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不认识了?”
依诺听到熟悉的声音,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眼前因剧痛模糊的视线艰难聚焦。
喉间涌上的鲜血呛得她剧烈咳嗽,
“司…… 景年?”
她难以置信地呢喃,破碎的声音里带着茫然与不甘,“
为什么……”
“为什么?”
司景年冷笑一声,松开挑起她头发的皮鞋。
他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
司景年的指尖几乎要掐进她下颌骨的缝隙,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愈发阴森。
“嗯?你不是不把司家放在眼里?”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敢打我司景年的妹妹,知道她从小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手?”
司景年掐住她下巴的手突然将她甩开,依诺的身体重重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还未等她挣扎起身,司景年的皮鞋已经狠狠踩住她的右手腕。
“是这只手打的,嗯?”
司景年话音未落,突然将全身重量都压在鞋上。
皮鞋底下传来 “咔擦” 一声闷响,依诺的右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碎骨刺破皮肉的剧痛让她瞬间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嘶吼。
“叫得真难听。”
司景年慢条斯理地将皮鞋从瘫软的右手上挪开,沾着血的鞋尖挑起她颤抖的左手腕。
“还是这只手打的?”
司景年话音未落,皮鞋跟已狠狠碾进左手腕脆弱的关节。
依诺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喉间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仅剩气若游丝的抽气声。
破碎的右手无力地拍打着地面,却连推开施暴者的力气都没有。
“回答我!”
司景年突然用鞋尖勾起她的下巴,眼睛布满血丝,
“不说话?
那就是两只手都不想要了!”
他将全身重量再次压下,皮鞋下传来细密的骨裂声,像极了冬日冰层破碎的脆响。
依诺的瞳孔因剧痛骤然收缩,两行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满是血污的脸上划出两道惨白的痕迹。
左手腕的皮肤在鞋跟的碾压下逐渐破裂,鲜血渗出后又被反复碾进水泥地的缝隙司景年却似嫌不够,猛地扭转鞋跟,依诺的左手瞬间翻转成麻花状,连惨叫声都卡在喉咙里,只发出濒死般的呜咽。
“司景年,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
“杀了你?”
司景年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他松开脚。
一把揪住依诺染血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直视自己,
“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这只不过是让你记住,在我司景年面前,你不过是只蝼蚁。”
依诺强撑着身子,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嘲讽与悲凉,
“司景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就是爱过你。”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让司景年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猛地扯松领带,喉结剧烈滚动,压抑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眼神阴鸷地盯着依诺,
“你不就是觉得有霍云骁撑腰吗?
既然你觉得我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那我到要看看他今天会不会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