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绪，再次将意识沉入封印空间。
阴暗的下水道，巨大的牢笼，猩红的巨眼。
“又来了，小鬼。”九尾的声音依旧充满恶意，但似乎比之前少了一丝纯粹的暴戾，多了一丝……审视？
“九喇嘛……”鸣人再次叫出它的名字，语气认真，“我知道你恨人类，被关在这里很久很久，一定很痛苦。我以前只想用你的力量，却从未想过你的感受。对不起。”
九尾冷哼一声，没有回应。
鸣人继续说道：“但是，现在有很坏很坏的家伙要抓走你，毁灭世界。我不想那样！我想保护大家，保护这个有伊鲁卡老师、好色仙人、卡卡西老师、小樱……还有佐助那个混蛋的世界！我知道你肯定也不想被那些家伙控制，对吧？”
“我们可以合作吗？”鸣人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我把我的查克拉分给你，帮你缓解被封印的痛苦，也请你把力量借给我，我们一起打败那些坏蛋！我保证，只要打败了他们，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让你获得真正的自由！不是毁灭世界的自由，是……可以晒太阳，可以感受风吹过的自由！”
这番笨拙却无比真诚的话语，让封印空间内的九尾沉默了许久。千百年来，从未有人类对它说过这样的话。不是恐惧，不是贪婪，不是封印，而是……合作？分享？甚至许诺自由？
它看着鸣人那双毫无杂质的蓝色眼睛，感受着他话语中那股傻气却又无比坚韧的信念，内心深处那冰封了不知多少年的坚冰，似乎裂开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愚蠢的小鬼。”九尾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少了几分暴虐，“就凭你，也想打败拥有轮回眼的家伙？”
“不试试怎么知道！”鸣人握紧拳头，“而且我不是一个人！我有同伴！有老师！现在，我也想有你作为我的同伴！”
九尾巨大的瞳孔凝视着鸣人，半晌，它缓缓趴了下来，闭上了眼睛。“……随便你吧。不过，如果你敢欺骗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虽然没有明确的同意，但这已经是前所未有的松动！鸣人感到体内那股狂暴的九尾查克拉，似乎变得温顺了一丝丝，与他自身查克拉的融合也更加顺畅。一丝丝金色的查克拉，开始更加稳定地出现在他体表。
封印空间外，深作仙人和止水都感受到了鸣人查克拉的变化，那是一种更加凝实、更加磅礴，却又带着温暖气息的力量。
“成功了第一步……”止水微微松了口气。虽然前路依旧艰难，但这缕微光，至关重要。
与此同时，在木叶的情报分析室内，卡卡西、鹿久等人正对着佩恩六道的能力清单苦思冥想。如何破解视觉共享？如何利用那五秒的间隔？如何阻止地狱道复活？每一个问题都关乎生死。
而远在雨隐村的长门，通过天道佩恩的视野，也清晰地感知到了木叶的动向和那股若隐若现、与九尾相关的新的查克拉波动。
“垂死挣扎……”他冷漠地低语，“最后的尾兽……很快，一切都将终结。和平，即将降临。”
他操控着天道佩恩，缓缓抬起头，望向木叶的方向。最后的战役，即将打响。木叶与晓，希望与绝望，光与暗的最终对决，已是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