戚礼先回答:“后天早上。”

她说:“秦明序,我去车里把卡拿给你,里面有上次你给我转的钱。”

秦明序深深看着她,“戚礼,我给出去的钱,就没有要回来的。你花不完,别再跟我说这笔钱。”

她无奈,“不说我该不该花你的钱,我本来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她物欲不强,就算有想买的立刻就买了,她也不差钱,毕业几年,好几笔奖学金和竞赛奖金都没花完呢。

“谁说的,你去贵州至少两个月,那么远,把卡拿着,关键时刻也能应急。”

“……”话说她拿着钱能应什么急,真进了山那张卡可能还不如一个手电筒管用,一直在剧组里她花得出去一百万吗,不知道他什么脑回路。

戚礼不跟他争了,秦明序永远强盗逻辑,看着他说:“那就在我这暂存吧。”

秦明序冷笑:“你是不是真想气死我?”

撇得这么干净,打算他们的关系也干干净净?

她做什么梦呢。

楼上,付帆倚着栏杆看钢管舞,时不时扫一眼吧台那俩人,兴致缺缺又喝了一口酒。

蒋容青总忍不住往那边瞟,直观看到秦明序脸上的表情,啧啧称奇,手搭上付帆肩膀,“我当年是瞎了吧,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付帆扫过戚礼的背影,冷笑一声:“你确实瞎,戚礼都把秦明序训成什么样了,硬是察觉不到?”

就刚才这十几分钟的功夫,秦明序情绪跟着戚礼走了多少次,一喜一怒的,跟人格分裂似的,他看着都眼疼。

“没开窍。”他评价蒋容青。

蒋容青一拍他,“瞎说!”

“开窍了这么多年不找个人?”付帆漫不经心地笑。

蒋容青哽了下,反问:“你不是也没找?”

付帆觑他,“你怎么知道我没找。”

只不过他这种家庭,家教严苛。付家上三代都是外交官,付帆父亲在外交部担任要职,母亲是翻译官,唯一的哥哥在外驻大使馆,付帆没接家里的传统,但也精通五六种语言,从小熏陶出来的教养让他清楚什么该做,什么绝对碰不得。从自身来看,尤其是不能做出有失检点的行为。

就身边跟他走得近的人来说,他没有秦明序纨绔,也不如蒋容青随和,更不会像沈清那样,肩上扛着那么重的担子,他本来是可以有更多空间做想做的事,但奈何对这些玩乐和风流情事都不太感兴趣。

高中大学还喜欢撩几个妹妹逗她们脸红,创立公司之后,对这些彻底萎了。

即使如此,他也是交过几个女朋友的,怎么也比蒋容青有经验多了。

付帆刚才就看见秦明序上赶着亲戚礼那副便宜样子,喝了一口酒,突然说:“让他胡闹下去吧,再过几年,秦明序就会意识到,利益的保质期比爱情更长久。”

蒋容青说:“你觉得我序哥缺那些吗。”

付帆勾唇:“越是不缺的人,越会以共享权力、财富和人脉资源的方式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你也知道秦明序走到今天不容易吧。”付帆晃了晃杯中酒,眼中映着稍显遥远的那一双人,楼下拥拥挤挤,他和蒋容青高不胜寒,俯视着很多人,“个人利益永远要让位于家族利益,他要想走得久,就得放弃他幼稚的童话。”

“你猜戚礼为什么不能肆无忌惮地选择秦明序,因为她清醒,知道爱情跟某些东西比起来微不足道。”

“你我都应该庆幸,她没有出生在这个圈子里,不然谁也比不上她。”付帆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不吝于夸赞戚礼,确确实实,她身上闪光的地方太多了,没人能否认这一点。他说,“懂得克制欲望的聪明人才能走得久,只要手里拿着最优选,薄情一点没什么不好。”

蒋容青笑了,“这就是你答应和许家联姻的理由?”

付帆挑眉:“没什么理由,跟谁结都一样。”

“订婚什么时候?”

“明年。”

蒋容青和他碰了下杯,“恭喜。”

付帆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喝了一口酒。

眼见着楼下秦明序的脸色又沉下来,戚礼下了长脚凳,握拳作势要打他,不知怎么又没落下去,只是拿着包快步穿过人群,走了。

秦明序没去追,站在原地闭着眼压制怒火,一口将剩酒喝净,吐出一口气,转身追去了。

蒋容青转过头,对付帆说:“你忘了秦明序不是自小长在秦家。”

“你得承认,最开始那份好是戚礼给他的。最终结果,要看这份量在秦明序心里有多重要。”蒋容青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的表情很淡,说秦明序的同时,也想到自己,“他那么自私的人,根本不会为了一个秦做到那地步。”

“他能有今天,恰恰是因为他敢舍命去争取自己想要的。”蒋容青说,“我们不敢,应该是在最开始,什么都有了。”

所以懦弱,宁愿舍弃自身的一部分去求家族庇护。

“付帆,我慢慢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希望你也能尽快找到。”

付帆似听非听,转着酒杯轻笑了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