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壁瓮声瓮气地说:“俺也要变强!下次打妖兽,俺要一拳砸穿它们的脑袋!”
阵中,流萤身上的焦黑渐渐褪去,体表浮现出细密的电光,第一转引雷入体已初见成效。她喘着粗气大笑:“痛快!再来!”景云望着阵中那道浴雷而生的身影,眼中满是赞许。
聚雷阵中,紫雷愈发狂暴,水桶粗的闪电接连劈落,将流萤的身影完全吞没。她浑身皮肤已被电得通红,经脉如被万千钢针穿刺,疼得眼前发黑,却仍咬牙运转九转炼雷诀,将一丝丝雷力硬塞进雷窍。
“这一套雷力,够你打磨百年了。”景云的声音穿透雷声传来,带着沉稳的力量。
流萤艰难地抬眼,嘴角溢出血沫却笑了:“九转……算什么?我的目标是渡劫巅峰!”
“好,成全你。”景云指尖再动,阵纹光芒暴涨,穹顶降下的雷电瞬间粗壮了一倍,带着撕裂空间的锐响劈落。
“呃啊!!!”流萤被劈得单膝跪地,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可真难受……但我不会输的!”她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不灭的战意,“我要变得更强!强到能护着大家,强到再也没人敢小瞧女体修!”
雷海中,她的身影虽摇摇欲坠,却如一株韧竹,在狂风暴雨中始终挺直脊梁。白泽望着阵中那道倔强的身影,轻声道:“这股劲,倒真像主人。”
大乘客栈的门被推开,陈战一身灰袍,步履轻缓地走进来,身后跟着武江。客栈大堂里修士往来,见二人身上隐隐透出的气势,都下意识放轻了声音。
武江上前一步,对着柜台后的管事拱手:“请问,有位叫流萤的道友是不是住在此处?”
管事抬头一看,见陈战虽看似中年,眼神却深如古井,周身气息内敛却压得人喘不过气,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流萤姑娘住顶楼天字房。哎哟,又是两位大能驾临,小店蓬荜生辉啊!”
“无妨。”武江摆摆手,“我们也住店,要两间相邻的上房。”
“好嘞!”管事麻利地登记,心里却暗自嘀咕,最近嵩岳城真是卧虎藏龙,先是流萤姑娘在万岳台大放异彩,这又来两位深不可测的修士。
陈战走到窗边,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次来嵩岳城历练,倒是选对了地方。”
武江凑近道:“师尊是说流萤道友?”
“不止。”陈战目光深邃,“当年瀚澜城第八战线的总教官景云,也该在这附近。能教出流萤这样的弟子,那位的手段,可比万岳台上的对决有意思多了。”
武江眼睛一亮:“难道是传说中一拳毙掉超皇者的景云前辈?”他可是流萤的师尊,当年自己刚加入瀚澜战线时,就常听老兵们说起这位的传奇事迹。
陈战笑而不语,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沿,似在期待着什么。
陈战端起茶杯,热气氤氲中,他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景云当年在瀚澜城时,不过炼虚巅峰,却能硬撼合体初期的超皇者妖兽。以他的天赋,如今怕是早已踏入大乘境,甚至可能走得更远。”
武江握着腰间的天鸣枪,闻言道:“虽未与他打过照面,但光是‘一拳毙掉超皇者妖兽’的传闻,就足以想见前辈的气势。能教出流萤道友这般弟子,他本人定是惊才绝艳。”
陈战放下茶杯,看向武江笑道:“你苦练二百年的雷枪术,如今已至化境。说起来,我倒想看看,是你的枪出如龙快,还是她的雷啸破穹烈。”
武江摸了摸天鸣枪,枪身的雷纹似有感应般轻颤:“自然想较量一番。二百年了,当年乾元论道输给流萤道友,如今正好借此机会,看看彼此都精进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