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弦没理林晚的质问，也没管周围的议论，只是盯着萧烬，语气更冷了：“怎么？还想抗命？”
萧烬攥紧手里的粉灵果，指甲都快掐进果皮里——他不明白，师尊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怎么会叫他“孽徒”。难道是他用了魔气，师尊生气了？还是凌昊长老在师尊面前说了他的坏话？
“师尊，我没有抗命。”萧烬低下头，声音带着点委屈，“我只是……我只是想给您尝尝这个灵果，秘境里摘的，很甜。”说着，他把粉灵果递过去，手还在微微发抖。
沈清弦的目光落在灵果上，指尖下意识动了动——他记得萧烬小时候，也总喜欢把捡到的野果塞给他，说“师尊，这个甜，您尝尝”。可现在不能接，周围的人都看着，他得维持冷漠的样子。他别过眼，语气依旧冰冷：“不必了，先跟我回仙界。”
“回仙界？”林晚急了，赶紧拉住萧烬的袖子，“萧公子，别跟他回去！他刚才还骂你呢，回去肯定要罚你！咱们还是去买糖糕，吃完糖糕再找个地方继续参悟《魔心鉴》，等你厉害了，再回去跟他讲道理！”
萧烬却摇了摇头，松开林晚的手——不管师尊怎么对他，他都相信师尊有苦衷。他抬起头，看着沈清弦，眼神里的委屈淡了些，多了点坚定：“好，弟子跟师尊回去。”
周围的修士见他答应，又开始议论：“看来萧公子真的是仙尊的弟子，还挺听话的。”
“说不定仙尊是想带他回仙界好好管教，毕竟是自己的徒弟，舍不得真罚。”
“可刚才仙尊的样子，看着不像舍不得啊……”
沈清弦没再说话，只是转身往云层的方向走，走了两步，见萧烬没跟上来，又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瞥了他一眼：“还愣着干什么？想让本尊请你？”
萧烬赶紧跟上，路过林晚身边时，小声说：“你先在凡间等我，我跟师尊回去把事情说清楚，很快就来找你，带你去买双份糖糕，加芝麻的。”
“真的？你可别骗我！”林晚皱着眉，“要是他欺负你，你就喊，我去找散修帮忙，咱们把你救出来！”
萧烬笑着点头，快步追上沈清弦——师尊的背影还是跟以前一样挺拔，却好像比之前瘦了点，道袍的袖子都显得空了些。他心里暗暗想：等回了仙界，一定要跟师尊说清楚，他没有堕魔，他学会控制魔气了，他还要继续保护师尊。
沈清弦走在前面，能感觉到身后萧烬的目光，像小时候那样，带着依赖和信任。他心里疼得像被针扎，却只能硬着心肠，继续维持冷漠——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的软肋，不然萧烬会更危险。
周围的修士看着两人的背影，议论声渐渐小了，只有林晚还站在原地，捡起掉在地上的灵果，擦了擦，咬了一口，小声嘀咕：“希望萧公子别被欺负，不然我就……我就把仙尊的糖糕全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