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被他的目光一扫,吓得浑身一哆嗦。
一个胆小的年轻人被吓得浑身发抖,还没等别人开口,就竹筒倒豆子般地把事情全说了出来:“是......是飞剑!一把玉做的小剑,它自己飞起来,嗖的一下,就把那个黑衣服的给杀了!我们都看见了!”
他这么一说,除了昏迷的板寸青年,其他几个人也七嘴八舌地补充起来。
“对对对!就是飞剑!跟神话里一样!”
“这个老登他会御剑术!”
他们的描述颠三倒四,但在场的都是武道高手,自然能从这些混乱的言语中,提炼出关键信息。
“飞剑?”张青阳眉毛一挑,似乎来了兴趣。
他示意了一下,赵成春立刻上前,从张玄风怀里搜出了那枚已经恢复平平无奇的玉剑,恭敬地呈了上去。
张青阳接过玉剑,放在手心把玩。
入手冰凉,质地温润,雕工也算精巧,但除此之外,似乎感应不到任何能量波动。
他将一丝劲力探入其中,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半点反应。
“有意思。”他摩挲着玉剑,没有继续追问张玄风,反而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赵成春。
“赵盟主。”他笑吟吟地开口。
赵成春的身体猛地一颤,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他知道,正题来了。
“大公子......”
“我那个堂弟张弛,虽然脑子不太好用,脾气也冲了点,但终归是我张家的人。”
张青阳的声音依旧平淡,但那份平静之下,却蕴藏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他死在这里,你怎么看?”
赵成春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他一个成名数十年的老牌武道家,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样看着,却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是......是在下无能!”赵成春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劝过他,说张玄风不好对付,可他......他不听劝,非要自己来......”
张青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山谷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赵成春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冷汗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滑落,后背的衣服早已湿透。
他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在这位大公子面前,恐怕早已被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赵成春快要撑不住,双腿一软就要跪下去的时候。
张青阳忽然轻笑了一声。
“呵呵。”
这声轻笑,如同天籁,让赵成春紧绷的神经猛地一松。
“算了。”张青阳随意地摆了摆手,“一个蠢货,死了就死了。我还以为,是你们武盟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赵成春闻言,魂都快吓飞了,他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瘫软在地,连声表着忠心:“大公子明鉴!武盟对张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绝无二心啊!”
“起来吧。”张青阳淡淡道,“念在你这次把消息传回来的份上,下不为例。”
“谢大公子!谢大公子!”赵成春如蒙大赦,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态度比之前还要恭敬百倍。
敲打了赵成春之后,张青阳又将目光投向了长老会的王建国。
“你们长老会和武盟的约定,我知道。你们的消息来源是哪里,我也清楚。”张青阳把玩着手中的玉剑,语气轻淡。
“但今天,这里所有的东西,我张家要了。你们有什么问题,让你们背后的人,来找我张青阳谈。”
王建国等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不敢有半句异议:“是......我们,没有问题。”
张青阳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回到张玄风身上。
他脸上的冷漠和威压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和煦的微笑。
“张前辈,说起来,五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呢。”他走上前,亲自将张玄风扶了起来。
“您看,我那不成器的堂弟不懂事,冲撞了您。但事情总要有个了结,不如,请您赏个脸,跟我走一趟,去我那里慢慢聊,如何?”
他的态度客气到了极点,但话里的意思,却是不容拒绝。
张玄风还能说什么?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只剩下一片苦涩。
“走吧。”他沙哑地吐出一个字。
“带上。”张青阳对赵成春示意了一下。
赵成春立刻挥手,让手下押着张玄风和那群年轻人,准备带离此地。
然而,就在这时。
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奇怪,怎么突然又起风了?”
众人闻言,这才发现,原本寂静无风的山谷里,不知何时刮起了一阵阵的风。
风势越来越大,吹得树木哗哗作响,飞沙走石,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直升机已经走了,哪来的大风?
突然,一股莫名的心悸,毫无征兆地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就算是实力高强的张青阳,也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抬起头,看向漆黑的周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这风,来得太诡异了。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看守的武盟成员,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景象,他猛地抬起手,指着天空,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惊呼。
“你们看天上!”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到了天空。
只见那漆黑的夜幕之上,原本遮住星空的浓厚云层不知何时分开了一条巨大缝隙,露出云层之上的璀璨星空。
那景象,宛若一只无形巨手为地球梳出了一道中分发型!
“那是什么?”
众人循着这个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像是一道人影正破空而来,所经之处,流云如浪潮般向两侧分开,将天幕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