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赢就站在那里,他就像是一座灯塔、一颗明星、一个奇迹,在所有民众、战士簇拥下,手持龙骸之刃,高高站在了这里的高台上!
台下满是一张张写满期盼、恐惧、感激与希望的面孔,广场上震耳欲聋的欢呼是枷锁与责任,他缓缓抬手,广场便立刻安静了下来。
人们现在只能听到微风拂过废墟的呜咽,以及远处医疗站隐约传来的抽泣声,这一切打压了喜悦,助长了悲痛。
“喀戎的儿女们!”就在众人快要陷入悲伤之际,他的声音突然响起,尽管并不高昂,但异常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那其中带着一种深沉的、抚慰人心的力量,也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们……活下来了!”
短短的几个字,在场所有人的眼眶便红了起来,是的,他们活下来了,从恶魔的狂潮中,从瘟疫的侵蚀中,从绝望的深渊中活下来了!
“我们脚下的土地,浸透了忠诚者的鲜血。”长赢身影低沉,他望向那一枚枚代表着牺牲者的鲜花墙,哽咽道:“他们之中有来自巧高里斯的雄鹰,有着我们大周王朝的好儿郎,更有卡利班诞生的骑士。”
他将目光放到兰斯帕尔的遗照上,稍显湿润的眼眶蕴含着悲伤,轻声道:“胜利附带着枷锁,这需要我们所有人用心与承载,这是一份脊梁、一份用鲜血浇灌出来的,独属于喀戎的不屈脊梁!”
“我们面对着整片太空中最恐怖的存在之一,对抗着那些试图将生命扭曲的邪魔!它们散播着瘟疫,试图扼杀我们的未来。”
话语中的哀伤渐渐转化为力量,他用渐渐高昂的声音喊道:“但它们失败了!它们低估了人类对于希望与未来渴望的意志,它们忽略了我们每每遇到危难所爆发出的勇气,低估了帝国守护的决心,更低估了……我们团结一致所能爆发出的力量!”
赤龙帝君的声音逐渐提升,带着坚毅喊道:“今日喀戎的胜利,不仅仅是一场军事上的胜利!它更是一个证明!证明只要我们心怀同一个目标——守护人类,延续文明——那么,无论力量来自何方,无论道路多么艰险,我们都将战无不胜!”
他伸手指向远方正在清理废墟、搭建临时居所的景象,指向那些在士兵帮助下分发食物和饮水的平民高喊道:“看看你们身边!看看这片正在从死亡中苏醒的土地!这,就是我们战斗的意义!这,就是帝国未来的缩影!”
“我们终将从恐惧中走出,并且在一个新生的秩序下重建家园,在开放中寻求力量,在团结中迈向新的繁荣!”
最终,他的声音化为庄严的誓言,如同一柄洪钟,响彻在喀戎星的苍穹之下:
“我,秦长赢,以帝皇之名,以第二军团基因原体及帝国战帅之荣誉起誓!”
“只要我尚且有一息尚存,那必将竭尽全力,扫清一切威胁人类之敌!无论它究竟是为何物,我都将引领你们,引领帝国,走向一个不再有今日这般惨痛牺牲的未来!”
“我们将会有一个一个秩序、包容、强大的未来!人类的火种,永不熄灭!帝国的荣耀,必将重现!”
“重现,你以为你能重现什么?”一个不请自来的声音打断了演讲,众人纷纷扭头望去,只见一位老者、一位双眼被鲜血覆盖,面部逐渐扭曲成洛嘉外貌的老者狰狞喊道:“兄弟,你不过是一个爱说大话的愚弄者罢了!”
话音刚落,老者喉咙滚动,发出了一阵阵痛苦的哀嚎,随即恐怖的亚空间能量翻涌,秦长赢见状连忙手持龙骸之刃飞奔上前。
他扭动刀柄按钮,随即启动了可以屏蔽一部分亚空间能量的绿幕,这股能量力场将广场上的观众保护了起来,然而那些被格开的能量则开始跃动,并最终凝固成了一个巨大的虚影!
洛嘉·奥瑞利安,他显露出了自己那张覆盖着经文的面庞,那双燃烧着混合了智慧与疯狂光芒的眼眸犀利,就像是一根利刺,直勾勾击中了这番前来的目标。
“啊……我的兄弟,我一向依赖科技的兄弟,秦长赢~”金身之子就像是在表演话剧一样,他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与嘲讽笑道:“你就像是一只勤劳的供奉,在一个即将崩塌的蜂巢里面徒劳修复,看看你,满身尘埃,沾满了凡人的血与泪,何其可悲,何其凄惨,原本你也能成为神明的一员……”
“闭嘴!”不等对方把话说完,秦长赢便独自上前,龙骸之刃就顿在身侧,他仰头直视那庞大的幻影,眼神冰冷道:“洛嘉,收起你这套神棍的把戏,怀言者军团的过去拥有着荣耀,但现在你,你将那些荣耀全部都砸入了泥土之中。”
“看看现在的你吧!一个只能带来毁灭与疯狂的神棍,神?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神,我现在只看到了一个被蛊惑、最终化为行尸走肉的灵魂!这就是你所追求的真理吗?”
“真理?”听到这两个字,洛嘉瞬间发出了宛如洪钟般的小声,他用带着一丝刺耳的杂音戏谑道:“你还在讨论自己那套狭隘的、基于冰冷逻辑与无知理性的真理?”
“我的兄弟,你太盲目了,难道异形女人与科技已经蒙蔽了你的眼睛?我所带来的可不是毁灭,而是启示!是超脱!我们原本就是神明,但帝皇现在却要让我们为一群凡人服务?他否定了唯一能够拯救他子民的东西。”
虚影中的金身之子张开双臂高喊道:“看看我!我拥抱了它,得到了真实的力量,我理解了宇宙的终极法则,你先前对我造成的伤害都是徒劳,它们已经替我修补了伤口,并且给予了我永恒的力量,你们虚伪的帝国终将崩塌。”
“是吗?”秦长赢冷笑一声,言语犀利道:“你所得到的永恒,难道就是指自己变成了四个纯粹能量体的狗吗?你现在就是一条失去自我,只知道狂吠和乞食的野狗罢了。”
“至于你所谓的启示,那只不过是让无数世界化作焦土,让亿兆生灵在痛苦中哀嚎,以满足你那扭曲的、被欺骗的虚荣心的一个代号。”
他向前一步,声如雷霆:“受制于人的力量?将自身存在寄托于外界施舍的可怜状态?洛嘉,你错了,你大错特错了,真正的力量,来自于内心的坚定,来自于对知识的探索,来自于对同胞的守护,来自于不依附于任何存在、独立自主的意志!”
“帝皇或许有着他自己的错误,但他至少愿意带领人类走向星空,追寻每一个人的伟大!而你呢?你只想着把人类拖回蒙昧时代,重新跪倒在所谓‘神只’的脚下,甚至比蒙昧还不堪!”
“住口!你这伪帝的盲目奴仆!”洛嘉的幻象剧烈波动起来,秦长赢的话语就像是一柄尖刀,他面目狰狞怒吼道:“我看到了未来!帝国注定毁灭,唯有投入诸神的怀抱,才能获得真正的救赎与力量!”
“注定的未来?”秦长赢冷笑,他用毫不掩饰的鄙夷讥讽道:“就凭你被邪神随意扭曲、如同破碎镜片般的预言?我告诉你,洛嘉·奥瑞利安,圣吉列斯与康拉德·科兹也能看到未来,他们甚至能比你看到的更远、更强、更好!”
“他们也全都看到了悲剧但亦然选择希望,你就是一个诺夫,你根本就不敢面对一个没有预设剧本的未来,就和你幼年被科尔·法伦操控,每日每夜不停听从那个混蛋的命令,鞭挞自己与屠戮别人一样!”
“你胡说!”洛嘉彻底破防了,他完美的先知形象开始崩溃,露出了后面那张因愤怒和被说破心事而扭曲的面容,最终他开始像一个小丑般,大叫道:“你以为你赢了一个小小的战役就能代表了一切?你以为自己那套可笑的理论能够对抗真正的神明?”
洛嘉的咆哮声震动了整个小行星,幻象因他情绪的失控而变得明灭不定:“我会让你亲眼看到!我会亲自率领我的军团,我的恶魔大军!我会将你那些可笑的【统一】梦想,连同你珍视的一切,彻底碾碎!”
“我会把你那柄可悲的关刀折断,将你那所谓的帝君骄傲,所谓的人民全都踩在脚下!我会让你在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忏悔今日对我的亵渎!”
秦长赢面无表情,他抬手挥舞关刀射出一道光束,随即幻影破碎,而他则望着那些消散的能量碎片冷笑道:“那就试试!让我看看,是你那借来的‘神力’强大,还是人类自身不屈的意志,更能代表这个宇宙的未来!”
这番谈话让广场上的群众陷入到短暂的沉默之中,但随即很快便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回应,那是劫后余生的狂喜,是对未来的无限期盼,更是对台上那位身旁锐甲,仿佛是擎天之柱般的原体,最由衷的拥戴与宣誓!
“为了战帅!!!”
“为了赤龙帝君!!!”
“为了秦长赢大人!!!”
“为了统一!!!”
声浪滚滚,直冲云霄,仿佛连星辰都为之震动,在这片废墟与新生交织的土地上,一颗信念的种子已然深植,而播下这颗种子的男人,他的目光正投向更遥远、更黑暗的星空深处。
(很抱歉,今天更新这么晚,俺今日去理发店小小收拾了一下自己,时间略微有一些不够,所以我就想着直接写一个大章节吧!350章,已经350章了,很感谢大家一路以来对我的包容与理解,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