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弦：“？？？”
虐心值？这又是什么新指标？还是个负的？！负一百五？！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这“虐心值”是干嘛的，系统那原本冰冷无波的机械音，竟然罕见地带上了一丝电流不稳般的卡顿和……气急败坏？的感觉，断断续续地响起：
【数…据…错…误…严重逻辑冲突！宿…宿主！请…立刻…端正你的…任务态度！严禁…对任务目标…产生…非任务要求的…正向互动！】
沈清弦这回是真懵了。
我态度不端正？我他妈都快把自己当成变态虐待狂了！皮鞭都抡出花来了！还要我怎么端正？难道真得往死里打，打得他哭爹喊娘、心生怨恨才算态度端正？
他一股邪火蹭地就冒了上来，也顾不上对方是不是个莫得感情的系统了，直接在内心怼了回去：
“我端正你个溜溜球啊！我哪点不端正了？！鞭子是你给的！次数是你定的！见血是你要求的！我哪一样没照做？我甚至超额完成了‘疏通经脉’的隐藏任务好吗！”
“是他自己脑补过度！是他自己非要觉得我是在为他好！这也能怪我？！我还委屈呢！我好好的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正直青年，硬是被你逼成了暴力狂，现在还要被你这破机器指责态度不端正？讲不讲道理了！”
“还虐心值负一百五！这玩意儿是衡量我把他虐得有多开心的指标吗？负得越多说明他越开心？你这系统评判标准是不是有问题啊？你们公司开发的时候是不是代码写反了？！”
沈清弦一顿疯狂输出，把刚才积压的憋屈和良心不安全发泄了出来。
系统似乎被他的连珠炮给干沉默了，界面上的乱码和红光闪烁得更加剧烈，仿佛一台老旧的电脑在全力处理一个它无法理解的悖论。
过了好半晌，那些刺眼的警告和乱码才渐渐平息下去。系统的声音恢复了冰冷，但仔细听，似乎比平时少了几分绝对的笃定，多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迟疑？
【任务：鞭刑十下，见血方休。执行过程复核：符合基本要求。】
【任务完成判定：通过。】
【任务奖励发放：下品灵石x200，凝气丹x5。】
【备注：检测到任务能量异常分流及情绪反馈异常，本次任务评价为：合格。奖励减半。请宿主引以为戒，下不为例。】
沈清弦看着那寒酸到可怜的奖励，尤其是那个“合格”评价和“奖励减半”的备注，气得差点笑出声。
好嘛！合着忙活半天，差点把自己良心搭进去，最后就捞了个“合格”？还下不为例？
我倒是想有下次呢！你看你徒弟那感激涕零的样儿，下次我再抽他，他怕是能当场给我表演个突破晋级信不信？！
这破系统，看来是真的被萧烬那神奇的脑回路和负数的虐心值给整不会了，连评判标准都出现了混乱。
沈清弦看着系统界面上那个依旧刺眼的【虐心总值：-150】，又想想偏殿里那个正在努力修炼、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自己的傻徒弟，突然觉得，这虐徒之路，似乎走上了一条连系统都无法预测的……诡异岔路。
他摸了摸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系统的困惑，或许……对他而言，并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