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薇的视线在依诺和她身旁的霍云骁之间转了一圈，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怎么？这才离婚才多久，就又找到下家了？
还是说，早就暗度陈仓了？”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依诺心上，她脸色微微发白，却还是强撑着平静。
以前对她客气，那是看在她是她小姑子的份上。
但是她从来都不领情，反而越对她好，越觉得自己好欺负。
婚前每次去婆家，依诺总想着多给司念薇带些她爱吃的东西、限量版的口红、包包和首饰，可司念薇要么随手丢在一边，要么转头就跟朋友吐槽她太老土 。
更过分的是，司念薇还总把依诺当成随叫随到的佣人使唤。
天天讽刺她比不上夏沁。
这些过往像潮水般涌上来，依诺攥着手包的力度加重了几分。
她抬眼看向司念薇，原本带着几分冷意。
“司念薇，请你说话客气点。
你污蔑我可以，但请不要污蔑我的朋友。”
依诺的声音比刚才更沉了些，她下意识往霍云骁身边靠了靠，像是在用动作明确表达自己的立场。
眼前这个人是她要护着的人，容不得别人随意诋毁。
司念薇闻言，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笑点，弯着腰笑了好一会儿，直起身时眼角还带着笑纹。
“朋友？
依诺，你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借口。
孤男寡女单独来日料店包间吃饭，说出来谁信是普通朋友？
我看你就是怕被人戳穿，才急着把‘朋友’的帽子扣上来吧？”
“信不信是你的事，心思龌龊的人总以为别人都跟她一样。”
依诺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精准的刀，轻轻划破了司念薇脸上那副嘲讽的假面。
这个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女人，
现在竟然当着她朋友的面这么说她，
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我龌龊？”
司念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尖锐的语调在安静的长廊里格外刺耳。
她伸手指着依诺，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愤怒，
“依诺，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说我龌龊？
以前在我们家，你见了我连大气都不敢喘，现在仗着身边有个男人，就敢跟我这么说话了？”
她身旁的女伴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眼神里满是尴尬，伸手想拉司念薇的胳膊，却被她狠狠甩开。
司念薇往前逼近两步，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语气里的刻薄像淬了毒的针。
“你以为你装得清高，别人就看不出你那点心思了？
离婚才多久就勾搭上别的男人，还找借口说是朋友，我看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
“啪！啪！啪！”
依诺直接使出十分力度，左右开弓，甩了司念薇三个大巴掌。
司念薇被打得懵在了原地，整个人僵在那里，脸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红手印。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依诺，眼睛瞪得滚圆，嘴角甚至还残留着刚才辱骂时的刻薄弧度，此刻却完全没了声音，只剩下满脸的错愕和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