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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章 合体赛(十)(2 / 2)

合体赛区的风裹挟着清冽墨香与凛冽剑鸣交织盘旋,乾元城的莫茗一袭青衫立于台侧,指尖轻拢被风吹乱的衣袂,掌心的『万韵诗集卷』泛着温润光泽,书页间夹着的半片枫叶标本已褪成浅红。

金之隐城主缓步走近,目光掠过积分榜上乾元城的排名,落在莫茗沉静的侧脸,声音温和却藏着期许:“此战胜负无妨,莫要负了心中诗韵,也护好自身。”莫茗指尖轻抚过诗集封面烫金的“七言”二字,墨色灵力在指尖流转,轻声应道:“城主放心,定不负乾元风骨。”

斗台另一端,镇寰城的邹锜已将十具傀儡剑士列成五行轮转阵。金木水火土五系傀儡分立五方,玄铁铸就的躯体映着日光泛出冷光,剑穗上的铸灵符文与她腰间悬着的迷你铸剑炉共振,发出细碎的嗡鸣。

断铣城主厚重的手掌拍在她肩上,铁甲碰撞声里满是信任:“镇寰的剑傀之名,今日便看你的了,尽力便好。”邹锜喉间滚动,操控傀儡的指诀骤然收紧,玄铁灵丝在指尖隐现:“定不辱命!”

兆民城休息区,流萤望着赛台上莫茗的身影:“真的是她……多少年没见,还是这副沉静模样。”流萤轻声呢喃,眼底翻涌着怀念。

柳寒盯着水镜里的傀儡阵咋舌:“这十具傀儡看着就不好惹,她能应付吗?”

景云凝眸望去,沉声道:“这个莫茗早已不是当年可比,邹锜的剑傀虽强,却未必能破她的文字天言。”

毅天点头附和:“且看她们如何落子。”

乾元城广场的万丈书页水镜前,数亿子民举着抄录的诗卷高声呐喊,青衫儒袍的修士们将书卷举过头顶,声浪震得流云欲停:“莫茗道友,展『七言绝句』!那首『千诗护·五行聚』能碎法器,破他傀儡阵!”

人群中,有人捧着装订成册的『莫茗诗抄』吟诵,“剑出锋芒墨出韵,一字能当万剑吟”的诗句此起彼伏,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

镇寰城的万丈青铜水镜前,景象亦是沸腾。身着短打的铸剑学徒们攥着小铁锤,对着水镜嘶吼:“让金傀儡出裂齿剑硬抗!木傀儡的木刺剑锁她身法,别给她翻页的机会!”

老铸剑师们则眯着眼观察傀儡阵的运转,低声叮嘱身边弟子:“看好邹锜的控傀指诀,这五行轮转的章法,值得好好琢磨。”

偏远小镇的茶馆里,八仙桌上摆满了茶水,茶客们挤在临时架设的水镜前,凡人汉子拍着桌子喊:“我押邹锜赢!这铁疙瘩看着就结实,儒修的书再厉害,能砸动铁块?”

隔壁桌的书生急得拍案:“你懂什么!莫茗道友的诗句能凝灵力为刃,上次对战合体修士,一字便劈碎了防御灵宝!”

斗台上,裁判的声音尚未落地,莫茗掌心的『万韵诗集卷』已无风自动,书页翻动的簌簌声渐化作清越韵律,墨色灵力随诗韵蒸腾:“第一绝·裂帛!”

话音落,墨色灵力凝作锋利光刃,如裂锦断帛般直斩而出,竟硬生生劈开木傀儡袭来的木刺剑,木刺灵丝断成数截,邹锜眼神一凛,指诀变换间,水火两具傀儡同时出剑,烈焰与寒冰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冰火网,裹挟着灼热与酷寒扑向莫茗。

“第二绝·穿云!”莫茗翻页的动作从容不迫,书页展开的瞬间,诗句化作银白流光,穿透冰火交织的屏障,光痕未散,已直逼邹锜面门。邹锜旋身避开,操控土傀儡上前,玄铁躯体筑起厚重剑盾,金傀儡则握裂齿剑,携千钧之力劈向莫茗后背。

“好个诗剑同途!”全疆域水镜前,乾元城书院的文修士们抚掌赞叹,白发院长捋着胡须感慨:“每个字都凝着精纯灵力,比高阶符箓还霸道,这才是儒修的真正战力!”镇寰城的傀儡修士们脸色凝重,有人低声道:“这文字之力竟能破冰火阵,得让邹锜加快剑势,别给她吟诀的机会!”

小镇酒馆里,凡人酒客们看得目瞪口呆,有人指着水镜里的诗集卷咋舌:“这书比铁匠铺的千斤锤还厉害?劈铁跟切豆腐似的!”同桌的教书先生抚着胸口,难掩激动:“这就是文脉之力!以诗为刃,以字为锋,这才是我辈该追的道!”

兆民城休息区,流萤望着水镜里莫茗专注的侧脸,指尖摩挲着镇雷铳,忽然笑了。她想起当年与她在乾元“论道”的时侯,“别输了啊!我还想再跟你打一场。”流萤轻声道,眼底满是暖意。

斗台上,莫茗感知到身后袭来的剑风,却未回头,掌心诗集缓缓翻开第三页,墨香陡然浓郁,几乎凝成实质:“第三绝·镇岳。”

诗句落地的刹那,无形的诗韵之力扩散开来,十具傀儡剑士竟齐齐一滞,挥剑的动作慢了半拍,原本凌厉的剑势瞬间弱了三分。邹锜瞳孔骤缩,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铸剑二百年,操控傀儡无数,从未见过竟有文字能撼动傀儡的剑心,扰乱其灵核运转!

乾元城广场上,数亿子民瞬间沸腾,儒修士们高声吟诵:“一字镇山河,诗韵撼乾坤!莫茗道友必胜!”镇寰城的看客们则攥紧了拳头,有人嘶吼:“别慌!金傀儡破盾!火傀儡焚她诗韵!”

裁判的声音终于穿透弥漫的墨香与剑鸣,响彻整个赛区:“乾元城莫茗,对阵镇寰城邹锜,比试,正式开始!”

话音落,邹锜的指诀骤然加快,玄铁灵丝如蛛网般蔓延,十具傀儡剑士重新动了起来,金木水火土五系剑势交织,竟比先前更盛三分;莫茗则垂眸望着诗集,青衫在风里扬起弧度,指尖落在下一页,墨色灵力已开始汇聚,一场诗与剑的对决,正式拉开帷幕。

合体赛区的结界本是由三位大乘修士联手布下的“万劫不灭障”,此刻却被两股撼天动地的灵力撞得剧烈震颤,淡金色的结界壁上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斗台下方,十八城的水镜投射出万丈光影,乾元城广场那面由千万页竹简交织而成的书页水镜前,数亿子民攥紧了拳头,青衫儒袍的修士们手按腰间书简,声浪如潮:“莫茗道友,展『松涛怒』!以诗韵破傀儡阵!”

镇寰城广场的青铜水镜前,百万身着短打、腰挎铸剑锤的民众同样嘶吼,铸剑师们红着眼眶高喊:“邹锜姑娘,催动十枢同调!让他们瞧瞧我镇寰城的剑傀之威!”

全疆域三百亿双眼睛透过各地水镜聚焦于此,兆民城的酒馆里,酒碗被拍得震天响,糙汉们扯着嗓子喊:“押邹锜赢的!再加五十灵石!这傀儡自爆的架势,儒修撑不住了!”

隔壁桌的书生却急得涨红了脸,将怀里的『万韵诗集』拍在桌上:“莫茗道友的‘千诗护’还没全力展开,你们懂什么叫‘文可撼山’吗?”

街角茶馆里,须发皆白的老掌柜摸了摸算盘,对着满堂茶客叹:“活了八百年,头回见文字能把斗台打成这样,这哪是斗法,是要拆了赛区啊!”

乾元城偏远小镇的晒谷场上,村民们围着临时架设的小型水镜,孩童们举着木剑和竹制书卷模仿招式,教书先生捋着胡须喃喃:“笔作剑,诗为锋,这才是我乾元城的风骨!”

斗台上,莫茗掌心的『万韵诗集卷』已彻底展开,千年养魂古木制成的书页泛着青金色光晕,万首诗作的韵力在她周身盘旋,形成肉眼可见的诗韵气旋。“邹锜,你我今日,便以诗剑论高下!”她清喝一声,指尖划过书页,『松涛怒』『星河落』『梅雪吟』三页同时亮起,“三绝同鸣!”

“震!石!星!陨!霜!雪!”六道文字天言如惊雷炸响,震荡波撕裂大地,百道飞石裹挟着炽烈陨星砸向邹锜的五行剑阵,鹅毛雪片瞬间冰封赛场,连空气都似要凝固。

乾元城书院里,白发院长猛地站起身,案上的茶盏被震得翻倒:“竟能同时引动三首绝句的基础真言!这诗韵共鸣之力,已触碰到合体后期的壁垒!”广场上的凡人书生们激动得泪流满面,举着抄录的诗句高喊:“是『松涛怒』的碎石风暴!还有『星河落』的陨星!莫茗道友要破阵了!”

邹锜却面无表情,指尖精血滴落在五柄灵宝剑的剑格上,枯骨色的骨锋剑瞬间迸发腐朽剑意:“十枢同调,五行轮转!”十具丈许高的傀儡剑士突然动了,锐金卫的裂金齿剑高频震动,斩碎迎面而来的飞石;焚烬偶挥出烬火镰,扇形火海与陨星相撞,爆鸣声震得水镜前的观众耳鸣不止;岩土俑扎根大地,沉岳斧剑砸出五道地刺,硬生生挡下震荡波。

镇寰城的傀儡修士们拍着胸脯大笑:“瞧见没?这就是『五形傀儡剑阵诀』!五行相生,攻防无缝!”

铸剑师们则盯着傀儡关节,赞叹道:“那岩土俑的玄铁镀层,竟能硬抗震荡波,邹锜的铸剑术又精进了!”

“仅凭剑阵,拦不住我!”莫茗衣袖翻飞,『万韵诗集卷』突然暴涨,“天地同卷!”千丈诗卷虚影笼罩整个斗台,书页上的诗句化作实质光影,『莲华绽』的“净!缚!”二字金光璀璨,金色莲藤如潮水般涌出,瞬间缠住了枯木傀与沧澜奴。

“好个‘净’字真言!”乾元城的儒修士们抚掌赞叹,“枯木傀的催生蛊被净化了!沧澜奴的储灵水也被莲藤封死!”

可下一秒,邹锜的缠丝剑突然离手,玄铁灵丝如毒蟒般缠住莲藤,枢锋剑弯折变向,竟从莲藤缝隙中穿出,直逼莫茗心口:“『木枢转锋诀』·枢转缠剑!”

“小心!”兆民城休息区里,流萤猛地攥紧镇雷铳,景云眉头紧锁:“莫茗的防御偏重于诗韵反制,近身突袭是她的短板。”

柳霜道:“她定会有应对之法。”

毅天望着水镜,沉声道:“邹锜这招够狠,枢锋剑的变向轨迹,连神识都难捕捉。”

晴天则盯着水镜里的傀儡阵,若有所思:“十具傀儡少了两具,邹锜怕是要动真格了。”

斗台上,莫茗却不慌不忙,翻到『月宫寒』一页,“寂!冻!”二字化作月光寒气,瞬间冻结枢锋剑的灵力流转。紧接着,『孤雁鸣』的“声!扰!”迸发,尖锐雁鸣直击邹锜元神。

镇寰城水镜前,傀儡修士们脸色骤变:“是元神攻击!邹锜姑娘的神识若被扰,傀儡阵会乱!”可邹锜竟猛地咬碎舌尖,精血溅在石核剑上,“『石核镇狱诀』·石枢囚笼!”五百里范围内的重力骤然倍增,莫茗的身形一滞,诗卷的光晕都黯淡了几分。

“下注!下注!邹锜占优了!压莫茗赢的,赔率翻三倍!”全疆域各大赛区的赌局前,庄家扯着嗓子喊,修士们蜂拥而上,灵石堆成了小山。

小镇的杂货铺里,老板一边算账一边嘀咕:“我押了莫茗五块碎灵石,可这重力阵看着吓人,别输了啊。”

隔壁的孩童奶声奶气地问:“爹,什么是重力阵?”

汉子摸了摸孩子的头,指着水镜:“就是让你举不动手的厉害招式,不过莫茗姐姐的诗句能打败它!”

莫茗确实在硬撑,重力压制下,她的灵力运转滞涩,可她望着邹锜眼中的决绝,开口道:“剑是死物,傀是死器,唯有执念可让其活。今日我便让你瞧瞧,诗韵之中,亦有不死之魂!”她猛地将『万韵诗集卷』抛向空中,双手结印:“千诗护·五行聚!万韵共振!”

千首五行诗作从书页中飞出,化作金、木、水、火、土五道流光,在她身周交织成五色光罩。

更惊人的是,『万韵诗集卷』的万韵共振之力全开,百首诗韵同时共鸣,『松涛怒』的震荡波、『星河落』的星辰力、『梅雪吟』的寒气、『孤雁鸣』的音波、『莲华绽』的佛光、『落日斜』的烈火、『竹影摇』的藤蔓、『月宫寒』的太阴力、『山鬼啼』的阴韵、『江潮涌』的洪流,十道诗韵凝成五千丈巨柱,直冲云霄!

“我的天!她竟能引动十绝诗韵共鸣!”乾元城书院的学子们惊得站了起来,书简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广场上的凡人师长们热泪盈眶,拉着身边的孩子高喊:“记住这一幕!这就是我们乾元城的儒修!以笔为刃,以诗撼天!”

镇寰城的铸剑师们脸色凝重,一位老铸剑师叹道:“这诗韵之力,竟能硬撼重力阵,邹锜姑娘怕是要出禁术了。”

果然,邹锜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她将五柄灵宝剑插在身前,双手按在剑柄上,精血如泉涌般渗入剑身:“我镇寰城的剑,从不知退!十傀听令,碎傀燃锋!”

残存的十具傀儡同时发出刺耳的金属轰鸣,躯体开始龟裂,锐金卫的合金关节、焚烬偶的火晶核心、奔雷使的雷晶……所有傀儡的核心部件尽数爆裂,化作漫天流光,融入五柄灵宝剑中。

缠丝剑的玄铁灵丝暴涨百米,骨锋剑的腐朽气浓得化不开,锈甲剑的倒钩泛着嗜血寒光,枢锋剑的弯折角度越发诡异,石核剑的重力场覆盖范围扩大三倍。

“『碎傀燃锋诀』·万碎归锋!”邹锜握住五柄剑,纵身跃起,剑势如同一道毁天灭地的洪流,砸向莫茗的五行光罩。

“轰!!!!”

巨响震得全疆域的水镜都晃了晃,斗台直接崩裂,碎石飞溅,万丈尘埃冲天而起。乾元城广场上的数亿人瞬间噤声,儒修士们攥紧了书简,指尖泛白;镇寰城的民众也屏住了呼吸,铸剑师们盯着水镜,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酒馆里的赌徒们停下了吆喝,小镇的晒谷场上,孩童们也不敢说话,所有人都盯着那片尘埃。

兆民城休息区,柳霜沉声道:“她的‘千诗护’能反震攻击,绝不会有事。”景云望着水镜,沉声道:“两人都在拼命,这一击,怕是要分胜负了。”

毅天和晴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合体中期竟能打出这种威势,怕是大乘修士来了,都要侧目。”

尘埃渐渐散去,斗台上的景象让全疆域三百亿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莫茗的青衫已被鲜血染红,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万韵诗集卷』的书页碎了大半,只剩核心几页还泛着微弱光晕,可她依旧站着,五行光罩虽布满裂痕,却依旧顽强地护在身前。

邹锜的情况更糟,她的左臂无力下垂,五柄灵宝剑断了三柄,身上的铸甲布满剑痕,灵力波动微弱得几乎测不到,可她还是死死握着剩下的两柄剑,不肯倒下。

“这……这是拼到灵力枯竭了啊!”茶馆里的老掌柜颤巍巍地端起茶盏,却洒了一地。小镇的教书先生红着眼眶,对孩子们说:“这就是全力以赴,这就是风骨!”

乾元城的书院里,白发院长对着水镜深深鞠躬:“莫茗道友,为我儒修争光!”镇寰城的傀儡修士们也对着水镜鞠躬:“邹锜姑娘,虽未胜,却无憾!”

突然,莫茗动了,她拼尽最后一丝灵力,翻到『孤雁鸣』的残页:“雁鸣裂魂!”微弱的音波直击邹锜元神。邹锜晃了晃,却也用尽最后力气,将枢锋剑掷向莫茗。两息后,两人同时踉跄倒地,音波消散,飞剑坠地,灵力波动彻底消失。

“平……平手?”酒馆里,有人喃喃道,紧接着爆发出震天的喧哗,押平局的修士狂喜,押输赢的则捶胸顿足。

乾元城广场上,数亿人没有欢呼,只是安静地看着水镜里莫茗被扶起的身影,儒修士们突然齐诵起『松涛怒』,声浪惊得流云停滞;镇寰城的民众也没有失落,铸剑师们对着水镜里的傀儡残骸鞠躬,高喊:“邹锜姑娘,好样的!”

裁判望着崩裂的斗台、散落的傀儡残骸和半开的诗集,声音都带着颤抖:“乾元城莫茗,镇寰城邹锜,灵力枯竭,平手!”

夕阳透过斗台的裂痕照下来,落在『万韵诗集卷』的残页上,那句被血痕晕染的诗,在万丈水镜的映照下,清晰地呈现在全疆域人眼前,“笔落惊风雨,剑出亦凛然。”

乾元城城主金之隐望着赛台,语气带着难掩的骄傲:“这就是我们乾元城的风骨。”

镇寰城城主断铣目光沉沉,声音却掷地有声:“我镇寰城,也从不缺这般不屈的意志。”

兆民城休息区,流萤立刻起身,抓起桌上的疗伤丹药就往外走:“我去送药,她们俩都伤得太重,耽搁不得!”

柳霜道:“带上最好的凝神丹,莫茗的元神受了震荡,得赶紧稳住!”

柳寒指着水镜里莫茗和邹锜无意间交握的手,笑着摇头:“这俩人,倒真是不打不相识,往后说不定能成挚友呢。”

景云望着水镜中那片狼藉却震撼的斗台,感叹道:“今日一战,足以载入修真界史册,让后世铭记这儒骨剑心的对决。”毅天和晴天也点头附和:“儒骨铮铮,剑心凛凛,皆是传奇。”

全疆域的水镜前,民众们还在回味这场天崩地裂的对决,茶馆里的老掌柜叹道:“往后啊,我可有故事给孙子讲了,合体修士拼尽全力的一战,这辈子能亲眼瞧见,值了!”

书院里的学子们早已铺开竹简,一笔一划抄录着莫茗的诗句,凡人书生们捧着抄本,眼神坚定:“我也要好好研学诗韵,将来也要成为莫茗道友那样的人,以文撼天!”

镇寰城的铸剑铺前,年轻的铸剑学徒们握紧了手中的锤子,目光灼热:“我要铸出更锋利的剑、更坚韧的傀儡,像邹锜姑娘一样,让镇寰城的剑傀之名震彻天下!”

斗台上,莫茗被搀扶着起身时,望向不远处同样被扶起的邹锜,虚弱地弯了弯嘴角。邹锜也回望她,眼中早已没了敌意,只剩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这一刻,没有乾元城与镇寰城的界限,只有两个以命相搏、全力以赴的修士,在天地之间,写下了最动人的诗,也挥出了最凛然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