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广场上,万众瞩目,萧烬从容接过掌门赐下的丰厚资源,神色平静,姿态不卑不亢。
阳光洒在他年轻却已显沉稳的脸庞上,映照着那份令人艳羡的天赋与荣耀。
广场四周,无数弟子眼中充满了崇拜、敬畏,乃至一丝难以掩饰的嫉妒。
而在远处,一座可俯瞰广场的隐秘阁楼窗口,一道阴鸷的目光,正死死锁定在萧烬身上。正是凌昊长老。他面无表情,但那双深陷的眼眸中,却翻涌着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冰寒与嫉恨!
“小杂种……竟真让他成了气候!” 凌昊袖中的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萧烬每多一分风光,就如同在他脸上多抽一记耳光!想他凌昊,苦心经营数百年,门下弟子众多,却无一人能有此子十分之一的锋芒!更可恨的是,此子还是沈清弦那厮的徒弟!
广场上的喧闹与赞誉,听在凌昊耳中,无比刺耳。尤其是掌门玄诚子那“重点培养”四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头。这意味着,宗门资源将大幅倾斜,此子的成长将更加迅猛,未来很可能威胁到他的地位和……某些不可告人的计划!
“绝不能让他再成长下去!” 一个狠戾的念头,如同毒蛇,彻底占据了凌昊的心神。在宗门内,有沈清弦明里暗里护着,有门规约束,他确实难以下手。但……
凌昊眼中寒光一闪,身影悄无声息地自窗口消失。
片刻后,凌昊峰深处,一间布有重重隔绝禁制的密室之内。烛火摇曳,映照得凌昊的脸色忽明忽暗,更添几分阴森。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袍中、气息晦涩难辨的心腹弟子,正恭敬地垂首立于下方。
“都看清了?”凌昊的声音沙哑而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回长老,看清了。萧烬此子,确已金丹初成,且受宗门重赏,风头正盛。”黑袍弟子低声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与……兴奋。
“风头正盛?”凌昊嗤笑一声,笑容冰冷而残酷,“爬得越高,摔得越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道理,亘古不变!”
他站起身,在密室内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阴谋的节点上。
“沈清弦将他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在宗门内,我们确实动他不得。”凌昊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心腹,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但是,宗门有规定,弟子凝结金丹后,为稳固境界、历练心性,需下山游历,短则数年,长则十数载不等。”
黑袍弟子心领神会:“长老的意思是……”
凌昊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胜券在握的笑容:“等他下山历练,便是我们的机会! 离开了宗门的庇护,失去了沈清弦的即时看顾,天高地远,发生点‘意外’,岂不是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