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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决战(三)(1 / 2)

大乘赛区,百万里战台的裂痕刚被地脉之力抚平,坤舆城的石培已踏沙而来。

他周身黏土与岩石随步伐流转,沙粒在脚下凝成丈许高的岩柱,大乘中期的土系灵力让战台地面微微隆起,肩头悬着镇墟息壤印的仿品,黄云般的气劲透着厚重压迫。城主席上传来周圳城主的声音:“尽力而为!”石培抱拳应道:“是!”

天启城的赵千匀握着千钧破风剑缓步而出,剑身剑气凝成实质,绕着剑鞘流转如银蛇。

他没理会陆松岩“切掉石头”的喊话,目光越过战台,直直落在休息区的落花仙子身上,那双常含笑意的眸子,此刻正望着兆民城方向,景云的身影在她视线里清晰可见。

赵千匀指节骤然攥紧,剑气“嗡”地炸响,带着不甘的锐劲:“可惜……对手不是景云。”

坤舆城的沙纹水镜前,数亿人举着岩石模型高喊:“石培前辈用流沙阵!埋了他的剑!”

土修们拍着岩壁附和:“黏土缠剑、岩石压身,看他剑气再狂!”

天启城的剑影水镜前,修士们却对着水镜喊:“千匀师兄用破风斩!劈碎他的岩柱!”

有人看出异样,低声议论:“他眼神不对,莫不是想在落花仙子面前露一手?”

全疆域的水镜前,议论声混着剑鸣与沙响。酒馆里的剑修拍着桌子:“剑修对土修,一个锐不可当,一个稳如泰山!赵千匀的千钧破风剑能斩山,还怕几块石头?”

土系宗门的长老冷笑:“坤舆城的黏土能缠灵根,沙阵可困大乘,剑再快也得陷在土里!”

偏远小镇的凡人围着水镜,有人指着赵千匀的剑问:“那剑能劈柴不?”

隔壁老农接话:“还是石头结实,我家猪圈就是石头砌的,顶得住暴雨。”

战台上,石培脚下的沙粒突然化作流沙漩涡,岩柱在漩涡边缘拔地而起,凝成天然防御壁垒。赵千匀的千钧破风剑终于出鞘,剑气冲天而起,在半空凝成丈许剑影。

他目光扫过石培,还是忍不住瞥向休息区,落花仙子的视线依旧停在兆民城,景云正与毅天说话,侧脸在阳光下透着从容。

“开始!”裁判长老的声音刚落,赵千匀的剑气突然暴涨,带着莫名戾气率先斩向岩柱。那剑鸣里,藏着的何止破石的锐劲,更有几分想在某人面前证明自己的急切。

战台地脉刚稳,裁判长老还没宣完“开始”,一道青黑剑影已撕裂苍穹!赵千匀周身十二正经灵枢穴同时亮起,『灵枢剑窍经』催至极致,琉璃般的剑甲覆满全身,千钧破风剑震颤嗡鸣,沉渊玄铁剑身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戾气,休息区那抹粉白身影,自始至终没往他这儿投来半分真切目光,眼里全是对兆民城的遥望。

“赵前辈这剑气,比昨日试招时狂躁太多!”凌剑锋攥紧袖中佩剑,急声对身旁叶凡心说,“剑修当以心御剑,带着戾气出剑,怕是要遭反噬!”

天启城万丈剑影水镜下,有剑修拍着石栏怒吼:“稳住!是石培先引动了地脉!”更多百姓举着木剑模型踮脚嘶吼:“千匀师兄斩他!用千钧破风斩劈碎那破岩!”

坤舆城休息区,岩垚拍着石崩天的肩,声音震得人耳鼓发鸣:“看石培兄弟的『厚土镇元诀』!地脉之力全引过来了!”

石崩天抚着胸前岩纹大笑:“那剑修再狂,还能劈得碎大地?等着瞧,他的『流沙蚀魂经』一放,定叫对方剑都拔不稳!”

广场的沙纹水镜前,数亿土修早已沸腾,前排孩童举着黏土捏的镇岳印,跟着大人喊:“土克风!石培大哥赢!”“埋了他!”

全疆域三百亿双眼睛,透过各地水镜聚焦战台。边陲小镇的茶馆里,掌柜擦着陶碗喊:“押赵剑修赢的可要当心!我看石培这岩甲,比城门口的护城石还硬!”

邻桌赌徒拍着桌子争执,有人摔出袋里灵珠:“剑修的飓风剑气阵还没开!开了定能绞碎石培!”

角落里,两个穿粗布衣裳的凡人啃着麦饼嘀咕:“那剑上的光真亮,会不会把天劈裂?”“别乱说!听说大乘修士动动手就能移山,这俩都是大人物!”

各大宗门观战席暗流涌动。天启城凌霄宗的白须长老捋着胡须皱眉:“千匀这孩子,剑心还是不稳。落花仙子的目光,竟成了他的心魔?”身旁弟子急道:“长老,赵师兄的『归一剑心诀』还没施展,未必会输!”

坤舆城厚土宗大殿内,宗主望着水镜抚掌大笑:“石培把『厚土镇元诀』的‘镇元土灵’催得正好!地脉之力借得顺畅,胜算已占七成!”殿中弟子齐声附和:“我土系修士,本就以稳制胜!”

战台上,赵千匀的剑气如狂涛般卷向石培。“千钧破风斩!”他沉喝间,剑身上“千钧重力纹”与“破风流线纹”同时亮起,器灵风元子显化虚影,青黑铠甲少年抬手一引,三道预存的八成威力斩击竟与本体剑招叠在一处,四道青虹剑影如雷霆坠地,直劈石培刚凝聚的岩墙!

“轰!!!”剑气撞碎岩墙,碎石飞溅,石培却半步未退。他周身黏土如活物翻涌,『厚土镇元诀』运转到极致,头顶镇岳印金光暴涨,百里地脉之力顺着双脚涌入体内,岩甲上的地龙纹路亮起,竟在身前重新黏合出更厚的“镇元岩壁”。

“赵兄,剑心不定,剑气再狂也是徒劳。”石培的声音如大地低语,沉稳有力。

“放屁!”赵千匀目眦欲裂,余光扫过休息区,落花仙子终于侧过身,可目光掠过战台时,竟像没看见他这般狂怒,只在触及石培周身岩势时微微一顿。

这一瞬,赵千匀的怒意如火山喷发,周身真元疯狂涌动,剑心通明元神骤然显化,半透明剑形轮廓外的青色剑气暴涨数倍,眉心双纹熠熠生辉。“飓风剑气阵!启!”

怒喝震得战台震颤,赵千匀将千钧破风剑插入地面作阵眼,三十六柄青锋卫剑从储物袋飞射而出,按周天风煞位飞速布列。他反手捏碎三颗上品风属性灵晶,三成元神之力注入阵基,顷刻间,千里范围内狂风骤起,青色剑气如暴雨般从虚空滋生,转瞬织成遮天蔽日的剑幕!

“是千里级飓风剑气阵!”坤舆城沙纹水镜前,刚端起茶碗的土修猛地呛到,指着水镜里扭曲的空间失声惊呼,数亿观众瞬间炸开。休息区的石崩天急着要喊,却被岩垚按住嘴:“慌什么?石培有坤舆图!”

天启城剑影水镜前已是一片沸腾。有剑修激动得拔剑出鞘,剑鸣与水镜里的剑啸共振:“成了!这阵一开,石培插翅难飞!”

也有剑修眉头紧锁,望着阵内紊乱的剑气轨迹低语:“不对……前辈的剑气在抖,阵眼灵力流转也不稳。”

可周围人哪里顾得上这些,数亿人举着手臂嘶吼,声浪几乎掀翻天启城墙:“绞碎他!用万千剑涡!”“劈了那土疙瘩的岩山!”

全疆域水镜前,三百亿目光都被这毁天灭地的杀阵攫住。大明西域小镇的酒馆里,酒坛子被拍得震天响,猎户举着粗瓷碗喊:“那青色风里全是剑!这剑修老爷太得劲了!”

邻桌货郎却摇头:“我押了石培赢,他那印和图看着就不凡!”城南茶馆里,说书先生拍着醒木高喊:“千年难遇的大乘中期巅峰对决!飓风剑阵对万岩归一,今日定分生死!”

各大斗法台的赌局早已炸开。“赵千匀赢面涨到九成!快押!”庄家扯着嗓子喊,修士们挤得水泄不通,有人摸出上品灵晶砸在桌上:“押赵千匀!剑阵一开,土修必输!”也有老修士冷笑:“急什么?石培还没出底牌,我赌平手!”

战台上,飓风剑气阵已完全成型。千里范围内,数万道剑旋风涡疯狂旋转,每道风涡裹着百道剑气,绞得空间滋滋作响,阵缘的飓风剑壁如铜墙铁壁般合拢,封死整个战场。

“剑涡,去!”赵千匀怒喝,元神之力注入阵中,风元子操控风势,引着无数剑涡如蜂群般扑向石培!

“流沙迷天阵!”石培神色凝重,展开坤舆图,百里地脉节点瞬间亮起金光。他将吞沙葫芦抛向空中,万千蚀魂流沙喷涌而出,与地脉之力交织,在身前形成旋转旋涡。同时,百具黏土分身从砂下窜出,迅速布列成阵,引着砂流阻挡剑涡。

“噗嗤!!噗嗤!!”剑涡撞入沙暴,剑气撕裂流沙的声响此起彼伏。可石培的流沙源源不断,坤舆图引着地脉之砂持续补给,剑涡绞碎一批,新的流沙就涌来一批。

“不够!给我破!”赵千匀怒意更盛,竟开始燃烧元神,剑心通明元神的剑形轮廓愈发凝实,注入阵中的元神之力陡然翻倍!

“元神增幅!阵内剑气威力提升了!”天启城水镜前,凌霄剑宗长老猛地起身,满眼震惊,“千匀这是疯了!燃神虽能增威,却会乱了剑心!”休息区的凌剑锋脸色煞白,急声喊:“前辈住手!不可燃神!”

可战台上的赵千匀早已听不进,他望着被砂暴挡下的剑涡,望着休息区那道若有似无的目光,只想赢,想以最霸道的方式赢,想让那抹粉白身影彻底记住自己!

“破风千钧斩!”

赵千匀引动阵眼,千钧破风剑发出龙吟般的剑鸣,全阵万千剑气瞬间向阵眼汇聚,凝成一道贯穿千里的巨型剑影。剑影青黑交织,千钧重力压得空间塌陷,破风之力推着剑影加速,所过之处空气被彻底撕裂,留下漆黑的空间裂缝!

“我的娘!那是什么!”边陲小镇的茶馆里,凡人吓得跌坐在地,指着水镜里的剑影瑟瑟发抖。全疆域水镜前,三百亿人同时屏住呼吸,坤舆城百姓脸色惨白,有人捂住眼睛:“完了……这一剑下来,石培兄弟怕是……”

“万岩归一!”

就在剑影即将落下的刹那,石培猛地将镇岳印打入地面,坤舆图在空中展开到极致,百里地脉之力疯狂涌向他周身。

万千岩柱从战台拔地而起,巨石、晶矿顺着地脉洪流汇聚,在他身前迅速压缩凝聚,分散的岩力,竟在元神丝线牵引下,凝成一座高逾万丈的镇世岩山!岩山上刻满地龙纹路,金光流转间,透着镇住天地的厚重。

“轰隆!!!”

巨型剑影与镇世岩山轰然相撞,强光瞬间淹没战台,恐怖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百万里战台直接塌陷百里,地脉断裂的轰鸣传遍全疆域。水镜前的观众不约而同捂住耳朵,即便隔着水镜,也能感受到那毁天灭地的震荡!

“顶住了?!”坤舆城沙纹水镜前,数亿人先陷入死寂,随即爆发出震天欢呼。有人激动得泪流满面,抛起手中黏土模型:“石培师兄!顶住了!”

休息区的岩垚与石崩天对视一眼,满是狂喜,石崩天大喊:“我就知道!万岩归一怎么会输!”

天启城剑影水镜前却是一片死寂。有年轻剑修僵在原地,佩剑“当啷”落地,望着水镜中开裂的飓风剑气阵,声音发颤:“怎么会……前辈的破风千钧斩,竟没劈开……”另一人轻轻摇头,满眼惋惜:“前辈的剑气太急,猛却散。那一剑看着霸道,没凝住剑心之力。”数亿人的欢呼戛然而止,只剩水镜里传来的冲击波余响,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战台上烟尘弥漫,赵千匀踉跄后退数步,嘴角溢出血迹,剑气反噬震得他内腑受损,更让他心惊的是,飓风剑气阵的阵眼竟裂了缝,阵内剑涡因真元紊乱开始溃散。

他抬头望向烟尘,石培的身影缓缓显现,虽岩甲布满裂纹,周身岩势却没散,坤舆图仍在头顶悬着,不断修复他的伤势。

“为什么……”赵千匀攥紧剑柄,指节泛白。他明明能赢的,若不是被怒意冲昏头,若不是急于在落花仙子面前证明自己,他本可用『归一剑心诀』凝住剑气,本可让破风千钧斩再增三成威力,本可以……

余光再次扫向休息区,这次他看得真切:落花仙子的目光落在兆民城的景云身上,眼底的温柔,是从未给过他的。景云似有所觉,侧头望来,与她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微微颔首,嘴角噙着从容的笑。

“啊!!!”

赵千匀的理智彻底崩塌。他不管不顾燃烧更多元神,剑心通明元神显化出剑神虚影,与本体一同举剑,哪怕燃尽元神,也要劈开岩山,也要让那抹粉白身影看看,他赵千匀从不是可轻易忽视的存在!

“前辈!不可!”凌剑锋急得要冲出战台,却被叶凡心死死拉住。叶凡心摇头:“没用的……他心魔已生,谁也拦不住。”

兆民城休息区,流萤拉着柳霜的衣袖咋舌:“赵千匀是疯了吧?连元神都不要了?”

柳霜皱眉:“剑修最忌心乱,他这般模样,怕是要栽大跟头。”

幻天淡淡道:“执念太深成了心魔,今日就算赢了,日后剑道也难有寸进。”

毅天与晴天对视,满是惋惜,晴天叹:“本是天纵之才,可惜了。”

柳寒冷声道:“剑心不定,输是必然。”

景云望着水镜里的乱象,缓缓摇头:“心障不除,纵有万千剑气,亦难成大道。”

城主席上,周圳对身旁的陆松岩说:“你的剑修,输在了‘执念’二字。”陆松岩脸色铁青,攥着扶手的手指泛白,却无法反驳,他看得清楚,赵千匀的剑早已偏离剑道,只剩被怒意驱使的狂乱。

就在赵千匀的剑神虚影要斩出第二剑时,石培动了。他没硬抗,而是操控流沙迷天阵,让砂暴漩涡从四面八方向赵千匀涌去,同时百具黏土分身从砂下窜出,如潮水般扑来,黏土一接触剑气,便死死黏住剑身。

“噗!!!!”

剑神虚影的斩击被黏土与流沙挡住,反弹的剑气狠狠震在赵千匀身上。他喷出一大口鲜血,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战台上。飓风剑气阵没了元神支撑,彻底溃散,只剩零星剑气在沙地上跳跃,像他此刻的心境,凌乱又绝望。

石培没有追击,收起坤舆图望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眼里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惋惜。裁判长老迟疑片刻,高声宣布:“坤舆城石培,胜!”

“赢了!我们赢了!”坤舆城沙纹水镜前,数亿人抛起沙粒与黏土模型欢呼,土修们相拥而泣,厚土宗修士在大殿内放声大笑:“我说什么来着!地脉无声,却能镇住最狂的风!”

天启城剑影水镜前一片死寂,陆松岩望着水镜里狼狈的赵千匀,脸色阴沉得能滴水。周圳的传音再次传来,带着淡漠:“你的剑修,输在心神不定、执念太深。剑心蒙尘,纵有通天剑气,也斩不了心魔。”

全疆域水镜前,议论声再次炸开。酒馆里的凡人啃着馒头问:“那剑修刚才那么凶,怎么突然输了?”邻桌老修士叹气:“剑气再锐,也斩不断心魔。他不是输给石培,是输给了自己。”

剑修们满脸惋惜:“赵千匀的剑道本可再进一层,却被儿女情长绊住,可惜可叹!”土修们感慨:“我土系修士讲究沉稳如山,心不动,万物难撼,今日一战就是最好的证明。”

战台上,赵千匀撑着剑身缓缓站起,嘴角血迹未擦,眼底的怒意早已褪去,只剩无尽落寞。他望了眼石培,又看向休息区,落花仙子已收回目光,重新与侍女低语,仿佛刚才那场毁天灭地的对决,从没入过她的眼。

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终究没能在那道目光里,留下哪怕一瞬的痕迹。可他明明能赢的,若不是被怒意侵占心神,若不是急于求成乱了剑招,若不是……

赵千匀苦笑着摇头,抹去嘴角的血。飓风剑气阵已散,剑心之力耗损大半,望着天边散去的剑气余韵,他突然明白:真正能镇住狂风的,从不是厚重岩山,而是那颗沉稳不动、不为外物所扰的心。

石培走到他面前,递过一枚土系疗伤灵丹,声音依旧沉稳:“赵兄,剑心未失,便不算输。”

赵千匀没接,攥紧千钧破风剑转身走向休息区,背影落寞却带着一丝清明,这一战,他输了比赛,却看清了藏在剑气后的躁动心魔。

全疆域水镜前的议论还在继续,有人惋惜、有人感慨、有人怒骂、有人沉思。唯有大地无言,战台塌陷的裂痕中,新的地脉气息缓缓涌动,似在诉说:心若沉稳如大地,纵有狂风巨浪,亦能安然处之。

百万里战台的裂痕刚被地脉抚平,兆民城的景云已踏空而立。他未着铠甲,玄色劲装在罡风中猎猎作响,体修特有的气血之力凝而不发,却让周遭空气都浸着沉凝的压迫感。

对面的古成周身绕着水汽,水土二系灵力交织出淡蓝光晕。身为大乘巅峰修士,他此刻收敛了八成气息,自封到中期境界。“景云,你变强了。”他笑着开口,指尖水流旋成了涡。

景云微微颔首:“古主帅,承让。”

“师尊要出全力了!”休息区的流萤拍着柳寒的肩,语气笃定。瀚澜城的水镜前,修士们早炸开了锅,高声喊着:“古成大人的水土术能化万物,淹了那体修!”

全疆域的水镜前,观战者各有说法。体修们盯着景云周身的气血光韵,满眼热切:“这是淬体到极限的样子!”水土修士们则低声议论:“古成大人留了手,但景云这体魄,说不定能硬抗巅峰术法。”

裁判长老望着二人,一个敛气如渊,一个控水似海,高声宣告:“兆民城景云,对阵瀚澜城古成,比试开始!”

战台地脉像被无形巨力攥住,每颤一下,虚空都泛起褶皱。景云玄色劲装下,淡金色四象罡气隐隐浮现,指尖悄悄扣上青铜碎岳指虎。肩头那只巴掌大的裂空兽,甩了甩覆着幽紫光泽的黑毛,金色竖瞳瞥向对面,傲娇的声音在他识海响起:“这次别光顾着硬抗,我这爪子可不想拍在破石头上。”

古成周身蓝褐交织的水土灵光流转,掌心的镇海珠岳印缓缓转着,印面“四海八荒”与“五岳真形”的纹路淌着本源之力。

他身后,千丈玄甲水犀踏地咆哮,玄土水纹甲相撞时迸出金石声;碧水灵鳌背甲上的微型灵阵吐纳生机,两道大乘初期灵兽的威压,裹着他的巅峰气息,竟让战台边缘的云气都凝住了几分。“景云,让我看看你现在的实力,别让我失望。”他声如沉雷,水土灵力已在战台底下织了张密网。

此刻,全疆域的水镜前早沸腾了。兆民城外围广场的万丈水镜下,数亿修士和凡人挤得水泄不通。一个红衣女子跳上石阶,红着脸大喊:“景云叔叔加油!拆了那土疙瘩的破阵!”

身旁人跟着附和:“景云大人的拳头能碎山岳、破星辰,还怕破不了大阵?”“前几天我亲眼见着,他一拳轰出去,虚影都有万丈高!”

最高看台上,兆民城城主林天啸身后跟着几位大乘修士,望着水镜里沉稳的黑衣身影,他抚须而笑:“当初请景云道友来支援,真是最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