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浑身还在颤抖的王天虎，我悠悠道：“你也看到了，你现在已经被舍弃了。看来你背后的人不想让你活了。”
也许是因为害怕，他在做激烈的斗争。突然他眼神发狠，坚定道：“前辈，我愿意投效。为前辈鞍前马后。您现在也要在这边发展，想来也需要一个本地人，为你扫清障碍，我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这是个聪明人，如果没有我的庇护他绝对活不过三天。他需要一个强大的势力投靠，我也需要一个办事的小弟。想通了这一点我道：“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王天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狂喜，随即重重磕了个头，声音带着哽咽：“多谢前辈！我王天虎这条命从此就是您的了，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他挣扎着站起身，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苍白，但眼神已不再迷茫，反而透出一股狠劲。我瞥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这人倒懂得抓住机会，不过还得再敲打一番。
于是，我慢条斯理地道：“既然你识相，我便收下你。记住，在我手下办事，规矩只有两条：一是忠心不二，二是手脚干净。若敢耍花招，下场比被舍弃还惨。”
他连忙躬身，语气坚定：“前辈教训得是！我王天虎在城中混了多年，人脉路子都熟，定能帮您扫清障碍。您尽管吩咐，刀山火海我都不皱眉头。”
我微微颔首，环顾四周，这破庙里阴风阵阵，不宜久留。便道：“先离开这里。你熟悉本地，找个僻静落脚处，再细说你的价值。”
王天虎立刻点头哈腰，引路在前，边走边低声道：“前辈放心，城东有处废弃仓库，是我旧日藏身之所，绝对安全。”
看着他背影，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人虽狡猾，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且看他能翻出什么浪来。
我们一前一后走出破庙的阴影，王天虎的脚步还有些虚浮，显然之前的惊吓和伤势并未完全平复。月光勉强穿过稀疏的云层，在他佝偻的背影上投下扭曲的光斑。他刻意落后我半步，姿态放得极低，每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
“前辈，这边走，有条近道，避人耳目。”他低声指引着，声音里那股劫后余生的虚弱感还未散去，但其中又掺杂了一丝急于表现的迫切。
我没有言语，只是默默跟上。这城中的夜，远比想象中更沉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梆子响，更添几分诡秘。他的谨慎是对的，我们此刻，确实不宜暴露。
行至一处狭窄的巷口，他正要拐入，我忽然停步，毫无预兆地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胛骨上。这一下看似随意，却暗含力道。王天虎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点了穴道，冷汗瞬间就从额角沁了出来，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僵硬地转过头，眼中充满了最本能的恐惧和不解，嘴唇哆嗦着，却不敢问出声。
我缓缓收回手，指尖残留着他衣料下微微的颤抖，以及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的紧绷肌肉。借着昏暗的光线，我清晰地捕捉到他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惊悸，如同受惊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