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始终锁定在台上的人身上,生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澜境——从深渊泅渡,向光明驰骋。
它不仅是一辆车,更是对‘重生’的注解。”
依诺的声音透过环绕音响传遍全场,
“它证明,即使曾坠入深渊,也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开辟出全新的赛道。”
话音落,司景年脸色骤然惨白。
当依诺结束演讲,全场掌声雷动。
夏沁赶紧抓住司景年的手腕,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景年哥哥,我们走吧!”
“去看看我们的婚礼场地,你说过要给我一个世纪婚礼的……”
话没说完,就看见司景年挣脱她的手,大步朝后台走去,只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夏沁僵在原地,精心维持的笑容彻底碎裂,眼底翻涌的嫉妒化作滔天恨意。
她绝对不会让到手的未婚夫,被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抢走。
洗手间,依诺刚推开门,就撞进一片阴影里。
司景年修长的身躯斜倚在门口。
他喉结剧烈滚动,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却掩不住那丝如释重负,
“你没有死?”
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依诺仰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双曾经为他盛满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无尽的恨意。
她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
只是笑意瞬间在眼角骤然凝成寒芒。
司景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膝盖已如猎豹出击般撞向他小腹,听着他闷哼弯腰的瞬间,手肘如铁杵般砸向他后颈软骨。
高跟鞋跟碾过他皮鞋面的皮革时,能听见纤维断裂的细微声响,她动作干净利落的抄起墙角铝合金扫把。
“变态跟踪狂?”
她的嗓音裹着冰碴,扫把杆在掌心转出半圈,金属头带着破风声响直逼他面门。
司景年踉跄着撞翻垃圾桶,秽物溅上他定制西裤上。
看见她瞳孔里淬着的狠戾,那是完全陌生的眼神,像在看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第一次见面就问‘你没死’?”
扫把突然变向砸中他手腕,昂贵的腕表 “哐当” 飞进女厕所隔间,
“你妈没教过你,对陌生女人说这话很没礼貌?”
她继续拿着扫把弧线凌厉地朝他面门挥去。
“耍流氓耍到老娘头上了?”
她的嗓音陡然拔高,带着市井气的狠戾。
司景年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抬头。
“你……”
他喉间涌上腥甜,话没说完就被她一脚踹在胸口。
昂贵的手工西装被踩出脏印,她蹲下身揪住他领带,膝盖抵住他喉结。
“你什么你?
看清楚了,姑奶奶是‘澜启新能源’的 N,不是你哪个路边捡来的野女人!”
指甲深深掐进他下颌,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骨头。
“再敢靠近一步,”
她拿着手中的扫把在他眼前晃了晃,“老娘就把你这张脸砸成车祸现场的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