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茶杯，温热的杯壁贴着掌心，声音不自觉压低了几分：“领导的意思是……这次选拔，关乎权力？”
张树森没有直接回答，目光扫过小径尽头隐约可见的办公楼，那里灯火通明，映着他眼底的深沉。“第九局，从来不是铁板一块。派系林立，各有山头。你看到的那些荒唐事，不过是某些人为了自己的盘子，在撬动全局的根基。”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捻着长椅旁垂下的柳条，“你的‘灵植科技’，树大招风了。它带来的利益，眼红的人不少。之前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在前面挡着，还能维持个表面平衡。可最近的风向……不太对。”
他转过脸，眼神锐利得像要刺穿我：“上面要摸底高阶修士实力是真，选拔，更是真。但选拔的目标，是要从各分局、各行动组里，挑出真正有实力、有潜力，更重要的是——立场坚定，能担大任的人，去填补一些……关键位置。”他加重了“关键位置”四个字的语气，“这些位置，一旦坐上去，手里握着的就不只是办案权了。是能真正参与决策，影响资源分配，甚至决定某些人前途的权力。”
我心头一跳，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这选拔，是权力洗牌的契机，也是高层角力的战场。
“你的实力，在同辈中是拔尖的，这点毋庸置疑。但光有实力不够。”张树森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耳语，“你根基太浅，在总局毫无人脉。这次选拔，对你而言，是唯一能快速登堂入室的机会。拿到那个位置，你才能名正言顺地调动资源，拥有话语权，护住你的产业，也护住那些跟着你的人。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我心上。否则，面对那些盘根错节的力量和明枪暗箭，我这点根基，顷刻间就会被碾得粉碎。
“可……”我喉头发干，“我只是个新人，总局藏龙卧虎，这选拔……”
张树森打断我，脸上那抹惯常的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所以我让你来。选拔的方式还没完全定下，但必定是实打实的较量。你的对手，不会仅仅是新人。做好准备，拿出你全部的本事，甚至……压箱底的东西。记住，这不是切磋，是真正的战场。赢了，海阔天空；输了，可能连你现在拥有的，都会化为乌有。”
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道沉甸甸的：“时间紧迫。这几天就住在局里安排的招待所，哪儿也别去。我会把选拔相关的资料给你。另外，这几天，眼睛放亮些，耳朵竖起来，总局的水很深，多听多看少说话。但该动的时候，也别犹豫。”
在局里安排的宾馆住下。时间越来越紧迫，和张树森的谈话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我旗下的企业已经是个庞然大物，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个选拔上。还是要做两手准备。
联系了一下易小星，让他开辟一条安全线路。要联系公司的高层，进行一次视频会议。安排好善后事宜。
易小星果然给力只是半日就搞定了。会议于晚上十点钟准时开始。找了个借口，到一家商场逛街。以我的修为，找了个机会消失一段时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晚上十点整，我上线了。线上何景阳，张慕白，王维，易小星，王丽华，石坤都已经准备妥当。会议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