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爷的话,奴婢原叫陈莉蕊,在凤阳出生。
五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家里穷得叮当响,被哥哥嫂子卖给了牙婆。
长到八岁,又被牙婆卖到了国公府。
国公瞧小满容貌清秀,做事也本分踏实,就让奴婢伺候夫人,打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你哥哥嫂子如今在哪儿呢?”
“还在凤阳乡下呢,不过奴婢跟他们早就没往来了。
前些年在南京的时候,托人去寻过,他们还来国公府找过我一次,见了一面,后来到了北京就再没联系了。”
“那恐怕他们还不知道你来了我府上。你还想找他们吗?”
“奴婢不知。哥嫂与奴婢只有血缘之情,并无养育之恩,最多也就是认识的亲戚罢了。找不找的,也无甚紧要。”
她似乎不太想跟我继续聊下去了,紧紧贴着我,伸手往我胸前一勾,搂住我的脖子,娇声说道:
“爷每晚与夫人恩爱,小满在外面听得真切,欲火焚身,情难自已。
实未料到今晚也有幸躺在这凤床之上。
小满别无所求,只求爷开恩,让小满好好侍奉爷,换得爷一夜宠爱,也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她仿若化作一只热情似火的野兽,对我上下其手,恨不得将我吃了似的。
我本来不太喜欢如此主动的女子,但见她热情似火,弄得我浑身酥麻,也不好扫了她的兴致。
况且今日收到程彦的书信,一想到很快就能与他相见,心情格外舒畅,便由着那丫头尽情折腾,成全了她。
别看这丫头年纪不大,花样还挺多,倒也让我体验到了别样的情趣。
罗帷初度意绵绵,
自此心欢似乐仙。
晨起眉梢春韵绕,
轻哼小曲扫阶前 。
几声鸡鸣,小满揉了揉睁不开的睡眼,挣扎着要起身做事了。
我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说道:
“这才睡了多久?起来作甚?来,陪爷再睡会儿。”
“爷,府上有规矩,丫鬟鸡鸣则起,要扫洒庭院、收拾各房内务、喊主子起床洗漱、穿衣戴帽、侍奉早膳等。若这会儿还不起,小满怕来不及准备了。”
“你既然已经侍奉过爷,往后就不用像其他丫鬟那般辛苦了。只管把爷屋里的事儿做好就行。”
我又寻思着得把她和别的丫鬟区分开来,于是转过脸对她说:
“你还是换回本名儿,叫莉蕊,以后就别叫小满了。只要做好丫头的本分,爷不会亏待你的。”
莉蕊瞬间喜笑颜开,在我脸上亲了又亲,高兴地说:
“奴婢多谢爷,今后但凭爷吩咐,奴婢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报答爷的恩情!”
我、朱琦、琴儿、小皓先和盈儿坐在一桌用早膳,莉蕊在一旁忙前忙后,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夹菜递巾,格外尽责。
这丫头与我行房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精气神儿十足,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得意劲儿,就连嗓门都比之前更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