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就问问而已,又不是要抢娃娃。”老男人被挡了去路,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甜宝懒得跟他废话,拉着肖云峰的手,径直绕过他离开了。
走了一段路,肖云峰才轻声问道:“甜宝,是不是想趁机占便宜的人很多?”
甜宝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道:不管在哪,这种投机取巧的小人从来都少不了。她转头对身旁的东风吩咐道:“东风叔叔,方才那位马县尉,得好好奖励他。对付这种无赖,就得用这种法子。”顿了顿,她补充道,“待会儿你跟县令说一声,清水县有这么正直的县尉,得好好奖赏才是!”
“是,小郡主。”东风恭敬地应道。
甜宝拉着肖云峰刚凑到小巷口,想进去瞧瞧,身旁的护卫立刻上前一步拦住:“小郡主,这巷子岔路纵横,错综复杂,实在不安全,您还是别进去了,万一藏着歹人……”
甜宝歪头想了想,觉得有理。虽说自己不怕什么,但今儿是出来散步消食的,犯不着冒风险。她摆了摆手:“行,那咱们换条路走。”
几人刚转身,一阵凄厉的哭喊呼救声突然刺破空气,惊得甜宝几人皆是一怔。
紧接着,一个衣裳褴褛、头发散乱的女人跌跌撞撞地从巷子里冲了出来,脸上、胳膊上满是青紫血渍,嘴角还淌着血丝。她身后紧跟着跑出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小小的身子扑过去一把抱住女人的腿,哭喊着护在她身前。而她们身后,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婆子正举着把铁钳子穷追不舍,嘴里骂骂咧咧,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你个小骚货!竟敢私藏银子!要不是修房子翻出来,我还被你蒙在鼓里!看我不打死你这贱坯!藏银子是给谁?是不是给外面的野男人啊——”
女人脚下一软,重重摔在地上,本就瘦弱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身子,此刻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小女孩跪在她身边,用小小的身躯挡着母亲,哭喊道:“娘,你快起来走!不然奶奶真的会打死你的!”说着便拼命去推母亲。
老太婆转眼就追到跟前,那铁钳子的尖端被烧得通红,在日光下泛着骇人的光。女人吓得浑身发抖,拼尽全力想爬起来,可身子却软得像没了骨头,只能无助地将女儿紧紧搂进怀里,用自己的后背对着老太婆,生怕那烧红的钳子伤到孩子。
“咻”的一声,老太婆毫无犹豫,举着烧红的铁钳子就朝女人后心戳去!
“啊——!”母女俩的惨叫声撕心裂肺。
“啪!”一声脆响,老太婆手里的铁钳子被不知飞来的石块打飞出去,“当啷”一声落在远处的墙角。
“放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如此狠毒!”一个身着青布长衫、面容清秀的书生快步冲了过来,厉声呵斥着,随即连忙蹲下身扶住女人,焦急问道:“阿姐,你怎么样?”
“舅舅!救救我娘!奶奶要打死她!”小女孩扑到书生腿边,满脸泪水地哀求。
老太婆见状气急败坏,叉着腰跳脚骂道:“你姐私藏家里的钱,还在外头偷汉子,不要脸的贱货!我打她怎么了!”
“无凭无据,你休要血口喷人!”小书生气得浑身发抖,扶起女人就要走,“今日我定要送你见官!你无故伤人,我非要告到底不可!”
“哼,告我?就凭你?”老太婆冷笑一声,眼神阴毒,“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捡来的野种!谁知道你跟你这贱姐姐有没有不清不楚的勾当!”污言秽语越说越难听。
“他妈的!”甜宝再也按捺不住,一股火气直冲头顶——本来是出来消食的,食没消下去,倒先被这泼妇气饱了!她柳眉倒竖,高声喝令:“东风!立刻报官!把这恶老太婆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