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劣质灵石灯管还在滋滋作响。
地上散落着几片焦黑的符文残片（考勤表精遗骸）。
姜润月持枪而立，微微喘息，赤金战甲上雷光流转，背后翼刃缓缓收拢。
【搞定，带薪假…从干掉hR开始！】她甩了甩枪尖（不存在的血渍）。
腰包里，青铜匣子“滋啦”一声，弹出猩红的意念账单：
“战斗结算：”
“击杀：考勤表精（hR）x3”
“战利品：无（目标非物质化）”
“支出：雷元消耗：25%”
“战甲磨损折旧、破坏青铜门轴、破坏大厅地砖x3、破坏灵石灯管x1……”
“王道灵…你特么的…”
姜润月看着满地狼藉，关掉王道灵发来的意念账单。
她目光扫向大厅深处。
那里，还有一扇紧闭的、材质非金非玉、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内门。
门楣上挂着一块古朴的木匾：
“飞升池·人事部（闲人免进）”
【人事部？】
姜润月眼睛眯起。
【管档案的？说不定…有我的带薪假审批记录？（妄想）】
她拎着白虎枪，踩着满地的符文残骸（和碎玻璃），走向那扇门。
门没锁（或者说，锁被之前的冲击波震坏了）。
她轻轻一推，门开了。
里面没有hR、没有考勤表。
只有一个巨大的、干涸的、布满了灰尘和蛛网的…白玉池子？
池子中央，悬浮着一枚…巴掌大小、通体浑圆、散发着温润白光和淡淡空间波动的…玉卵？
玉佩里，帝姬的意念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波动：“姜卿，此…此物……”
青铜匣子：“滋…检测到高维空间坐标锚点……”
姜润月看着那枚温润的玉卵，又看了看终端上鲜红的负债…
【这玩意儿能卖钱吗？】
她舔了舔嘴唇。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玉卵的瞬间！
嗡——！
整个光怪陆离、充斥着电子噪音和霉味的hR大厅，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猛地剧烈荡漾、扭曲起来！
眼前的景象——破碎的符文、焦黑的地砖（幻象）、滋滋作响的劣质灯管（幻象）、甚至那枚近在咫尺、散发着诱人空间波动的“玉卵”——
都开始变得模糊、透明、如同褪色的劣质油画！
“不——！我的玉卵，我的年终奖！”
姜润月心中哀嚎，手指拼命向前抓去！
然而却抓了个空！
噗！
如同肥皂泡破裂的轻响！
所有的景象——hR大厅、考勤表精、霸王合同、飞升池、玉卵…瞬间化为无数细碎的光点，如同被风吹散的萤火虫，无声无息地湮灭在虚无之中！
刺目的光芒褪去。
喧嚣的电子噪音消失。
霉味和铜臭被冰冷的山风取代。
姜润月猛地一个趔趄，依旧站在那条悬浮于虚无黑暗中的青石古路上。
脚下是冰凉光滑的青石，前方是蜿蜒向上、没入朦胧灰雾的台阶！
刚才那场惊天动地、怒撕hR的“大战”，仿佛从未发生！
她低头。
右手还保持着前抓的姿势，手里却空空如也，只有指尖残留着一丝…压缩饼干的碎屑？
左手…确实捏着半块啃得坑坑洼洼的特调处制式高能压缩饼干！
牙印清晰可见！
身上那套的首山铜战甲，安静地覆盖着身体，赤金光泽内敛（省电模式），关节处的能量核心发出平稳的微光。
体内被压制的雷炁，此刻如同温顺的河流，在拓宽后的经脉中缓缓流淌，胎动境中期的修为稳固如山。
刚才那场大战消耗的雷炁（幻象中的25%）…似乎只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