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润月瞳孔地震!
心脏瞬间如同被一只大手攥住!
失落的男儿雄风!
恢复雄壮的希望!
这诱惑简直比系统给的培元丹和益气丹强一万倍!!
但下一秒,巨大的狂喜被另一重冰冷的现实狠狠拍碎!
“啊?”
姜润月的脸色瞬间从狂喜的赤红跌回惨白的绝望,声音都在劈叉。
“那…那我…性别岂不是白改了?户口本身份证…岂不是都…白折腾了?”
一想到老爹在派出所墙角嚎啕大哭的画面,此刻那本印着“女”字的户口本仿佛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呵呵。”
陆雪琪发出一声轻淡的、意味不明的低笑,目光落在前方雨幕深处。
“性别不过皮囊表象,户籍不过凡尘纸片,重要的是……”
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你心之所向,你骨之本源。”
“到底是做那委顿病榻的姜闰坤,还是……”
她微微侧目,冰凉的余光再次扫过姜润月那张写满纠结与羞愤的俏脸。
“做我陆雪琪道途之上,并肩而行、顶天立地的道侣姜润月?”
车厢再次陷入死寂。
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窗外无尽的雨声。
姜润月张着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户口本的荒唐,仙丹的诱惑,道侣的宣言……巨大的信息量像万吨轮一般,碾过她那脆弱的精神世界。
“呵……”
她最终发出一声破罐破摔的惨笑,把自己重重砸回椅背,紧紧闭上了眼睛。
“算了…随便吧…就当我死了…”
一路无话。
引擎的咆哮声如同沉闷的战鼓。
天色彻底擦黑时,车子终于穿过雒阳市区闪烁的霓虹,驶入一片被浓密香樟和银杏树包围的、安静得如同世外桃源的别墅区。
青黑色的柏油路面上,金色的落叶在车灯下打着旋儿。
4低吼着,稳稳停在一栋掩映在高大树木阴影里的独栋别墅旁。
院墙是深灰色的石材垒砌,院门是古朴厚重的铜质栅栏,风格冷峻硬朗,如同小型军事堡垒。
“到了。”
陆雪琪解开安全带。
姜润月睁开疲惫的眼睛,机械地跟着下车。
风雨扑面而来,带着城市深秋特有的湿冷气息和……
一种极其微弱的、如同被无数微弱电流过滤过般的、异常清新的……能量感?
这感觉……有点像伏牛山上的星力环境,但更纯粹!
陆雪琪绕过车头,极其自然地伸出那只冰冷细腻的手,牵起姜润月有些僵硬的手腕。
指尖接触到腕部肌肤的刹那,姜润月像被电了一下猛地一缩,又被不容置疑地扣紧,走到那扇厚重的仿古铜质大门前。
没有钥匙,也没有密码锁。
只见陆雪琪伸出空着的左手,素白的指尖在那看似严丝合缝的铜门上极其微妙地划了几个符印。
“嗡……”
极其轻微的机械转动声。
厚重的铜门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开,仿佛远古巨兽咧开了嘴。
暖黄色的光芒和一股混合着松木、雪莲、以及一丝冷冽矿物气息的清新味道瞬间涌了出来。
陆雪琪拉着还处于半呆滞状态的姜润月,跨入玄关。
冰冷的、泛着幽光的黑金石砖地面倒映着她们的身影。
两人换上门口早已备好的、质感厚实柔软的深灰色羊毛拖鞋。
然后,陆雪琪推开了玄关尽头,那扇同样沉重的深色木门。
巨大的客厅,如同画卷般在姜润月眼前铺开!
足有半个篮球场大小的空间,挑高至少有六七米!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幽深的花园夜景,雨水冲刷着玻璃,留下蜿蜒扭曲的霓虹倒影。
内部装饰简约到极致,却处处透着力与美的结合。
粗犷的灰白色整面花岗岩背景墙,如同未开凿的冰山断崖。
几张低矮、厚重、线条凌厉的黑色皮质沙发,如同蛰伏在雪原上的巨兽。
一盏巨大的、由无数晶莹剔透棱形水晶构成的枝形吊灯从穹顶垂落,散发着柔和不刺眼、仿佛能净化人心灵的清澈光芒。
地面铺设着暖灰色的整张羊毛地毯,厚重柔软,行走其上悄无声息。
最让姜润月心跳漏跳一拍的,是客厅一隅靠近落地窗的位置。
那里……
悬空漂浮着一座微缩的、如同真实沙盘般的水晶模型!
三座高低错落、造型奇峻的微型雪峰悬浮空中,峰顶甚至覆盖着点点“积雪”!
晶莹剔透的山体内部光影流转,隐约勾勒出复杂难明的能量脉络!
一股极其精纯、远超伏牛山数十倍的冰冷星力,如同实质的溪流,缓缓从那微缩山峦中流淌而出,弥漫在整个客厅空间!
“这里……”
姜润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紫府识海,都在这精纯得变态的星力环境下,开始欢呼沸腾。
“就是你家?”
陆雪琪松开她的手,走到客厅中央那巨大的沙发前,姿态优雅地在居中位置落座。
她微微后靠,目光平静地看向依旧僵在门口的姜润月,白色风衣下摆铺散在黑色的皮面上,如同雪落墨玉。
空灵的嗓音在空旷冰冷的空间里清晰地回荡:“是。”
“从现在起……”
她指尖一点,指向那个由内而外散发着惊悚感的悬浮冰峰模型。
“也是你的家了。”
姜润月看着那悬浮的冰峰,再感受着体内因贪婪汲取着这磅礴星力而几乎要提前突破入道境的“璇玑玉衡”气旋……
又看了看那位端坐如山、美得不像话、手里疑似捏着自己卖身契的“女友”……
她只觉得。
伏牛山下的寒风真他娘的暖和!
至少那边坑够大够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