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弟妹,苏软。”
江娇娇亲热地挽着苏软的胳膊,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店里其他挑选布料的顾客听清。
“她马上要跟我弟弟江燃办酒席了,今天特意来量尺寸做婚服的,把你们这儿最好的料子,什么苏州的绸,杭州的缎,都拿出来瞧瞧!”
她这话一出,店里几个正在看布料的妇女立刻投来了好奇和羡慕的目光,低声交头接耳起来。
“江厂长的儿子要结婚了?就是那个挺俊但挺混的小子?”
“新娘子可真漂亮,跟画儿里走出来似的!”
“居然能在锦绣做婚服,还得是最好的料子,江家可真舍得!”
“听说聘礼就送了一三轮车呢!这姑娘命可真好啊,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掌柜的一听是大主顾,态度瞬间更加热情起来,连忙让伙计把压箱底的好料子都搬了出来。
什么正红色的软缎,织着暗纹的苏绸,光滑如水的杭缎,还有金线银线绣的复杂花样……琳琅满目,晃人眼睛。
“弟妹,你看这块怎么样?正红色,多喜庆!”江娇娇拿起一匹质地厚实,颜色鲜艳夺目的红缎,在身上比划着,“做大襟的褂子,
苏软知道这是做戏要做全套,便也认真地挑选起来,最终指了一匹价格不菲,织着繁复牡丹缠枝暗纹的深红色苏绸,和一匹颜色稍浅但光泽极好的杭缎。
“用这个苏绸做上衣,杭缎做裙子吧。”
她声音轻柔,却自带主意。
“好眼光!”掌柜的竖起大拇指,“这料子是我们店刚到的新货,整个城里独一份!做出来保证您是头一份的漂亮!”
量尺寸的时候,江娇娇更是咋咋呼呼,一会儿说腰这里要收紧显身材,一会儿说袖子要放宽点显得飘逸,把“我们要做最贵最漂亮婚服”的架势做足了十成十。
整个过程,苏软都表现得温顺又配合,偶尔提出一点小意见,却也都在点子上,让掌柜的和裁缝师傅都暗自点头,觉得这姑娘不仅模样好,审美也在线。
订好了婚服,交了不菲的定金,约定好取衣日期,江娇娇才心满意足地拉着苏软离开。
可以想见不出半天,“江家未来儿媳在锦绣定制奢华婚服”的消息就会传遍大街小巷,自然也一定会传到苏艳华的耳朵里。
与此同时,城南一条僻静的小巷深处,江燃正挠着头站在一扇斑驳的木门前。
他敲了半天门,里面才传来一个苍老又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大中午的吵人清静!”
“胡爷爷,是我,江燃!”江燃赶紧喊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穿着灰色旧中山装的老头探出头,皱着眉上下打量他:“江家小子?你跑来干嘛?我这儿可没游戏机给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