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史文庭可能同戚家有牵扯,而且韫韫也知道此事?”姜砚山惊愕道。
沈兰舒点了点头,“韫韫虽然没明说,可在妾身看来是这样的。”
姜砚山眉头紧锁。
女儿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若真如他们猜测这般,要是元尚书知晓此事,定然会对自己这位学生很失望吧......
可要是真的,史文庭是如何搭上戚家的呢?
姜砚山忽然想到,史文庭之所以能拜到元维中门下,是陆迟砚从中牵的线。
想起先前自己对陆迟砚和三皇子关系的猜测,姜砚山脸色沉了几分。
“夫君,可有不妥?”沈兰舒忧心道。
姜砚山回过神,眉眼有些沉郁,“今日之事万不可同旁人提起,你就当没有听到过。”
看着他严肃的神情,沈兰舒郑重点头。
“至于韫韫那边......”姜砚山幽幽叹息一声,“为夫会找合适的机会,同她好好谈谈。”
这次从边关回来,他明显感觉到女儿藏了许多心事,好像变了一个人。
不过这种事情急不得,需得慢慢询问,不能让女儿产生反感。
沈兰舒握上他的胳膊,忧心忡忡,“韫韫她......不会有事吧?”
“放心,”姜砚山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会将你们牢牢护在身后。”
沈兰舒点了点头,“韫韫心思敏感,你不要逼她。”
姜砚山笑了笑,“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
次日清晨,宫门外。
时辰尚早,宫门口只到了两三个官员,元维中刚下马车,就见自己的下属齐肃已经在一旁等待。
“齐大人,是在等本官吗?”元维中问道。
齐肃几步上前,朝元维中拱手问安,“元大人,下官昨夜难以入眠,想起一套盐铁新政的完善之法,想请大人参详一二。”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折,呈到元维中面前。
事关盐铁新政,元维中不敢怠慢,连忙接过奏折仔细审阅起来。
奏折上写的内容不多,元维中却越看越激动,看到最后竟兴奋地猛拍大腿。
“好!真是太好了!”元维中话中带了几分颤抖,“我先前竟没有考虑到这些事情,是我疏忽了,多亏齐大人提醒!”
齐肃低头拱手,“元大人过奖了,下官所做不过是分内之事,若是元大人觉得下官所提之法尚可,便与今日的奏折一同递上去吧。”
元维中面上的激动之色稍散,拿着奏折的手缓缓收紧,似是下定了某个决心。
“不,此事不能由本官来做。”
元维中将奏折递到齐肃面前,面上带了几分赞许之意:
“齐大人,这份奏折......您应当亲自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