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跑!看我不追上你!”田宇立刻追了上去,两人在田埂间你追我赶,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就在甜宝快要跑到玉米地边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两道陌生的身影。她猛地停住脚步,笑声戛然而止——只见两个穿着粗布短打的男人正蹲在她的玉米地里,一人手里拿着镰刀,似乎在割玉米秆,另一人则在拔地里的青菜,动作麻利得像是在打理自己的田地。
甜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上前一步,清脆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警惕:“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空间里?”
两个男人浑身跟筛糠似的抖着站起身,膝盖还在不受控地打颤,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似的结巴:“小……小主人,是我们呀……”
甜宝眨巴着圆溜溜的杏眼,先扫了圈空荡荡的四周,又转头盯着眼前这对一高一矮的身影——高的肩宽背厚,却缩着脖子像只受惊的小鹿;矮的虎头虎脑,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她歪着脑袋想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声音拔高了几分:“你们是……你们是旺财和吱吱?!”
“对对对!”两个男人像是得了大赦,脸上瞬间炸开狂喜,连连点头,脑袋都快摇成了拨浪鼓。甜宝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亮得像淬了星光,她几步扑过去,一把抱住高个男人的腰,脸颊蹭着他粗糙的衣料,声音又甜又急,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旺财!我的旺财!就是当年驮着我从野猪獠牙底下、狼群尖牙旁边逃出来的旺财!”
旺财被抱得一僵,随即脸上露出憨厚又激动的笑容,连连应声:“是我是我!就是驮着小主人跑断腿都乐意的旺财!您还趴在我背上唱过《毛驴歌》呢,‘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旺财旺财旺财!”甜宝抱着他不肯撒手,小脑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活像只找到了主人的小奶猫。
可谁忘了,旺财以前是头任劳任怨的小毛驴,如今却是个实打实的壮硕汉子。龙炫在一旁看得眉峰直跳,实在忍不下去,伸手一捞就把甜宝从旺财怀里拉了过来。甜宝还维持着双臂环抱的宝宝姿势,猝不及防被拽了个趔趄,小嘴微微撅起,一脸茫然地看着龙炫。
另一边的田宇也好不到哪儿去,早就被吱吱那副虎头虎脑的模样勾得心痒痒,一把将矮个男人拉到身边,拇指和食指捏住他肉乎乎的脸颊就轻轻拧了起来,还越捏越上瘾,嘴里啧啧道:“这小脸蛋,软乎乎的跟面团似的!”
“主人主人!别别别!”吱吱疼得皱起了脸,嘴巴被捏得嘟嘟囔囔,委屈巴巴地讨饶,“痛痛痛!给我留点面子呀!我刚化成人形,可别给我捏毁容了,以后不好见人啦!”
田宇哪管这些,反而得寸进尺地搂住他的肩膀,一会儿捏捏他的小手,一会儿戳戳他的腰窝,笑得眉眼弯弯:“以后你就跟着我,做我的贴身随从,怎么样?”
吱吱刚褪去兽形,哪懂什么叫“随从”,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懵懂地望着田宇,脑袋里一片空白。田朗在旁边看得失笑,拍了拍田宇的肩膀:“急什么,“吱吱”刚化形,连做人的规矩都还不懂,以后咱们慢慢教,等他开窍了再谈这些也不迟。”
反正大家往后也不会分开,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