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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你不会是想当救世主吧?(1 / 2)

秦明序这人挺混蛋,他就拧着一条道上走到黑。比如说这次,他只有在戚礼这儿恼着了,受不了她了,才愿意去找点别的乐子。

他谁也没打招呼,翘课去了嘉皇。

机车停在门口,头盔一摘,他动动脖子,呼吸到了久违的泛着幽兰香味的空气。他终于找回点以前的感觉,心情舒畅无比。

他顺着戚礼太久了,这次翘课让他潜藏在血里的反骨精神得到满足,尤其想松松皮子。

戚礼越不喜欢的他偏要做个够!

秦明序拎着头盔上去,掌纹权限进入无人电梯,进了顶层私密性极强的VIp水疗室,摁门口的呼叫键。

“来个人,”他顿了下,“要男的。”

男技师手劲大,摁得更舒坦,他这么跟自己说。

等待的期间,秦明序进去冲了个澡。

说是水疗室,但其实会员在嘉皇能玩的比想象的多。这间VIp厅不光有按摩、温泉,外间还有两张台球桌、筹码桌、中西餐台、仿地窖酒室。想找人陪玩,助教也是随叫随到,男女皆宜。室内的灯光有点仿赌场的意思,炽白明亮,空气中舒适的淡香带来巨大的归属感,让人身在其中忘了时间、忘了忧愁,也忘了自己是谁。

秦明序端着杯香槟,纵观全厅,突觉有些清净。他不适应,下意识掏出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消息也没有。

呼叫键又亮了,他压着淡淡烦躁,朝对面说:“来几个人。”

对面安静几秒,刘鸿微沉的声音传来:“小序,来了?”

秦明序没应,松开按键,抬眸扫了一圈,发现酒柜顶右方角落,有一个红点微弱闪光。他默了几秒,直视着监视器,忽然笑起来:“哥,给我叫几个人过来玩吧。”

刘鸿也笑了,声音从顶上的音箱传出来:“等着,马上。”

蓝牙断掉,室内重回安静。秦明序盯着监视器,那股焦躁压在心口越来越强烈,他下意识摸裤兜,意识到穿着浴袍,又走去里间,在外裤里摸出两指节宽的药盒,扣出一颗,吃了。

他含着药出来,下颌轻动,用香槟就着咽了。

那头的姜苗抱臂,优雅靠坐,盯着屏幕的目光一顿,忽然问:“他在吃什么?”

刘鸿说:“我记得他之前有点睡眠障碍,可能是安眠药。”

“安……眠药?”她语气稍缓,意味深长的应,“噢,那真是巧了。”

她垂眸一扫,示意那个餐盘,“端过去吧。”

刘鸿端起来,转身时动作有些迟缓,走出两步又转回头说:“……我只有这一个弟弟。”

姜苗勾起唇笑了,紫色的细钩眼线显得她很美艳,看不出年龄,她嗔怪他:“心真软,我不是给你讲过了嘛,真心换真心。”

“经历过这次,他会知道自己做错了的,也会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姜苗佯装怒意,七分怨三分娇,“难道我就这么看着他坑你,你也傻,阴阳合同说签就签,这个气我肯定要替你出了的呀!”

刘鸿叹口气说行吧行吧,把托盘放下,端起水杯出了办公室,往下一层的水疗室走。

他进门的时候,秦明序已经按上了。他裸着上身,趴在床上,脊背宽阔块垒分明,只是一层层或深或浅的扭曲疤痕惹人注目。刘鸿辨认出一条,在侧背那,两寸长,是他几岁时挨打,抬手护头,结果扫帚狠抽在下边,扫帚把上缠绕的铁丝嵌进皮肉里挂的,当时皮开肉绽,血浸湿了腋下到腰的上衣布料,还是刘鸿给他擦的血、涂的药。

渐渐的,秦明序挨打不再徒劳的防卫,他试过反抗刘永刚,有时会成功,有时被打得更惨,有效反击的次数随着他长得越来越结实而增多,再加上他小的时候摸东西机灵,常常能带回钱来,刘永刚主动打他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刘鸿到后几年才知道铁丝嵌进肉里是要打个什么针的,他庆幸秦明序命大,要不他那么小就死了,刘家白养了他不说,秦家人也不可能找上门来,自己也过不上这种狐假虎威的生活。

心念在几个瞬间转了回来,他把水杯放在秦明序手边的桌上,坐在旁边的床上看着他。

秦明序闻声睁开了眼,看见是他,挑起唇角叫了声哥。

技师下去了,他拉好浴袍,坐了起来,揉了揉潮湿的头发,起身把桌上的香槟喝完,那杯澄净的水就在酒杯旁,刘鸿多看了一眼。

球台那边闹闹腾腾,男女都有,有人叫序哥过去玩,笑声传过来,平白勾引人走入那片声色犬马。秦明序坐在床边没动,掏出手机拍了张空酒杯的照片,发给了谁,脸上噙着细微的笑。

刘鸿看着他,说:“叫人过来陪你又不去玩,就爱听这吵是吧。”

“热闹着心里舒服。”秦明序抬眼,放下酒杯,顺手拿起那杯水,“你端来的?”

刘鸿嗯了一声。

秦明序喝了一口,问他:“顶包什么时候安监控了?”

一直以来都没这情况,嘉皇有时会接待一些身份敏感的人,或者有老板们不去会所茶室,爱来这种地方消遣,放松了也好谈事。所以一般接待贵宾的顶包都不会安监控,这是默认的规则。

“上回有个搞基金的老板在这儿丢了块百达翡丽,非说是我们技师拿的,折腾了好几天才结,后来就安上了。”刘鸿解释。

秦明序没什么反应,问:“都安上了?”

“……差不多。”

他起身,把水杯放回去,随口说:“不舒服,以后不来这儿了。”

刘鸿腾地站起,追着他过去,“操,就因为安俩监控就看不上哥这儿了,你毛病不少!”

秦明序毛病多脾气也大,他不喜欢这种随时可能有人盯着的感觉,听刘鸿说完也不理人。走到台球桌边,一抬手就有人送上一根球杆,巧克粉随意擦擦,弯腰伏背,稍一瞄准,清脆一击,台球应声而出,稳稳落袋。

身边所有人围着他欢呼,秦明序淡着一张浓极的脸,一连击入四个。再伏背的时候,浴袍有些散了,对面有人直观看到他线条分明的腹肌,腰身精瘦,小腿劲而修长,没有丝毫赘余,性感得仿若上帝精雕出来的作品,或者他在这儿本就是上帝本身。

有女人互相戳弄,强压兴奋和尖叫,身边男人发现了,笑着打趣这些妹妹见色起意没一个淡定的。女人们不服,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就是想睡呀,序哥身材这么好,谁不想睡。同时眼睛往那边瞟,还没看到什么,最后一个黑八入袋,秦明序直起身,把球杆递给随便哪个人,拉上浴袍,抬眸扫了一眼那几个说话的人,朝其中一个女人挑起眉毛,邪性一笑:“真的想睡?”

那女人呼吸一滞,手抚上球台,惊羞地点头。

秦明序退出台面,挥开那些人递来的酒,往外走。

女人不明其意,却心向往之,在周围人挤眉弄眼的怂恿下也出了人堆,小跑着跟上了前面身高腿长的男人,缀至身后,小心翼翼又兴奋地去拉他的手。

刚刚碰到,秦明序意料之外的一躲,皱眉看她:“干什么?”

女人心里一咯噔,面上还笑着问:“序哥不玩了吗?”

“不玩,困了。”

“那我送序哥去睡觉?”

秦明序好笑地看她一眼:“这地儿你比我还熟?”

“不是不是。”

“回去玩吧,今天都算我的。”他低头摁了摁眉心,对她说,“别让任何人上来。”

从刚才开始他舌底有些发干,酒解不了渴,转眼找了一圈,在按摩床边找到那杯水,喝了。

刘鸿突然从后面出现,“去哪?”

“还原来那间吧。”他说。

脑袋愈发沉了,出电梯的时候甚至晃了一下,刘鸿从身侧撑他,秦明序重新直起身体,挥开他的手,进了尽头的一间小包。

手机在浴袍兜里,秦明序摸出来,坐在床上,没看到戚礼对他空酒杯的回复。一条回复也没有。

这个、没心的、可恶的、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