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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决战(十五)(2 / 2)

秦月仙子眼中满是泪水,声音哽咽:“萧师兄做到了!他没辜负万商城的期望!”沈剑川也露出笑容:“这一战,剑修不输任何人!”金衍子城主望着战台中的身影缓缓道:“万天宝会,归你了。”

萧空玄的回应轻如微风,却清晰无比:“我要的不是宝会,是万商城的剑,不输任何人。”

景曜城广场上,星修们虽有不甘,却也收起了轻视。

真元子城主叹气道:“这一战,星耀子没输,也没赢。萧空玄的剑,值得敬佩。”

星玄宇攥着拳头沉默片刻,缓缓道:“他的剑,确实很强。”

擎天点头:“巅峰对决本就该这样,不分胜负,却都证明了自己的道。”

全疆域的赌坊里,庄家哭丧着脸,因为平手,不少赌局成了和局,只能赔钱。但押注的修士与凡人都不在意,围着讨论刚才的激战:“太精彩了!这才是大乘巅峰的对决!”

“萧前辈的剑太厉害了,硬撼星耀子的星爆印!”

“星耀子也不差,星刃绝域差点就破了剑域!”

小镇酒肆中,那名押萧空玄胜的剑修激动得跳起来:“平手也算我没输!今日这酒,我请了!”酒客们纷纷欢呼,举杯庆祝这场震撼人心的对决。

兆民城休息区内,景云望着水镜里那道拄剑而立的白衣身影轻声道:“败过才知剑的真意,萧空玄这一剑,赢了自己。”柳霜等人齐齐点头,柳寒感慨:“他用行动证明,剑可劈星,道无强弱,唯有坚守。”流萤轻声道:“这一战,让我对‘道’的感悟又深了一层。”

全疆域水镜前,剑修们为萧空玄欢呼,星修们为星耀子骄傲,其他修士则感叹着这场巅峰对决的震撼。三百亿生灵都明白,这一战没有赢家,却又都赢了自己——萧空玄用剑证明万商城的剑不输任何人,星耀子用星力展现了星修的威严。

金光与星芒渐渐平息,虚空缓缓修复,但这场剑星对决的震撼,永远留在了全疆域生灵的心中。剑可劈星,星能陨剑,巅峰之路,永无止境。

战台两侧云海骤起波澜,东侧浪涛轰鸣间,柳东升踏丈高刀浪而来,玄甲覆身,腰间柳叶刀泛着幽蓝水光,刀浪过处,战台边缘竟漾起成片水纹,似连天地都随刀势起伏。“是瀚澜城抗海兽主帅!”

全疆域水镜前,渔民出身的修士攥紧拳头;瀚澜城广场上,数亿水系修士齐声高呼:“柳帅柳叶刀可斩万仞浪,今日必扬刀威!”

西侧疾风乍起,风岳踏旋刀气流落地,白衫儒袍迎风猎猎,疾风刀斜背身后,刀鞘上“文以载道”四字金光流转。“晚辈风岳,见过前辈。”

他对着柳东升拱手,语气谦逊却藏不住锋芒,“晚辈儒刀虽不及前辈斩兽破浪,却也愿以文心证刀意。”

乾元城休息区,金之隐抚着书简轻笑:“风骨尚可,尽力便好。”儒修们挥卷呐喊:“风岳公子儒刀圣意能断虚妄,让他们见识儒刀之威!”

观众席前排,有人指着柳东升腰间长刀惊叹:“那刀据说饮过百万海兽血,刀芒所及,连海啸都能劈成两半!”

当即有儒修反驳:“疾风刀才厉害!风岳公子以论语铸刀魂,刀招藏仁义礼智,刚柔并济,岂容蛮力相较?”

赌坊里,庄家将赔率牌拍得震天响:“押柳东升斩浪赢,赔两倍!押风岳儒刀胜,赔三倍!压轴大战,下注从速!”

小镇茶馆中,说书先生敲响醒木:“诸位看官瞧仔细!这可不是寻常刀战,柳帅的刀是保境安民的杀刀,风公子的刀是文以载道的仁刀,今日一战,是杀与仁的碰撞,是刚与柔的较量!”酒客们举杯起哄:“管他什么刀,劈得狠的才是好刀!”

战台上,柳东升抽刀出鞘,刀身映出他饱经风霜的面容:“小子,你这儒刀若是只有花架子,三刀都接不住。”刀光乍闪,东侧云海骤然化作巨浪,浪尖凝结的水刃直逼风岳。风岳握紧疾风刀刀柄,白衫下肌肉微绷:“前辈斩海兽是护民,晚辈挥刀是卫道,同为守护,晚辈愿接前辈三刀。”

“大乘赛最后一场,瀚澜城柳东升对阵乾元城风岳。”裁判长老话音未落,柳叶刀的刀浪已与疾风刀的气流相撞,激起的环形气浪将战台边缘石柱震得寸寸碎裂。

全疆域三百亿观众屏息凝神,现场三亿人不约而同前倾身子,这场巅峰刀修的压轴战,尚未真正交手,刀势已震得天地变色。

瀚澜城广场上,万丈浪纹水镜悬于高空,水纹流转间将战台景象映得毫厘毕现。数亿修士挤得水泄不通,前排刀修攥紧刀柄,喉结滚动着呐喊:“柳帅出刀!让乾元城那小子见识真正的刀道!”后排水系修士引动周身水汽,竟与水镜中柳东升身后浪涛隐隐共鸣,声浪掀得广场旗幡猎猎作响。

乾元城广场的万丈书页水镜前,儒修们持卷整齐挥动,青白色儒衫连成星海,“风岳公子”的呼喊伴着浩然气直冲云霄。几位白发儒士捋须而立,目光灼灼盯着水镜:“总队长儒刀圣境已初成,今日便让天下人知晓,儒道之刃亦能撼天!”

此刻,全疆域三百亿道目光透过各地水镜聚焦战台,边陲小镇土墙上,简易水镜前围满扛锄头的凡人,孩童骑在大人肩头,攥着木刀模仿水镜中的姿态;山间茶馆里,茶桌被修士与凡人挤得满满当当,茶盏晃出的茶汤溅在衣襟上也无人理会,所有人目光都死死黏在墙面水镜;城中酒馆更是热闹,酒客们拍着桌案吆喝,酒液顺着桌沿淌下,混着“押柳帅赢”“赌风岳胜”的喊声,将气氛烘得滚烫。

各域赌坊早已人声鼎沸,玉牌与灵石堆成小山。“柳东升大乘巅峰多年,刀法大成,押他赢!”一名红脸修士将袋中灵石尽数推到“柳东升”字样前,引得周围人哄笑:“忘了三年前风岳以半步大乘硬撼大乘初期?这儒刀圣境可不是摆设!”柜台后庄家擦着汗,盯着水镜的眼神比赌徒还急切,手里的筹码都捏变了形。

刀修宗门水镜前更是一片沸腾。万刀宗弟子聚在大殿,望着水镜中柳东升满眼崇敬:“那是旭日东升刀的起势!柳前辈的金焰刀罡,当年一刀劈碎过陨星!”

隔壁烈风刀门内,长老沉声道:“莫急,风岳浩然疾风刀融了儒道正气,专破柳东升这等刚猛水系刀法,且看他如何拆解第一招!”

剑修宗门观战区则多了几分审视。圣剑门弟子抱剑而立,有人轻嗤:“刀修终究大开大合,比不得我剑道灵动。”却被身旁长老瞪了一眼:“休得狂妄!柳东升柳叶刀诀藏着万般巧劲,风岳儒刀更兼具刚柔,这一战值得你们细品!”

战台之上,柳东升踏浪而立,墨色衣袍被浪涛劲风刮得猎猎作响。他右手握向柳叶刀刀柄,冰冷刀身瞬间嗡鸣,引动百里水汽疯狂汇聚,千丈浪涛在身后翻涌,如蛰伏巨兽蓄势待发:“小子,我来会会你的儒刀圣境!”他声音如惊雷炸响,震得战台边缘碎石簌簌滚落,“今日便让你见识,什么叫劈海斩浪的刀!”

对面风岳白衫胜雪,疾风刀斜指地面,浩然气与疾风劲在周身交织成白金双色光茧,光茧外空间都泛起细微涟漪。他抬眸直视柳东升,眼底满是战意,声音虽不如前者雄浑,却带着儒道特有的坚定:“前辈刀法通神,但晚辈的儒刀,亦有文以载道、刀以卫道的底气!您是前辈,我也不会输!”

最后三字如金石落地,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话音未落,柳东升已然动身!

他足尖一点浪头,身形如离弦之箭窜出,狂风快刀催至极致,周身瞬间泛起千层刀影:“疾!”随着一声低喝,千道水刃刀光如暴雨倾盆而下,每道刀光都裹着三枚蚀骨寒芒的柳叶针,密密麻麻封锁风岳所有退路。

水刃触地瞬间炸开丈高水花,战台石板崩裂,积水瞬息漫延成泽,针影藏于浪涛之下,如毒蛇般悄缠风岳脚踝,正是疾水流痕的暗藏杀招!

“好快的刀!”瀚澜城休息区内,古成猛盯着战台目光发亮,“东升这狂风快刀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三成!柳叶针藏在水刃里,风岳怕是难防!”

身旁叶湚眉头微蹙:“前辈招式依旧刚猛,但风岳儒道防御最擅破邪,这蚀骨寒针未必奏效。”

一旁沰水渁抚须点头:“且看风岳如何应对,若破不了这第一波封锁,后续怕是要落入下风。”

乾元城休息区,溪月仙子指尖拨弦,琴音随战势起伏,她轻声道:“总队长不会硬接,疾风断岳刀最擅以力破局。”话音刚落,战台上风岳果然不退反进,他沉腰坠肩,将疾风刀竖在身前,周身青金光芒暴涨,刀身瞬间暴涨千丈,引九天疾风汇聚,巨刃劈落时带着撼山之力:“疾风断岳!”

青金刀芒如天堑横空,与漫天水刃轰然相撞。震耳欲聋的轰鸣中,水刃被刀芒震得倒飞,溅起的水花在半空凝成水雾,而那道青金刀芒势不可挡,径直撕裂水幕斩向柳东升:“晚辈的刀,可断山岳,亦可破浪!”风岳的声音借灵力传遍全场。

“有点意思!”柳东升眼底闪过锐芒,非但不避,反倒握紧柳叶刀猛地旋身。只见柳叶刀瞬间褪去原态,化作宽厚沉重的分水裂岩形态,刀身布满深褐色纹路,水系亲和度瞬间拉满:“既如此,便让你尝尝这招!”他踏浪腾空,周身灵力疯狂涌入刀身,裂地斩.沧澜劫轰然发动!

刹那间,战台下方传来沉闷轰鸣,千丈地底暗河被刀势引动,汹涌河水倒灌而出,如狂龙般缠绕刀身。柳东升双手握刀,朝着风岳狠狠劈落,刀浪裹挟万枚柳叶针,瞬间化作碎魂水针阵。

千丈刀浪落地处,大地轰然开裂,形成两千丈长的刀浪裂谷,谷内水刃漩涡飞速旋转,每秒对谷中目标造成三次切割,淡蓝河水泛着蚀骨寒气,竟将空间都侵蚀出细微裂痕。而万枚柳叶针布于裂谷边缘,针体泛着幽光,显然布下封逃针阵,要将风岳困死其中:“这招你接得住?”柳东升声如洪钟,浪涛般的威压朝风岳碾压而去。

瀚澜城休息区的叶深城主抚须而立,目光深邃:“裂地斩与沧澜劫,东升已将水系力量与刀势融到极致,裂谷困敌、水刃切割、针阵封逃,三重杀招环环相扣,风岳难了。”

乾元城休息区的金之隐城主却神色平静,缓缓开口:“叶城主莫急,风岳的儒圣镇岳刀,最擅守御。”

果不其然,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风岳依旧神色沉稳。他将疾风刀猛地插入大地,周身浩然气如火山喷发般涌出,金色光芒迅速扩散,化作千丈镇元领域。

领域光壁上,仁义礼三境真言流转,散发出厚重正气威压。当刀浪与水刃撞在光壁上,瞬间炸成漫天水雾;那些带蚀骨寒毒的碎魂水针刚触光壁,便被正气净化成虚无:“前辈的刀能护城斩兽,晚辈的刀,可护心守道!”风岳抬手抹去额角汗珠,领域内浩然气依旧稳固如山。

“好!”瀚澜城广场修士虽为柳东升揪心,却也忍不住为这惊艳防御喝彩。乾元城儒修更是激动挥卷,“风岳公子”的呼喊声浪险些盖过水镜中的轰鸣。

茶馆里,刚放下锄头的凡人咂着嘴,对身旁修士问道:“仙长,那金色光罩是什么?竟能挡下这么大的浪?”

修士捋须笑道:“那是儒道浩然正气,专克阴寒邪异招式,寻常攻击根本破不了!”

旁边桌上,几名刀修正激烈争论:“柳帅这招够烈,但风岳防御太稳,得换个路数!”

“该用柳叶刀诀的巧劲,破他领域根基!”

战台旁休息区,瀚澜城沰水渁眉头微蹙:“前辈水系侵蚀被克制,这镇元领域的正气怕是难破。”

叶湚点头附和:“风岳儒道根基扎实,硬攻讨不到好处。”

古成却笑着摇头:“你们忘了?东升最擅长的,从来不是一味硬拼。”

话音刚落,战台上柳东升突然收刀,周身翻涌浪涛骤然平息,可天地间水汽却愈发浓郁。他指尖划过柳叶刀身,低声道:“看来得让你见识点真东西了。”下一秒,漫天水雾骤然凝聚,万千水幕在身前交织,最终凝作一柄通体泛蓝的归元水刃刀。刀罡刚成形,便撕裂周围空间,露出漆黑裂缝。

“是柳叶刀诀第七式,万柳归元!”刀修宗门观战区内,有人激动起身,“这招能斩裂空间,风岳危险了!”

可不等众人反应,柳东升突然捏碎手中破空镜。银光闪过,他身影竟瞬间消失,正是破空镜的虚空遁形!下一秒,他已出现在风岳身后,柳叶刀带着凌厉破空声刺向风岳后心,同时万枚柳叶针借刀罡掩护,化作隐杀针,悄无声息朝着风岳周身大穴刺去:“虚空遁形针雨!”

这突如其来的突袭,让全场瞬间噤声。茶馆酒客忘了喝酒,赌坊筹码落地无人去捡,三百亿道目光死死盯着水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糟了!总队长没防着身后!”乾元城休息区的靖安猛地起身,语气满是焦急。泽砚却抬手按住他肩头,沉声道:“别急,风岳先生的元神之力绝非寻常。”

果然,就在刀芒与针影即将命中的瞬间,风岳猛地转身,元神骤然离体,半凝实的元神身披儒袍,手持微型疾风刀,周身萦绕金色正气与青色风旋,径直挡在真身身前。同时,他胸前儒风护心镜爆发出耀眼金光:“守心照邪!”浩然气波以他为中心扩散,不仅反弹三成针力,还将部分隐杀针震偏轨迹。

更惊人的是,风岳真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支古朴毛笔,正是春秋笔。他笔尖蘸着浩然气,在空中疾书,“疾”“破”双真言瞬间成形,化作两道金色光刃,与元神手中疾风刀一同迎向柳东升的攻击:“晚辈的刀,不止在手中,更在心中!”

元神刀与真身刀交击成圆,青金风刃裹着真言之力,竟直接穿透归元水刃刀的刀罡,朝着柳东升劈去。柳东升瞳孔骤缩,仓促间侧身闪避,却还是被风刃擦中肩头,鲜血瞬间浸透衣袍,在墨色布料上晕开刺目红痕。

“中了!总队长伤到柳前辈了!”乾元城广场上,儒修们瞬间沸腾,书卷挥动声如雷鸣响起。瀚澜城修士虽心头发紧,却也忍不住惊叹:“这小子竟能伤到柳帅,果然有几分本事!”

战台上,柳东升拭去肩头血珠,非但没有恼怒,反倒仰头大笑:“好!很久没人能伤我了!今日便让你看看,瀚澜城守将的真正本事!”他周身灵力骤然暴涨,气息比之前凌厉数倍,“不错!之前是我留了手,这次,绝不会再留!”

话音落,柳东升将灵力催至极限,柳叶刀与破空镜同时亮起银光,两者共鸣间,竟引动天地间阴寒水汽。他左手结印,右手挥刀,沧澜怒涛刀与残月刀法竟同时发动,千丈环形水幕刀罡骤然成形,如沧海倒灌般朝风岳碾压而去,刀罡外裹着浓郁寒雾,将周围空间冻得泛起白霜;寒雾之中,无数刀影闪烁,每道刀影下都藏着阴诡针路,刚猛浪涛之力与阴寒刺杀之术交织,竟让空间都泛起扭曲涟漪。

“这是双刀法叠加!”刀修宗门内,长老们猛地起身,满眼震惊,“柳前辈竟能将刚猛与阴柔两道刀意融合,这等境界,怕是离渡劫只有一步之遥!”

瀚澜城休息区,叶深城主眼中闪过赞许:“东升终于认真了,这招涛雾藏锋,是他压箱底的本事之一。”乾元城金之隐城主神色凝重:“风岳若接不下这招,今日便真要败了。”

风岳望着迎面而来的杀招,眼底非但没有惧色,反倒燃起熊熊战意。他深吸一口气,元神与真身骤然合一,周身青金双色光芒暴涨,疾风刀引动天地间儒道之力,刀芒竟化作一本展开的青色书卷:“今日,晚辈便以儒刀证道!浩然风刃春秋刀判!”

随着他一声喝,书卷展开,万千判罚风刃从书卷中飞出,每道风刃上都刻着儒道真言,精准锁定水幕刀罡的破绽。风刃与刀罡碰撞的瞬间,天地仿佛都静止了,水镜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茶馆茶盏悬在半空,赌坊庄家攥紧拳头,三百亿道目光聚焦在那片光芒交织的战台中心。

“轰!!!!!”

震耳欲聋的轰鸣响彻天地,战台轰然塌陷,形成深不见底的巨坑,冲击波朝四周扩散,水幕与书卷在光芒中同时崩碎,漫天水汽与浩然气交织成彩色光雨,缓缓洒落。

当烟尘散去,战台景象终于清晰,柳东升拄着柳叶刀半跪在地,左肩伤口撕裂得更大,鲜血浸透大半衣袍,气息也有些不稳,却笑得畅快淋漓:“痛快!你这儒刀,够格接我八成力!”

风岳则单膝跪地,脸色苍白如纸,元神黯淡大半,嘴角溢出血迹,可他嘴角却噙着笑意,声音虽虚弱却依旧铿锵:“前辈刀法无双,晚辈输得心服口服。”

全场死寂。

下一秒,山呼海啸般的欢呼骤然爆发!瀚澜城广场上,修士们高举手臂,“柳帅威武”的喊声震得浪纹水镜都泛起涟漪;乾元城儒修们虽有失落,却也高声喝彩,“儒刀不朽”的声音与前者交织,响彻云霄。

小镇茶馆里,凡人们拍着桌案叫好,有人举杯高喊:“这才叫刀修巅峰!值了!”酒馆内,赢了赌局的修士抛着筹码大笑,输了的也不恼,灌下一口酒道:“虽输了灵石,却见了这么精彩的一战,值了!”赌坊里,庄家松了口气,高声喊道:“开赔!柳东升胜!”

刀修宗门内,长老们抚须赞叹:“柳前辈的刀,刚柔并济,不愧是刀道巅峰!”“风岳的儒刀也惊艳,竟能与柳前辈抗衡至此,日后刀道,怕是要多一位儒刀圣才!”

兆民城休息区内,景云望着水镜:“原来刀可以这样刚,也可以这样柔,柳前辈的浪涛刀、风岳前辈的儒道刀,都藏着大道啊!”柳霜点头:“无论是护城的杀刀,还是卫道的儒刀,守住本心,便是最强的刀。”

战台上,柳东升撑着刀站起身,伸手扶起风岳,柳叶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满是赞许:“小子,好好练,下次见面,我可不会再留手。”

风岳拱手,声音虽虚弱却依旧坚定:“晚辈随时恭候!”

裁判的声音响彻战台与全疆域每一面水镜:“瀚澜城柳东升,胜!”

话音落下刹那,瀚澜城水镜前的广场彻底沸腾!数亿修士高举手臂,有人激动得引动灵力,让周身水汽化作漫天水浪,与浪纹水镜中的涛声共振。前排刀修拔出佩刀,刀尖指天,齐声高喊:“柳帅得胜!瀚澜刀威!”声浪如海啸席卷广场,连远处楼阁都在震颤,不少孩童骑在大人肩头,挥舞着小木刀,跟着喊得满脸通红。

乾元城广场上,儒修们虽有失落,却也肃然拱手,朝着水镜中柳东升的身影致意。白发儒士捋着长须,高声道:“柳前辈刀法无双,风岳虽败,却败得其所!此战过后,儒刀之道更明,当贺!”话音未落,便有儒修附和挥卷,“儒刀不朽,再战可期”的喊声,与瀚澜城的欢呼交织,竟也透着几分洒脱与坚定。

全疆域水镜前,亦是一片欢腾。边陲小镇土墙上,凡人们拍着巴掌喝彩,有人喊道:“就说柳仙长会赢!这刀劈得真过瘾!”

茶馆里,之前押柳东升胜的修士笑得合不拢嘴,将赢来的灵石倒在桌上,豪气喊道:“都算我的!今日这茶,我请了!”

输了的修士也不懊恼,灌下一口茶道:“虽输了灵石,却见了这等巅峰对决,值了!柳帅的刀,果然名不虚传!”

赌坊内更是人声鼎沸,庄家将堆成小山的灵石推给赢家,笑着喊道:“恭喜各位押中柳帅胜!愿各位下次依旧好运!”赢了的修士们欢呼着瓜分灵石,有人高声道:“早说了柳帅的底蕴不是风岳能比的,这八成力就赢了,要是全力出手,战台都得碎成齑粉!”

战台旁休息区,瀚澜城众人瞬间起身,古成激动道:“赢了!东升赢了!就知道他不会让我们失望!”

叶湚脸上露出欣慰笑容,对着叶深城主道:“爹爹,前辈不负众望,扞卫了瀚澜刀道的威名!”

沰水渁:“柳前辈这一战,足以让瀚澜城的刀名传遍疆域!”

叶深城主颔首,目光落在战台上的身影,眼底满是赞许:“他从未让瀚澜城失望过。”

乾元城休息区,溪月仙子轻声道:“总队长虽败,却打出了儒刀的气势,这一战,无人会嘲笑他。”

靖安点头,语气带着敬佩:“柳前辈战力卓绝,总队长能接下他八成力,已是极致。经此一役,总队长的道心必能更上一层楼。”

泽砚望着水镜中神色坦然的风岳,缓缓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能在巅峰对决中看清差距,对他而言,比胜利更重要。”

金之隐城主眼底闪过期许:“假以时日,这小子必能与柳东升再决高下,届时,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刀道盛宴。”

战台上,柳东升听着裁判的宣告,望着漫天欢呼,脸上没有骄矜,只是对着风岳再次抬手:“小子,起来吧。今日你虽败,却败得光彩,日后潜心修炼,必有超越我的一天。”

风岳撑着疾风刀站起身,抹去嘴角血迹,拱手行礼,声音依旧铿锵:“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晚辈今日受益匪浅,日后定当勤修不辍,待来日,再向前辈讨教!”

此时,全疆域水镜前,欢呼渐渐平息,却多了几分对刀道的敬畏与感慨。无论是瀚澜城的刀修,乾元城的儒修,还是小镇的凡人、酒馆的酒客,都牢牢记住了这一战,记住了那劈开浪涛的刚猛,记住了那守护正道的坚定,更记住了两位大乘巅峰刀修,用刀道书写的,关于坚守与传承的佳话。

霞光洒落,映照着战台上两道并肩而立的身影,也映照着全疆域三百亿道充满敬意的目光。这一战的余音,终将伴着刀鸣与儒韵,在岁月中流转千年,永不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