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序视若无睹,拽着戚礼上了后座。
大爷的,还得给他们当司机!养尊处优的付少爷环抱双臂,站在悍马外边,瞪着他们上车,硬是气乐了。
付帆没上车的几分钟里,秦明序看着戚礼,问:“昨晚上怎么喝那么多酒?”
戚礼把头转向另一侧,淡淡答:“想喝就喝了。”
“断片了?”
戚礼张了张嘴,刚想回答“没断”,又闭上了,只“嗯”了一声。说断片比没断更容易应付他,他们昨晚毕竟还是做了些没羞没臊的事情。
戚礼闭上眼,努力把那些片段从脑海中清除。
但她忘了秦明序本就不好应付,她刚阖上眼就感觉耳边一痒,他撩起了她的头发,捏着耳垂,低声笑出来:“不记得耳朵还这么红。”
戚礼把头发从他手里捞回来,张口说瞎话:“我宿醉。”
“噢。”他轻轻应,显然是不信,声音还带笑,伸手又去摸戚礼锁骨下的淡淡印记。心想昨晚走之前应该顺一个出来,在她衣服底下多印几个,就给他看。戚礼皮肤白,最适合添上点淫靡的颜色。
她早上洗过澡,那朵山茶已经很淡了,除了牙印明显,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她扒开他的手,冷冷道:“别碰我。”
她还记得他和付帆讨论她,在吃早饭的时候,完全把女人物化成了像下酒菜一样的东西,她早清楚秦明序什么样,不是么,所以根本没对他产生任何期待,以至于听到那些话之后只有一种自我凌迟的意料之中。
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在他们眼中像是功勋章,更是视女人为唾手可得的猎物。但戚礼不会再去顺从附和,之所以不与秦明序争辩,是因为他们不清不楚的开始确实有她一部分责任,她已经在检讨自己,之后不会了。
秦明序昨晚抱着她睡,以为会不适应,可怀里的人要多乖有多乖,他想到就心痒痒。此刻心情好,他并不在意她的冷脸,忍不住又捻了一下那朵花的位置,薄薄一层皮肉细嫩无比。
付帆上车的时候,戚礼那朵山茶已经重新添上了颜色,是蹭多了从皮肤里沁出来的红。秦明序低低说了一句话,刚好被付帆关车门的声音盖掉,但戚礼就是听清楚了。
他说:“这么喜欢在这里留印记,昨晚就应该给你咬烂。”
戚礼反唇相讥:“狂犬病就去治。”
付帆好笑地从后视镜里看这俩人针锋相对,启动车子,问了一句:“住哪儿?”
戚礼还没说话,秦明序说:“苍南路金惠小区。”
两人都看他。秦明序没看戚礼,盯着后视镜里付帆的眼睛,催他:“开车啊。”
付帆驶上大路,问:“你怎么连她父母住址都知道?”
秦明序头向后靠,动眼珠子朝她挑眉,勾着一抹邪笑,不知道在跟谁说:“你问她啊,上高中就知道往家里带男同学。”
戚礼:“你别乱说话。”
“我说错了?”秦明序偏头,来了兴趣,“不是你趁着父母不在家把我往家里带的?”
戚礼胸脯起伏两下,紧皱着眉。怎么什么事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这么下流!
她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付帆正一脸看好戏的神色,她不想把自己当成热闹展现在别人眼中,现下解释显得她很在乎过去的事一样。戚礼瞪了他一眼,低头看手机,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
秦明序得逞的笑,把头转正,靠在后座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