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姜韫疑惑问道。
姜砚山勉强笑了笑,“没事......送走迟砚了?”
姜韫点了点头,“女儿看他上了马车离开才回来的。”
沈兰舒压下心头的酸涩,温声询问,“韫韫方才可吃好了?娘亲看你中午都没怎么吃......”
姜韫笑笑,“早上吃的有点多,中午便不饿。”
姜砚山和沈兰舒对视一眼,清了清嗓子,“韫韫啊,你和......”
“父亲,昨日那人真的是晟王殿下吗?”姜韫突然问道。
“什、什么?”姜砚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是昨日去天香楼用膳的贵客,”姜韫形容着那人的样子,“个头很高,气度不凡,穿着一身金丝云纹玄衣......他真的是晟王?”
姜砚山依着姜韫的描述想了想,“应当是他没错......他昨日可对天香楼做什么了?”
姜韫微一摇头,“没有,只是点了几道菜,走时还放下一锭银元宝。”
姜砚山冷哼一声,“他倒是大方。”
“不过陆世子好厉害啊!”姜韫的笑容透出几分意味深长,“旁人都不知晓晟王去了天香楼,陆世子竟然知道,还真是神通广大啊......”
这话落在姜砚山的耳朵里,让他微微变了脸色。
韫韫说的没错,裴聿徊行事向来隐秘,就算去天香楼也不可能广而告之,陆迟砚是从何得知的呢?
沈兰舒见姜砚山没了下文,暗自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提醒,“夫君......”
姜砚山回神,正要开口,就见姜韫朝他们福了福身。
“父亲、娘亲,天香楼还有事要忙,女儿就先出门了。”
说罢,不再给姜砚山开口的机会,行完礼转身离开。
“夫君!”沈兰舒焦急不已,“您方才怎么不说呢?”
早知道就让她问了!
姜砚山连忙安抚,“好好好,是我的错,晚上等韫韫回来,我一定问清楚好不好?”
沈兰舒无奈叹息一声,“只能如此吧。”
院子外。
主仆三人走远了些,莺时压低了声音小声开口,“小姐,您为何不告知老爷和夫人实情?”
“眼下还不是时候,”姜韫说道,“需得寻个合适的时机。”
今日算是一场铺垫,父亲和娘亲心里已有预感,之后她再说出实情便不会给他们带来太大的伤害。
霜芷默了默,“小姐所言合适的时机,是什么时候?”
姜韫看了眼天空,幽幽开口:
“很快了......”
马车上。
陆迟砚端坐在一旁,垂眸沉思。