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被两个捕快 “监视” 着,留在货栈的柜台后。他看着空荡荡的货栈,心里充满了焦虑。他想起昨天晚上,有一个自称 “府尹衙门差役” 的人,说要提前检查准备送往宫廷的贡品,他当时没有多想,就让那人进了仓库。现在想来,那个 “差役” 肯定是假的,是来故意在玻璃器皿上做手脚的。
“秦掌柜,你也别太担心。” 一个捕快看着他,小声说,“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听说这次的事,牵扯到了大人物,你最好还是早点找关系疏通,不然,恐怕会很麻烦。”
秦云心里一动,连忙问:“这位兄弟,你知道是牵扯到哪个大人物吗?”
捕快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只是听我们头说,府尹大人也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才不得不查封你的货栈。你还是想想办法,找个能在上面说话的人,帮你说说情吧。”
就在这时,周五匆匆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里面是秦云的行李和手机)。他走到秦云身边,小声说:“秦掌柜,刘老板已经联系了张老头和李秀才,张老头说,昨天晚上,有几个穿着成国公府家丁衣服的人,在货栈附近转悠,好像和那个假差役认识。李秀才也查到,最近成国公府一直在打听咱们货栈的贡品情况,还问过琉璃厂的人,能不能做出有裂痕的玻璃器皿。”
“成国公?” 秦云的心里一沉。成国公是京城的实权派,手握兵权,还是皇后的娘家亲戚,在朝廷里势力很大。他之前因为秦氏货栈的玻璃器皿抢了他控制的瓷器生意,曾派人来索要 “孝敬”,被秦云以 “皇商需遵朝廷规矩” 为由拒绝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因为这件事,对秦氏货栈下黑手。
“周五,你先去府尹衙门,递上我的名帖,说我要申诉,请求府尹大人重新检查贡品。” 秦云立刻说,“我现在就联系先生,告诉他这里的情况,让他帮我们想办法。”
周五离开后,秦云走进货栈的密室,关上门,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天的视频电话。屏幕里的林天正在准备欧洲化工展的资料,看到秦云焦急的表情,连忙问:“秦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先生,京城的货栈被查封了!” 秦云的声音带着颤抖,“成国公因为我们拒绝给他‘孝敬’,故意在我们准备送往宫廷的玻璃器皿上做手脚,诬陷我们‘贡品以次充好’,现在府尹衙门已经查封了货栈,还限制我离京!”
林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成国公的名字,他之前听秦云提过,知道他是京城的实权派,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霸道。他立刻说:“秦云,你先别慌。成国公虽然势力大,但他诬陷你‘贡品以次充好’,需要证据。你先配合府尹衙门的调查,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我会尽快想办法,帮你洗清冤屈。”
“先生,我怕成国会在背后搞鬼,府尹大人不敢得罪他,到时候我就算有冤,也无处申诉。” 秦云的声音里带着担忧。
“不会的。” 林天的眼神坚定,“成国公虽然有权,但朝廷里还有其他势力,比如户部尚书、皇后,他们都和你有过合作,不会坐视成国公诬陷你。另外,我们可以利用‘贡品’本身来证明清白 —— 我们给宫廷的玻璃器皿,都留有现代工艺的标记,这是古代无法仿造的,只要能找到这个标记,就能证明玻璃器皿是被人动了手脚,不是我们以次充好。”
秦云的眼睛一亮:“先生,您说的标记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是激光编码。” 林天解释道,“我们在生产玻璃器皿的时候,会用激光在器皿的底部,刻上一个非常细微的编码,只有用特定的药水擦拭后才能显现。这个编码对应着每一件贡品的生产时间、批次和质检员,古代的工艺根本无法仿造,也无法篡改。你现在就去找到那批有裂痕的玻璃器皿,用我之前给你传送的‘显码水’擦拭底部,看看编码是否完整。如果编码完整,就说明玻璃器皿是我们的正品,裂痕是后来被人加上去的;如果编码被破坏,就说明那批玻璃器皿是假的,是成国公找人仿造的。”
“太好了!先生,我这就去查!” 秦云的心里瞬间有了希望,连忙挂了电话,准备去找那批有裂痕的玻璃器皿。
他知道,这场和成国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但有了林天的指导,有了激光编码这个证据,他有信心,一定能洗清冤屈,让成国公的阴谋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