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数百公里之外的汉阳,张家祖地。
一座古朴庄严的议事大厅内,气氛却剑拔弩张。
“大哥!你不能这么偏心!”
一个面相阴沉的中年男人,正拍着桌子,对着首位上一个不怒自威的老者怒吼。
他正是张家二房的当代话事人,张又。
“我们张家以武立足,靠的就是资源!你们长房已经出了一个张青阳,还有好几名子弟都使用过武道玉!
而我二房只有我儿张弛一人用过,二房还有这么多优秀子弟,你居然连一块武道玉都不肯分给我们!这公平吗!”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须发半白,面容威严的老者,他便是张家大房的掌舵人,张青阳的父亲,张北川。
面对张又的质问,张北川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
“祖训就是规矩。资源,从来都是凭本事拿的。”
“青阳他们先突破到宗师境,自然可以优先使用!而且,武道玉是我张家先辈以自身武道意志和毕生经验凝聚而成,用一块少一块!
现在祖传天书又被叛徒盗走,这武道玉就是我张家最后的底牌,岂能浪费在庸才身上!”
张又闻言,发出一声冷笑。
“说得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长房打的什么算盘!”他提高了音量,毫不客气地讥讽道。
“少拿祖训说事!什么天书预言,什么仙人降世,不过是老祖宗编出来骗人的鬼话罢了!”
“你们长房,分明就是打着遵从祖训的名义,霸占着那块长生石,想自己偷偷使用!”
“放肆!”
张北川勃然大怒,猛地将茶杯重重顿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溅出,他却浑然不觉。
一股磅礴的气势从他身上轰然爆发,压向张又。
“张又!你这个忘祖的混账东西!我张家能屹立数千年不倒,靠的就是对先祖的敬畏,对祖训的遵从!你竟敢口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
他指着张又,气得浑身发抖。
“我告诉你!只要我张北川还活着一天,就绝不可能让你这种数典忘祖的败类,染指长生石!”
“呵呵......”
面对兄长的雷霆之怒,张又脸上却没有丝毫惧色,反而露出了一抹笑容。
“大哥,这恐怕......由不得你了!”
话音未落。
数十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从议事厅的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张北川和长房的几位核心成员团团围住。
这些黑衣人个个气息沉凝,显然都是好手。
张北川见状,先是震惊,随即怒极反笑。
“好!好啊!张又!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竟然意图造反夺权!”
他怒喝一声,周身气势节节攀升。
“就凭这点杂鱼,也想动摇我张家根本?简直是痴人说梦!”
作为传承数千年的武道世家,张家大房的底蕴,远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当然不止这些。”
他好整以暇地重新坐下,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茶。
“大哥,不妨,你运功试试?”
张北川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调动体内的劲力。
下一秒,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一股针扎般的剧痛,猛地从丹田处传来,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他苦修了数十年的浑厚劲力,在这一刻,竟如同被戳破的气球,飞速地消散,根本无法凝聚。
“你......”张北川踉跄一步,脸上血色尽褪,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张又。
“你对我下毒!”
“没错。”张又脸上露出笑容,显然胜券在握。
“大哥,你应该对这个东西不陌生吧?”
他摊开手,掌心赫然是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
“当年那个叛徒炼制的化功散,滋味如何?”
“你!你竟然勾结那个叛徒!”
张北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又的嘴唇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