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镜中旧事
魏无羡蹲在云深不知处的寒潭边，指尖戳着系统面板上跳动的“镜像波动”提示。潭水不知何时变得像面铜镜，映出的不是眼前的山影，而是片热闹的校场——十几个半大的少年正在练剑，其中穿蓝氏校服的两个身影格外扎眼。
“这是……蓝湛小时候？”他凑近潭边，看着镜中那个绷着脸挥剑的小少年，剑招虽生涩，却已有了后来的凌厉。旁边站着个稍高些的少年，正弯腰捡地上的剑穗，侧脸温和，分明是年少的蓝曦臣。
【检测到寒潭镜面映射出百年前的记忆碎片】系统面板弹出一行字，【触发“时光镜像”任务：收集三枚散落的记忆碎片，可解锁蓝氏双璧少年时期的练剑心法】
潭水里的画面突然晃动，像被石子搅乱的倒影。魏无羡伸手去捞，指尖刚触到水面，整个人竟被股轻柔的力量拽了进去。
“唔……”他踉跄着站稳时，发现自己站在百年前的蓝氏校场边缘。青石板上还留着未干的露水，远处的钟声刚敲过卯时，穿校服的少年们正排着队领剑。
“忘机，你的剑穗又掉了。”蓝曦臣拿着枚云纹剑穗走过来，往弟弟手里塞，“这是母亲新绣的，仔细些别再弄丢了。”
小蓝忘机抿着唇，耳根有点红，接过剑穗攥在手心，却不说话。魏无羡躲在樟树后偷笑——原来含光君小时候这么容易害羞。
突然，校场另一端传来喧哗。几个外门弟子围着个穿灰布衫的少年推搡：“乡下来的野小子，也配进蓝氏学剑？”那少年抱着剑不肯松手，脸上沾着泥，眼神却像头小狼崽，正是年少的聂明玦。
小蓝忘机刚要上前，被蓝曦臣拉住：“先看看。”话音未落，小聂明玦已挥剑挑开众人，剑风里带着股蛮劲，却意外精准。魏无羡眼睛一亮——这招“裂山式”的雏形，竟和后来聂明玦威震仙门的招式如出一辙。
【收集到第一枚记忆碎片：聂明玦的初露锋芒】系统提示音在脑海响起，魏无羡手心多了片闪着金光的碎镜。
画面又晃了晃，他发现自己站在雅室窗外。小蓝曦臣正给弟弟包扎手背的伤口，血珠从纱布里渗出来，小蓝忘机却咬着唇不吭气。
“跟师兄们对练，不用这么拼的。”蓝曦臣叹气，“你剑招够快了，只是少些变通。”
小蓝忘机闷闷道：“要赢。”
“赢不是只有硬拼一种法子。”蓝曦臣拿起桌上的棋谱，“你看这棋局，懂得绕路才能困住对方。”他指尖点在棋盘角落，“就像你刚才若肯退半步，那招‘朔风’就能避开对方的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