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人支持姜国公和姜夫人,认为他们是一心为了流民。
“博名声?什么名声值得姜夫人十几年如一日的发善心?”
“就是,这平善会月月施粥,年年如此,听说都是姜国公和姜夫人为他们掏银钱,怎么以前你们不说人家是为了博名声,眼下镇国公府出事了,你们便诋毁人家博名声了?”
“你们不博名声,你们也去施粥呗!在这儿耍嘴皮子算什么本事?!”
不止如此,许多将士们的家眷也帮着姜国公说话。
“听我儿子说,姜国公从未苛待过营中士兵,不管是姜家军还是其他军营里的士兵,他都一视同仁、认真训练。”
“是啊,我夫君也说,姜国公练兵是严苛了些,可不也是为了他们好么!”
“那苛待战俘更是没影的事,也不只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我儿前几年战亡,除了朝廷发的抚恤,姜国公还自掏腰包给了我们许多银钱,说他心中愧疚、对不起我们这些烈属......唉,说起来我就想哭。”
“可不是呢,我们家也拿到了这笔银钱,姜国公对咱们已经很是善待了......”
“我就说这流言不可信吧!也不知是谁传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真是太欺负人了!”
渐渐地,支持镇国公府的声音多了起来,百姓们也慢慢回过神来,不愿再相信那些流言蜚语。
晟王府。
卫枢来到书房,向裴聿徊禀明情况。
“王爷,京中有关镇国公府的流言已得到控制,不过还未清理干净。”
裴聿徊随意翻看着一本书,淡淡开口,“不急,这场好戏还没完,不着急清理蠹虫。”
“是,属下明白。”卫枢应道。
裴聿徊翻了一页,想起来一件事,“姜国公进宫了?”
卫枢点头,“是的王爷,已经在路上了。”
“嗯。”裴聿徊轻应一声,“薛家近日可有异动?”
“回王爷,薛绍川暂无异样,薛老将军仍在拖延病情,不肯认真治病。”卫枢说道。
裴聿徊冷嗤一声,“老东西为了自己的孙子能拿到兵权,连命都不要了。”
薛老将军感染疫病是真,不过病情还不至于严重到无法下榻的地步,是他一直拖着不肯好好医治,这才加重了病情,为的是能让自己理所当然让出薛家军大将军的空缺,好让薛绍川上位。
“看来薛绍川一日拿不到兵权,老东西便一日不肯治病啊......”裴聿徊嘲讽道。
卫枢略一思索,问出心中疑问,“王爷,您说圣上真的会如姜小姐所料,将薛家军的兵权交给姜国公么?”
裴聿徊又翻了一页,掀了掀唇,“你说呢?”
“属下觉得,此事应当不可能。”卫枢说道。
“是啊,连你都觉得不可能。”裴聿徊的语气透出几分冷然,“可咱们这位圣上,却是个不遵常理之人。”
卫枢皱眉,“那姜国公岂不是骑虎难下?”
裴聿徊轻轻扬了扬唇角。
“放心吧,某人自有妙计。”
——
皇宫。
紫宸殿内,惠殇帝放下御印,仰头抻了抻脖颈。
王公公很有眼力见地上前,伸手为惠殇帝揉捏肩膀。
惠殇帝闭上眼睛歇息片刻,开口询问:
“砚山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