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的对话。
夏沁捂着红肿的脸颊,刚刚还假装哭得红肿的眼瞬间恢复清明。
原来N就是依诺。
难怪会看着那么眼熟。
明明那个贱人已经死了,为什么现在还会活着?
她眼神里满是怨毒。
可此刻看着司景年这模样,分明是不打算再追究了。
自从发布会那天,司景年对依诺的态度明显跟以前不一样了。
夏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疯狂取代。
不行,她不能再让那个贱人把司景年从她身边抢走。
她装出一副温柔大度的模样,主动上前拉住司景年的手臂。
仰起脸,眼角还挂着假哭的泪花,声音却甜得发腻。
“景年哥哥,没想到依诺妹妹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说着,她抬手捂住心口,
“当年听到妹妹出事的时候,夜里总做噩梦,现在看到妹妹平安,也算是能安心了。”
停顿了几秒。
她又接着说:“刚才的事情,想必妹妹也不是故意的,要不就算了吧!”
她当然不会真的就这么算了。
这个贱人居然还敢动手打她。
她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此时看着司景年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那态度明显是不想追究了。
自己此时咬着不放,反倒会惹得司景年反感不说。
如果依诺手里真有刚才的录音,她爆给媒体自己也讨不着好。
还不如顺着司景年的意思,自己主动示弱,反而会让司景年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而感到愧疚,想办法弥补自己。
夏沁眼底闪过阴鸷的光,转瞬又垂下眼睫,将情绪尽数掩去。
果然,下一秒司景年就将夏沁揽进怀里,带着歉意的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夏沁将脸颊埋进司景年温热的颈窝,睫毛扫过他跳动的脉搏,声音软糯得像浸了蜜。
“只要有你在,我就不觉得委屈。”
指尖轻轻摩挲着他后背的蝴蝶骨,像是在安抚受伤的小动物,实则是在暗暗观察他的反应。
司景年听到夏沁这么善解人意,心里的愧疚又增添了几分,喉间溢出一声低叹,手臂又紧了紧。
为什么依诺那个女人总是充满算计。
不就让她道个歉,她非得闹得这么难堪。
就不能像沁沁一样善良温柔懂事,顺着他吗?
如果不是她那么倔强,肯低头向薇薇道歉,自己当年又怎会那么对她。
看着眼前的夏沁,他松开她,牵起她的手。
语气不自觉地放柔。
“走吧,我们去吃饭,别想太多。”
夏沁顺从地点头。
“都听你的。”
“下周五有个慈善晚宴,你陪我一起去参加。”
司景年替她拉开面前的座椅。
这话虽是提议,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
“可现在依诺回来了……”
夏沁假装为难,实则试探司景年对依诺的态度。
她偷偷打量着司景年的神色。
司景年随手解开西装最上方的纽扣,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作随意又带着几分慵懒,脸上满是不在乎的神情。
“不用管她。
在我眼皮子底下,她翻不出什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