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鳞虚弱地笑了笑,咳出一口带着血丝的气息,声音沙哑:“谢了……那……那得等我修好湮灭枪……不碍事,反正……反正家里小婆娘还等着我回去,输了就输了,至少我拼尽全力了。”
雷空闻言失笑,摇了摇头:“你啊,有了道侣,倒把修炼的心思淡了几分。”
王鳞没再接话,只是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着一丝释然,输了又如何?至少他在这场对决中,毫无保留地展现了自己的实力,也摸到了进阶的门槛,这样,就够了。
三亿观众的议论仍在继续,这场剑与枪的巅峰对决,让所有人都记住了两个名字,凌剑锋的剑破万法,王鳞的枪碎空间。
合体赛区那道深达千里的深坑,成了这场盛会最深刻的印记,而所有人都明白,随着赛事推进,接下来的战斗,只会更加惨烈,也更接近那大道本源的终极奥秘。
合体赛区刚修复的光幕还泛着未散的灵光,两道气质截然不同的身影已踏碎流光落于巨台之上,瞬间将全场目光牢牢锁定。
万商城的宋破松一身玄铁战铠,甲片上镌刻的狰狞兽纹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双手各提一柄鎏金巨斧,斧刃宽三尺、长五尺,仅往那一站,九转金刚躯催发的金色罡气便如实质般暴涨三尺,连周遭空气都被压得凝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刚猛的压迫感。
他斜睨着对面的身影,眼中满是胜券在握的笃定,暗自攥紧斧柄,这一战,他要以绝对力量碾压对手,为万商城拿下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而繁熙城的“醉拳天王”酒无殇,此刻正斜倚在一根凭空凝出的灵气酒葫芦上,脚步虚浮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栽倒,衣衫半敞着,露出线条紧实的胸膛,腰间那只古朴的青铜空壶“醉道”随着身形晃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嘴里哼着不成调的跑调小调,浑身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醉意道韵”,明明没沾半滴酒,却比烂醉如泥的酒徒更显随性,仿佛眼前的赛场不是生死对决的战场,只是自家后院的酒桌。
“就这模样也敢来参赛?”宋破松看着他那副散漫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斧刃在地面轻轻一磕,迸出火星,“我还以为繁熙城能派出什么像样的对手,原来是个醉鬼。这次,我必赢!”
观礼台上,万商城主金衍子见状抚掌大笑,声音洪亮得传遍半个观礼台,对着身旁的繁熙城主王风扬声道:“哈哈哈!王兄你看,破松这气势,怕是三招之内就能结束战斗!你繁熙城派这么个醉汉上来,莫不是故意认输?”
王风却慢悠悠啜了口杯中的清茶,指尖摩挲着杯沿,眼底带着几分笑意,语气淡然:“比赛嘛,随便打打,让孩子们尽兴就好,输赢本就没那么重要。”
金衍子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你这繁熙城还真是佛系得过分,合着来参赛不是为了赢,是为了寻开心?”
“那当然,”王风望着场中那个摇摇晃晃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我们繁熙城的修士,都随林镇天前辈的性子,讲究个随心而为。打得尽兴,比什么都强,无论输赢,心里痛快就好。”
观礼台的三亿观众早已炸开了锅,议论声如潮水般此起彼伏。前排的凡人修士踮着脚尖,伸长脖子盯着赛场,有人忍不住咋舌:“我的天!那就是传说中的醉拳天王?怎么看着跟街边喝多了的醉汉没两样?”
“他站都站不稳,能接得住宋破松一斧吗?我看悬!”“繁熙城怕不是来搞笑的吧?这要是被一斧劈中,不得直接碎成渣?”
后排的修士们也在低声议论,有人摇头叹息:“可惜了合体巅峰的境界,怎么修成这副模样?宋破松的刚猛之力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战怕是没什么看头了。”
繁熙城广场上,万丈欢庆水镜前挤满了数亿民众,看着水镜中酒无殇那副“醉醺醺”的模样,有人急得直跺脚,高声呐喊:“酒无殇大人!您醒醒啊!别晃了!宋破松要动手了!”
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挥舞着手中的酒葫芦模型,吼道:“醉拳天王加油!用您的乱拳揍他!让万商城的人看看咱们繁熙城的厉害!”
旁边的老者却很淡定,慢悠悠道:“急什么?无殇这是‘无酒真醉’,越晃越稳,等着瞧吧,宋破松的斧招伤不了他。”
万商城广场的万丈金光水镜前,气氛则热烈得近乎沸腾。数亿民众举着巨斧模型,对着水镜高声欢呼:“宋破松大人加油!一斧劈了那个醉汉!让他知道咱们万商城的厉害!”
“用擎斧裂地斩!直接把他劈下台!”几个斧修宗门的弟子更是激动,提斧横指向水镜,齐声喊道:“刚猛无匹!以力破法!宋破松大人必胜!”
全疆域三百亿人注视的水镜前,各个角落都掀起了热潮。偏远小镇的茶馆里,几张桌子拼在一起,十几个村民围着一块小型水镜,眼睛瞪得溜圆。
茶馆老板端着茶壶,一边倒茶一边念叨:“这繁熙城的修士也太随性了,都要比赛了还跟喝多了似的,这不是送人头吗?”
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少年托着下巴,小声道:“可是他好酷啊!就算晃来晃去,也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旁边的汉子喝了口酒,抹了把嘴道:“酷有什么用?宋破松那两柄巨斧,看着就有万斤重,一斧下去,石头都得碎,这醉汉肯定扛不住!”
另一处酒馆里,几个修士正围着桌子设赌局,桌上堆着不少灵石和丹药。一个红脸修士拍着桌子,高声道:“我压一千灵石赌宋破松赢!他的九转金刚躯刀枪不入,斧招刚猛,酒无殇那花架子根本挡不住!”
旁边的青袍修士却摇了摇头,道:“我倒觉得酒无殇不简单,你看他脚步虽乱,却没真的摔倒,这醉拳怕是藏着门道,我压八百灵石赌酒无殇胜!”周围的人纷纷附和,有人喊着“我压平手”,有人凑上前询问赔率,整个酒馆闹哄哄的,比集市还热闹。
裁判望着醉拳天王那副东倒西歪的模样,无奈地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万商城宋破松,对阵繁熙城醉拳天王酒无殇,合体巅峰对决,开始!”
“开始”二字刚落,宋破松便已动了!他踏动裂风破阵步,身形化作一道金色残影,脚下的巨台被踩出两个深坑,双手紧握天王双斧,九转金刚躯催至巅峰,金色罡气愈发浓郁,擎斧裂地斩瞬间催动,五百丈长的金色斧芒凝聚而成,携着劈山裂石的威势,朝着酒无殇狠狠斩去。斧芒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呼啸声,连空间都泛起了细微的涟漪。
观礼台的三亿观众瞬间哗然,前排的凡人修士吓得捂住了嘴,有人忍不住惊呼:“我的天!这斧芒也太吓人了!比咱们城的城墙还长!”
“醉拳天王还在晃!他要被劈中了!”万商城广场上,民众们瞬间欢呼起来:“劈中他!宋破松大人加油!”
繁熙城广场上,民众们则急得直跳脚,呐喊声愈发急切:“酒无殇大人快躲!快躲开啊!”
可下一秒,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酒无殇脚踩颠沛靴,身形陡然一歪,看似踉跄不稳,却恰好避开了斧芒的锋芒,那道足以劈碎山岳的金色斧芒擦着他的衣角劈在巨台上,“轰”的一声巨响,巨台被撕裂出一道百丈深、十丈宽的沟壑,碎石飞溅,烟尘弥漫。
而酒无殇借着碎石的掩护,身形如鬼魅般绕到宋破松身侧,醉翁提壶式顺势展开,单手握拳如提空壶,看似缓慢,却暗藏卸力巧劲,精准格开宋破松的斧柄,同时拳背带着暗红色拳劲,狠狠砸向他的手腕。
“铛!”拳套“酩酊”与斧柄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宋破松只觉一股诡异的巧劲顺着斧柄涌来,手臂猛地一颤,手中的巨斧险些脱手,他心中一惊,这醉汉的拳劲看着轻柔,竟藏着如此力道!他怒吼一声,强行稳住身形,旋身转动双斧,狂斧啸天斩瞬间催动,数十道金色斧风从斧刃中涌出,密集如网,覆盖百丈范围,意图封死酒无殇所有的闪避空间。
“这下看你怎么躲!”宋破松眼中满是狠厉,斧风愈发密集,每一道都带着刚猛的切割之力,足以将巨石绞成碎末。
谁料酒无殇却像风中摇曳的柳叶,脚步东倒西歪,身形飘忽不定,总能从看似密不透风的斧风缝隙里钻出来。他时而施展出醉步撞钟,借踉跄之势用肩背撞向宋破松,将斧风的余劲卸去;时而俯身“摔倒”,以醉卧沙场式旋踢扫向宋破松的下盘,逼得他不得不回斧防御;又或拧转腰身,以醉龙摆尾式避开接踵而至的斧影,甚至还能抽空对着宋破松晃了晃空壶,语气散漫:“别急啊,才几十招,我说了让你百招,急什么?”
观礼台的三亿观众看得目瞪口呆,议论声瞬间变了风向:
“我的天!怎么可能?斧风明明封死了所有退路,他怎么还能躲过去?”
“这步法也太乱了!东倒西歪的,根本没法预判他下一步往哪走!”
“原来这不是真醉!是故意用乱步迷惑对手!繁熙城藏得也太深了!”
“我刚才还以为他要输,现在看来,宋破松的斧招根本碰不到他!”
万商城主金衍子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原本轻松的笑容消失不见,紧盯着赛场,沉声道:“这醉拳不对劲,看着无序,实则每一步都踩在斧招的破绽上,破松的刚猛之力,根本发挥不出来。”
繁熙城主王风依旧慢悠悠地喝着茶,闻言笑了笑:“无殇的『空壶心经』早练到了‘无酒真醉’的境界,意识清醒得很,只是气机和动作模拟醉态。破松的斧招太刚,少了变通,正好被他的卸力巧劲克制,想要碰到他,难啊。”
酒馆里,刚才押了宋破松的红脸修士脸色发白,攥着灵石的手都在抖:“怎么会这样?宋破松的斧招居然碰不到他!这醉步也太邪门了!”
青袍修士则得意地笑起来:“我就说酒无殇不简单吧!这醉拳看着乱,实则暗藏玄机,宋破松被耍得团团转!”旁边的村民们也议论纷纷,有人开始后悔押错了注,有人则兴奋地等着看反转,整个酒馆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又热烈。
斧修宗门聚集地,一群斧修紧盯着水镜,脸色都有些凝重。一个白发斧修沉声道:“宋破松太执着于刚猛,斧招虽强,却少了变化,被酒无殇的卸力巧劲克制得死死的。再这样下去,他讨不到好。”旁边的年轻斧修点头:“是啊,那醉步太乱了,根本抓不到轨迹,斧招再强,打不到人也没用!”
酒修士们则围在一起,满脸兴奋。一个提着酒壶的中年修士笑道:“这才是『空壶心经』的精髓!无酒真醉,以乱破刚,酒无殇这小子,没给咱们酒修丢脸!”旁边的年轻酒修附和道:“那是!醉拳的‘乱’可不是真乱,是藏着章法的,宋破松看不懂,输定了!”
赛场之上,宋破松的斧招越来越急,额头上渗出冷汗,他已经挥出近百斧,却连酒无殇的衣角都没碰到,反而被对方的乱步耍得团团转,体内灵力消耗了不少。而酒无殇依旧气定神闲,脚步虽乱,气息却平稳得很,甚至还能抽空打个酒嗝。
“百招过了,该我了。”酒无殇突然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抹狂放的笑容,腰间的空壶“醉道”发出清脆的声响,空壶心经运转至巅峰,周身的“醉意道韵”愈发浓郁。话音未落,他已施展出醉打山门式,双拳交替狂轰而出,拳速越来越快,看似毫无章法,却每一拳都精准砸在天王双斧的薄弱处。
“铛!铛!铛!”拳套与斧柄碰撞的声音接连不断,宋破松只觉手臂传来阵阵麻意,握着斧柄的手都开始发抖,灵力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他急忙催动金刚鎏光盾,金色护盾瞬间展开,挡在身前。可酒无殇却借势施展出醉意阑珊式,拳速放缓,带着诡异的迟滞感,暗藏牵引之力,将宋破松的斧招轨迹引偏,同时一拳砸在护盾上,将牵引来的力道尽数还了回去。
“噗!”宋破松被自己的力道震得后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金色罡气都黯淡了几分。他望着酒无殇,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你这无赖拳术!有本事跟我正面硬拼!”
“正面硬拼?好啊。”酒无殇笑着挑眉,脚步依旧踉跄,却带着一股压迫感步步逼近。
宋破松被彻底激怒,怒吼一声,猛地祭出备用灵宝玄金破界斧。这柄由十万年玄金铸就的巨斧重五千万斤,斧刃泛着暗金寒光,刚一出现,便带着恐怖的压迫感。他双手紧握斧柄,体内灵力疯狂涌入,开始蓄力,这是他的底牌,灭世破界斧,一旦施展开,足以崩碎空间,撕裂大地!
观礼台的三亿观众瞬间屏住呼吸,有人忍不住惊呼:“是玄金破界斧!宋破松要出底牌了!”“这斧重十万斤,蓄力后的一击,怕是合体巅峰都挡不住!”
“酒无殇危险了!他躲不开的!”繁熙城广场上,民众们的呐喊声愈发急切:“酒无殇大人小心!快躲开!”“别跟他硬拼!用步法避开!”万商城广场上,民众们则欢呼起来:“宋破松大人加油!用灭世破界斧劈了他!”“赢了!这次一定能赢!”
三息后,宋破松蓄力完毕,周身金光大盛,天地间的金行灵气疯狂向他汇聚,灭世破界斧凝聚出千丈高的巨型斧影,斧影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压得观礼台的低阶修士们喘不过气,甚至有人直接被压迫感逼得跪坐在地上。
“酒无殇!接我这招!”宋破松怒吼着,挥动玄金破界斧,千丈斧影朝着酒无殇狠狠劈落,所过之处,空间被撕裂出一道道黑色裂痕,大地都在颤抖。
可酒无殇却不躲了。他腰间的空壶“醉道”骤然亮起,古朴的壶身迸发出浓郁的“醉意道韵”,以他为中心,方圆万丈的“酒域”骤然展开,暗红色的“虚酒气”弥漫开来,带着强烈的神魂干扰效果。同时,他双脚跺地,颠沛靴激发“醉步无影”,身形速度暴涨,开始施展出醉疯癫·万拳归一,十式醉拳随机循环衔接,醉卧沙场接醉打山门,醉眼朦胧接醉断江河,拳势越乱,力量越凝聚,周身浮现出无数道暗红拳影,如潮水般涌向宋破松。
“乱拳破万法!”酒无殇狂喝一声,千道拳影瞬间爆发,看似杂乱无章,却密不透风、毫无死角,每一道拳影都带着“醉意真理”,朝着那道千丈斧影轰然撞去。
“轰!!!!!!”
惊天动地的巨响响彻云霄,金色斧影与暗红拳影在半空剧烈碰撞,爆发出恐怖的能量冲击波,合体赛区刚修复的光幕瞬间碎裂,千里大地被撕裂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碎石与拳劲、斧劲的余波如流星雨般洒落,烟尘弥漫,遮蔽了整个赛场。
观礼台的三亿观众被冲击波的余波震得连连后退,前排的凡人修士更是直接被震倒在地,脸色惨白,嘴里喃喃道:“我的天……这……这威力也太吓人了……我耳朵都快聋了!”
“他们……他们还活着吗?”“太可怕了……比打雷还响!”
烟尘缓缓散去,众人终于看清了战场的模样:宋破松拄着断成两截的玄金破界斧半跪在地,玄铁战铠布满裂痕,金色罡气几乎消散殆尽,嘴角不断溢着鲜血,气息微弱得随时可能倒下。
而酒无殇则晃了晃腰间的空壶,虽然衣衫染血,嘴角却带着笑意,稳稳地站在原地,拳套“酩酊”上的纹路亮得刺眼,周身的“醉意道韵”依旧浓郁。
裁判望着眼前这一幕,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高声宣布:“繁熙城,酒无殇,胜!”
死寂三息后,观礼台的三亿观众瞬间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赢了!酒无殇赢了!”
“我的天!乱拳真的破了巨斧!太神了!”
“那百招闪避简直绝了,宋破松的斧芒压根碰不到他!”
“繁熙城这佛系打法,原来藏得这么深!醉拳天王名不虚传!”
繁熙城广场上,数亿民众瞬间沸腾起来,有人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有人相拥而泣,还有人举着酒葫芦模型,高声呐喊:“酒无殇大人威武!繁熙城威武!”刚才那个急得直跺脚的汉子跳起来,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赢了!我们赢了!醉拳最厉害!”旁边的老者也露出笑容,捋着胡须道:“我就说他没问题,无酒真醉,以乱破刚,这才是醉拳的真谛!”
酒修士聚集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无数酒修举起酒壶,高声喊道:“空壶心经,无酒真醉!酒无殇好样的!”一个白发酒修望着水镜中酒无殇的身影,眼中满是敬佩:“这一战,让全疆域都知道咱们酒修的厉害!醉拳可不是花架子,是能破刚猛、克章法的真本事!”
万商城广场上,数亿民众瞬间安静下来,有人忍不住红了眼眶,有人低声叹息:“输了……宋破松大人还是输了……”刚才欢呼的壮汉攥紧拳头,声音带着不甘:“宋破松大人已经拼尽全力了,他连玄金破界斧都用了……”
斧修宗门的弟子们也沉默下来,一个年轻斧修轻声道:“宋破松大人虽败犹荣,只是酒无殇的醉拳太克制他的刚猛斧招了,换做别人,未必能接得住那记灭世破界斧。”
斧修聚集地,斧修们望着水镜中半跪的宋破松,脸上满是惋惜。一个中年斧修叹息道:“太执着于刚猛,少了变通,被酒无殇的卸力巧劲克制得死死的。若是他能灵活些,未必会输。”旁边的斧修点头:“酒无殇的醉拳太邪门了,步法乱得没法预判,斧招再强,打不到人也没用。”
全疆域的水镜前,欢呼声与叹息声交织。偏远小镇的酒馆里,青袍修士激动地跳起来,一把抱住红脸修士:“赢了!我赢了!酒无殇真的赢了!”
红脸修士无奈地摇摇头,却也忍不住道:“这场对决太精彩了,谁能想到看似散漫的醉拳,居然能赢过刚猛无匹的巨斧。”旁边的村民们也欢呼起来,茶馆老板端着茶壶,笑着道:“这钱花得值!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精彩的对决,醉拳破巨斧,真是开眼界了!”
观礼台上,金衍子铁青着脸,一掌拍碎身前的案几,灵石与茶水洒了一地,语气带着愤怒与不甘:“不可能!刚猛之力怎么会输给这种无赖拳术!破松明明已经用了玄金破界斧!”王风放下茶杯,笑着摇头:“输赢本就无常,无殇打得尽兴,宋破松也拼尽了全力,这就够了。”
观礼席上,林镇天倒了一杯酒递给白天鸣,眼中带着笑意:“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孩子没让人失望,打得尽兴,也赢了漂亮。开心就行,输赢本就不重要。”
白天鸣接过酒杯,颔首回应:“倒是真随了你的性子,随性而为,却藏着真本事。”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共饮,尽在不言中。
十八城参赛选手中,兆民城的流萤瞪大双眼,咋舌道:“我的天!那步法比我的雷耀审判还快,根本抓不到轨迹!宋破松的斧招再强,碰不到人也是白搭!”
瀚澜城的许澐握紧手中三叉戟,眼中满是凝重:“酒无殇的醉拳看似无序,实则每一步都藏着章法,卸力、闪避、反击衔接得天衣无缝,宋破松输得不冤。”
嵩岳城的石均天望着满目疮痍的巨台,感慨道:“以巧破刚,以乱克整,这醉拳的门道太深了,换作是我,怕是也很难应对。”
兆民城的十人团里,铁壁挠了挠头,脸上满是震撼:“酒无殇大人的拳看着乱,可每一拳都打得准,宋破松的巨斧那么重,居然被他压制住了,太厉害了!”
毅天点头,目光落在酒无殇身上,沉声道:“宋破松输在太执着于蛮力,不懂变通,他的刚猛斧招正好被醉拳的卸力巧劲克制,而且酒无殇的『空壶心经』能将对手的攻击转化为己用,等于宋破松一直在给他喂招,输是必然的。”
柳寒抱着白玉冰狐,轻声道:“酒无殇的‘无酒真醉’境界很厉害,意识清醒却能模拟极致醉态,既避开了醉意过浓的弊端,又发挥了醉拳的优势,这份心境,很难得。”
景初举着酒坛,猛灌了一口,感慨道:“这才叫高手!看着漫不经心,实则藏着真功夫,乱拳破万法,说得一点都没错!”
幻天闭目推演半晌,缓缓睁开眼,道:“酒无殇的每一步乱步都经过精准计算,恰好落在宋破松斧招的破绽处,而且他的十式醉拳循环衔接,拳劲层层叠加,最终的乱拳破万法威力翻倍,才能接下灭世破界斧并反击成功。”
流萤拍了拍景云的肩膀,笑着道:“没想到繁熙城这么藏拙,这酒无殇看着像个醉汉,居然这么强,下次遇到他,可得小心应对。”
景云望着场中那个依旧摇摇晃晃的身影,淡淡开口:“无序即是有序,醉拳的‘乱’,恰恰是最高明的章法。他以巧破刚,以柔克猛,这份对武道的理解,已远超同阶。”
酒无殇对着半跪在地的宋破松举了举空壶,像是在敬酒,随后转身,脚步依旧踉跄,嘴里哼着跑调的小调,慢悠悠地走下台,仿佛只是打赢了一场寻常的酒局,而非一场惊心动魄的巅峰对决。
而合体赛区那道深达千丈的深渊里,交错的斧痕与拳印,成了这场“刚猛对巧劲”巅峰对决的最好见证,也让全疆域的修士都记住了那个名字,醉拳天王,酒无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