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刘晓乐的计划只是掌握王子怡与赵明诚的犯罪证据,不想竟然引出了一系列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发现自己竟然走向了一个自己不受控的方向。
身边每一位与自己一起奋斗的朋友,竟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好像自己拥有星宿珠的存在,才是最平凡的人。
医院停车场方向,那道土黄色的光柱宛如上古凶兽饕餮挣脱封印,裹挟着吞天噬地的威势直贯云霄。
光柱表面缠绕着肉眼可见的能量波纹,空气在它的冲击下扭曲变形,仿佛整片空间都在痛苦呻吟。
方圆五十公里内,电子设备集体发出刺耳的尖锐杂音,路灯如同被无形之手操控,忽明忽暗地闪烁。整座城市瞬间陷入诡异的电磁紊乱状态,宛如科幻电影中的末日场景。街道上的汽车突然熄火,手机信号全部中断,甚至连天上的飞鸟都像是受到某种无形的惊吓,成群结队地逃离这片区域。
刘晓乐瘫坐在SUV后排,后背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深色的水渍在布料上晕染出大片诡异的图案。他的右手死死攥住车门把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金属捏碎;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额间的灵珠,此刻的灵珠散发着灼人的热度,像是一团随时会喷发的小火球,在默默回应着远方光柱的召唤。
“小虎,再快点!”这已经是刘晓乐第三次催促,声音因焦急而变得沙哑,仿佛砂纸在粗糙的金属表面摩擦。
后视镜里,周小虎惊恐的眼神与他短暂对视,声音颤抖地问道:“晓乐,那、那到底是啥玩意儿?难不成是气象武器?”
还没等刘晓乐回答,车载电台突然爆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紧接着,一段诡异的吟诵从音响里飘出,音调忽高忽低,宛如招魂的咒语,听得人头皮发麻。
刘晓乐神色骤变,猛地按下关闭键,然而那台收音机却像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纹丝不动。他毫不犹豫地拔出随身匕首,“噗”的一声,锋利的刀刃直接捅穿了音响面板。
当诡异的声音戛然而止,刘晓乐突然痛苦地捂住额头——星宿珠正在向他传递一组破碎的画面:林羽萱被三个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按在刻满符文的石台上,她旗袍的右衽已被撕开,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月牙胎记。
“转方向!回帝豪会所!”刘晓乐情绪激动,几乎要扑到驾驶座。
就在这时,灵珠突然爆发出一阵灼热,林羽萱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炸响:“带张小雨和王师傅离开!这是陷阱!”最后的尾音被巨大的爆炸声无情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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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工厂内,钢架结构在月光的笼罩下投下蛛网般阴森的阴影。
这是张小雨带着他们来到的一个地方,她告诉大家:“这是她家破产后废弃的厂房,她竟然是个位It精英,比较擅长网络技术。”
张小雨面前的六块显示屏同时闪烁着不同的监控画面,宛如一个小型的情报指挥中心。
她左手握着半杯早已凉透的咖啡,右手在三个键盘间飞速切换,指尖在键盘上跳跃的速度堪比专业的钢琴家。
突然,某个隐藏程序弹出一段加密数据流,张小雨瞳孔猛地一缩——这是她三天前悄悄植入王子怡私人服务器的后门程序被激活了。
“王叔!”张小雨声音发颤,“他们比我们想象的更……”话未说完,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已经按在她肩上。
王师傅另一只手握着那把陪伴他二十年的电工钳,钳口还沾着最新肩上的电磁脉冲装置润滑油,头上的伤痕已被纱布与医用头套掩盖,仿佛是一位刚从战场上归来的老兵,在紧握着自己的武器。
“丫头,深呼吸。”老人从工作服口袋掏出个铁皮烟盒,取出两片薄荷糖,“当年在电厂处理核泄漏预备事故时,老班长就是这么教我的——越是大祸临头,越要稳住手指头。”
张小雨含住薄荷糖的瞬间,工厂铁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撞开。
刘晓乐踉跄着冲进来,西装右袖撕裂,露出正在渗血的伤口,狼狈得像刚从战场逃出来的士兵。
他径直扑向战术板,一把将帝豪会所的平面图撕得粉碎:“所有已知情报作废!他们在地下三十米有个祭祀场!”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王强扛着一个巨大的工具箱闯了进来。
他满脸汗水,工装裤上沾满了油污,眼神却坚定无比。王强将工具箱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我把仓库里能用的零件都带来了!”他喘着粗气说道。
原来,王强竟然是刘晓乐团队里的机械狂人,曾经是军工企业的顶级工程师,因不满企业背后的黑暗交易,遭厂领导排挤打压,终于私下删除自己的身份资料,选择隐姓埋名。
他在刘晓乐最困难的时候加入,也是因为看好刘晓乐的人品,上一次的香满溢并购案中的“背叛”,其实也是对于快餐行业的不看好,及确实母亲心脏有毛病缺钱而造成的,他的本心也是为了大家都能得到好处的。
两个小时后,临时作战会议陷入僵局。
王师傅的电磁干扰器原型在测试中烧毁了第七个变压器,每次失败都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和刺鼻的焦糊味;张小雨则发现王子怡的资产网络比想象复杂十倍——那些空壳公司背后竟链接着三家跨国军工企业,宛如一张巨大而复杂的蜘蛛网,让人望而生畏。
“硬拼就是送死。”张小雨调出一段卫星热力图,指尖划过那些醒目的红色标记,“他们在每个据点都部署了热能武器,我们的装备就像小孩的玩具……”
王师傅突然将钳子砸在桌上,震翻了零件盒,零件像受惊的小动物四处逃窜:“那就玩阴的!老子当年在安南排雷时……”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噤声,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刘晓乐敏锐地注意到,老人右手无名指上那道陈年伤疤正在渗出细密血珠——这是王师傅极少提及的安南战役的留下的战争后遗症,每逢重大危机才会发作,仿佛是身体在敲响警钟。
沉默中,刘晓乐的星宿珠突然发出蜂鸣。
他快步走向墙上的城市地图,手指鬼使神差地沿着地铁线路移动:“不对……他们不是在布防……”沾着血的手指最终停在城市东南角的污水处理厂:“是在摆阵!这些据点连起来是北斗七星的倒影!”
王子怡的电话在凌晨三点十七分准时打来。当那个专属铃声响起时,张小雨正在给刘晓乐缝合伤口,吓得手一抖,针线差点戳进血管。
“开免提。”王师傅已经架好自制的反监听装置,那台用微波炉变压器改造的设备发出危险的嗡嗡声,仿佛是一头随时会发狂的野兽。
电话那头传来高跟鞋敲击大理石的声音,节奏精准得令人发指,像是死神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